“洪太醫,傷口這麼深會不會溜下傷疤?”
這麼個清秀的小姑娘要是臉上帶著這麼條疤那也就等於是毀容了,一個姑娘家毀了容,以後的生活也就毀了。更何況還姑娘與她有關係,她不忍心看她麵容被毀。
“傷口太深而且已經化濃,隻怕會留下疤痕,不過若能長期抹用雪顏生肌膏也許能使疤痕淡些。”洪太醫也為玉瓷臉上這條傷疤惋惜。他與玉姑娘也算是有些交情,見她被毀容也是於心不忍。
“生肌膏!那可是貢品,也隻有宮中才有,每年就那麼三瓶。”怎麼可能夠長期用,更何況要拿到太難了。雖然能讓婉兒請旨一瓶,但是她這個作母親的怎麼能讓女兒為難。
“娘您不必擔心,這事交給懷謙就成,讓他去磨太後定能拿到。”他可是將這玉姑娘寶貝得根什麼似的,別說隻是拿個藥了。
在玉芙閣呆過了午夜,直到確定玉瓷燒退安然入睡之後幾人才離開玉芙閣,隻留下婢女玉瓷,並且在離開前葉夫人再三嚴厲叮囑幾人,若是再犯剛剛一樣的錯誤就直接杖責,嚇得幾個婢女戰戰兢兢滿口應是。
經過半夜搶救後,玉瓷再次陷入了昏迷。洪太醫診斷她昏迷不醒是因為她身體太過虛弱。其實玉瓷身體會這麼虛弱的原因洪太醫心裏非常清楚,除了這幾天內不但被折磨受傷又受到驚嚇,又受寒氣入體,再加著又因為傷口化濃引起高燒不退這些原因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那天被逼給玉瓷喂下的秘藥。
這藥一般隻藥快斷氣的人提最後一口氣,也就是提前消耗內體的元氣。若是正常人吃了也會身體虛弱,更何況是本就身體虛弱的玉瓷。這秘藥可以是說幾乎將本就身體虛弱的玉瓷的元氣給耗了。不過關係秘藥之事洪太醫可不敢說出來,怕李睿熙知道了怪罪他,他隻能是盡量開的給玉瓷調理身體。
第二天李睿熙聽了葉靖鴻的彙報,得知道玉瓷昨晚發高燒的事擔心不已。一下朝,李睿熙便同葉靖鴻一起到相府看望玉瓷。
“懷謙,你和玉姑娘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她的身份你可有查清楚?她會不會……”在李睿熙像看怪物似的目光下掐斷了葉靖鴻懷疑的話。
這些天和懷謙在一起,懷謙對那玉姑娘的心意他都看在眼裏。一開始他也為懷謙能找到一個讓他心儀的女子而欣喜,甚至有帶惡趣看懷謙為那女子擔憂操心。然過了這麼些天看戲的心情淡了,很多顧慮便出現了。
因為懷謙的特殊身份和手中的權柄讓他不得不去懷疑與顧慮怕是敵有意的陰謀。而且那玉姑娘身份複雜,或許和昕和也有聯係,從昕和緊張的樣子可知兩人關係不淺。他不希望第一次為女子動心的好最後落得傷心收場。
李睿熙側目目光怪異的看著葉靖鴻,好像葉靖鴻說的是鳥語一樣,李睿熙驚疑看著葉靖鴻“你不認識玉兒?”
“識認她?我和她可是第一次見麵我怎麼可能認識她。”葉靖鴻一臉你開什麼玩笑的表情。
怎麼可能?靖鴻怎麼可能不認識玉兒。別人不說,但是因為阮鐸東的關係玉兒進他府前靖鴻定是早將玉兒的事情查個一絲不落了。不過看他懷疑的表情看來他還真像是不知道,李睿熙低聲解釋道:
“我以為你查過。你還記得去年我有一個妾室找出了王府之事?”
“你是說阮……!!?”
“嗯。”
“什麼?沒想到竟然是她。既然你知道,你為何還要……”
“玉兒和阮氏不同,她是庶女,她對阮府沒有太多的情意。”她對阮府更多的是恨。畢竟她的生母是在阮府被害的,而她又在阮府過了十多年生不如死的生活,若是她對阮府有情意便不會逃出阮府更不會帶走一起長大共患難的異母弟弟,這根本就是與阮府斷絕關係。
“可是她畢竟是阮鐸東的女兒,你就不怕這是他的又一計。”就像阮玉玫一樣。
“你應該知道若是她真是又一計,不救我豈不是更好。”開始他也懷疑過,不過後來玉兒不但救過她,而且還不隻是一次。他相信玉兒絕對不是阮氏的另一計。再說若玉兒真是另一計,她為什麼要逃離王府。
其實他隻猜對了一半,玉瓷就是阮府的另一計;不過身為另一計的玉瓷壓根就不想屈從,所以才有了後來百般計策 逃跑一事。
另外他還不知道的是,明著不管是與太子爭奪一休的的大皇子還是暗中的敵人都不希望他死在京中,他們更想將他悄無聲息的滅在外頭。若是他死在京中,那便是有人在天子在腳下,皇上眼前殺死了他的兄弟。如此便是藐視皇權,皇上必定大怒。皇帝一怒必定會徹查,這一查會徹出什麼對他們不利的來那就說不定了。他們可不想這麼些年辛辛苦苦布下的一切毀於一旦。
他們更希望他像以前中毒暈時一樣昏迷不醒。這樣一個活死人既然礙不了他們,也不防礙他們奪走他手中的權力。
“罷了,你若不放心便讓人去查一查就是。”李睿熙見葉靖鴻還是一臉凝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