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一品閣小半個時辰後,梁欽安帶著隨從策馬疾奔衝了梁府在京郊的別院。
“人呢?”別院內,梁欽安一臉陰沉的踏入別院正院正堂,別走向主座連冷聲問。
“少爺,他們在後堂包紮傷口!”中等個子精瘦的梁忠站得遠遠的,不敢靠近梁欽安。
“包紮傷口,命都保不住了還包紮傷口。”隱怒的聲音像被壓在沉沉烏雲後的怒雷一般,讓人忍不住驚戰。
“還不去把人帶過來!”見梁忠還站著梁欽安的怒氣頓時被引爆。
“是,是!”梁忠嚇得連滾帶爬的衝出正堂。
“沒用的奴才!”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梁忠就帶著三四個渾身是傷的灰衣人進來。四人或是斷手或是傷身,看起來已經是半死不活了。
“二爺!”
“怎麼就你們四個?”見四人的慘狀,梁欽安不禁詫異,但更多的是怒氣“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讓你們帶個人都弄成這樣,養你們有何用。”
“二爺饒命!”四人一聽嚇得也顧不得一身傷拚命的磕頭求饒。
“將事情說清楚。”梁欽安可沒有耐性聽四人費話。他們千方麵計才將那個女人弄得手,結果卻讓這群廢物將人給弄去了。辦事不利還敢求饒,真是活膩了。
“回二爺,奴才們順利出了京,可卻在穿過三裏坡處的樹林時遭到埋伏。敵人有數十人,而且武功高強,奴才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十一個兄弟死了七個,奴才四人還是因為被敵人踢下了坡掉了山溝裏才逃過一劫。”想起被肢解了的兄弟們,四人仍是驚恐猶在。
“是什麼人,是什麼竟敢劫我梁府的車!”那運人的馬車可是他專用的馬車,為的就是想著他的身份將那人安全送到別院。誰知竟然還是出了事,結他的馬車,這明晃晃的就在打他的臉。
四人聽梁欽安的話,一陣寂寞,無人答話。不是他們不想說,完全是因為他們不知。他們自認為也算是功夫了得的了,誰知竟遇上比他們更利害得多的敵人。別說看清對方的身份,且不說對方一身黑衣蒙麵,單是那高強的功夫他們也隻是見個人影,其他的根本看不清。
“怎麼,與對方交手連對方使用什麼功夫,什麼兵器都沒看清楚嗎?”語氣越來越冷,怒氣越來越重,如刀的目光盯著四人。
“奴才無能!”麵對梁欽安如刀似鋸的目光,四人慚愧無可辯解。
不對,那人在他的馬車內除了他就隻有護送的十幾人知道,究竟是誰走漏的消息?這個劫車的人竟然是誰,他是如何知道人在他馬車裏,如何知道他馬車出城,竟還在三裏破設埋伏伏擊他的人。除非他派出的人中有人背叛了他。
該死!究竟是誰,誰敢背叛他!
“你們中有沒有早先離開過,或是中途離開過?”
“二爺明鑒,奴才們沒有背叛二爺,二爺饒命啊!”四人也是經曆了無數風腥血雨才活到如今的,一聽梁欽安的話便知梁欽安懷疑他們,動了殺心。
“沒有背叛,不知道。”陰狠嗜血的冷笑漾在唇角,“記得爺曾和你們說過,爺不養廢物,既然你們殘了,那爺就賞你們個痛快。”話落腰間軟間飛出,四人連慘叫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隻是一霎那間血濺四處。
拿出雪白的上等絲帕將軟劍擦拭幹淨收回腰間,冷冷的吩咐梁忠。
“梁忠,收拾了!”厲眸掃過梁忠,即使是自小跟著梁欽安,梁忠也忍不住打顫。
沒有理會梁忠怎麼收拾,梁欽安轉身進了內堂,對著空氣冷聲下令“加派人手,本爺去查,一定要將人帶回來。若是人帶不回來,你們也就別回來了。”
沒有回答,隻是颼颼的一陣風聲,四周依舊寂靜。
“少爺已經收拾好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梁忠已經帶人將正堂收拾得幹幹淨淨,就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回京!”急步跨出正堂,領著梁忠如同來時一樣像陣風一樣又離開了。
這件事情他得回去找大皇子商量,隻怕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想要得到那些東西,可能要費更大的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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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成了嗎?”輕年的男子打開密室的門,看到那站在搖曳的燭光中玉樹臨風又不失儒雅威嚴的身影。
“霄兒,回來啦!”轉過身麵對著年輕的男子,與男子八成相似的英挺俊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雖已經是人至中年,但一身儒雅天成,足可見年輕時是何等風流的人物。
“爹,”沒有得到父親的回答男子有些急切。
“人是帶回來了,隻是出了點意外。”原本溫和眸中閃厲色。
“怎麼,手了爹手中她還能咬得住不開口。”對父親的手段他可是非常堅信的,“爹不如交給孩兒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