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時辰到了!”天微微亮,小祿子的聲音就在李睿熙的臥房外響起,提醒李睿熙到上朝的時間了。
微低頭看著懷裏似熟睡的女人,看著因與自己相擁的溫熱而微紅的粉頰,貪戀的撫上那讓他愛不釋手嫩如瓊脂的肌膚。
沒錯啦,與李睿熙同床共枕的正是玉瓷。雖然原先玉瓷就睡在偏殿,但是李睿熙卻總覺得不放心,隻在將人安置在他的身邊,他才能安下心來。所以自從他醒後便將玉瓷移到了他的房內,自己夜夜擁著玉瓷入睡。
在李睿熙的心裏,玉瓷早已經是他的女人,或者可以說是他承認的妻子。不管玉瓷之前是以什麼身份進入王府嫁給他,不管是否曾經逃出王府,這些都因為玉瓷此時此刻在他身邊而被他忽略了。天生的霸王性格使得他自認為他的女人應該在他的身邊,其他的他倒是沒有想太多。
“進來吧!”在粉嫩的臉頰上印下一吻,下床拉好布幔,才喚小祿子進來服侍。
“若是太醫來時本王還沒回來,你們護好玉兒!”李睿熙對著空氣一番交代,領著永遠的跟班小祿子上朝去。
依先兩人朝議的情況,今日必會更熱鬧,若是不爭出個子卯寅醜來大臣們是不會罷休的,隻怕他今日下朝的時間會 很晚。太醫到王府給玉瓷診脈時他不在玉瓷身邊,李睿熙又不放心玉瓷,雖然有追晨和浮霞四人在暗中保護。
寬敞的暖轎內,李睿熙撫著拇指上的雕刻著麒麟的玉扳指心中憂慮。連他自己也不知一向決斷利落的自己從何時也患失患得了。
一夜飛雪讓漫府的的樹屋都披上厚厚的銀妝,睿親王的轎輦從熙園出穿著王府中間花園朝王府大門而去,沒人注意到在不遠處的花叢間藏匿著一身雪白冬衣的婢女一直注視著轎輦,直到轎輦離開了王府那婢女才小跑離開。
“娘娘,娘娘……從安姐”婢女興衝衝的衝進臥房,卻被房內的婢女攔了下來。
“彩桐,你這賤婢,這一身的寒氣你也敢衝進來,衝撞了娘娘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從安姐姐,婢女知錯了,請娘娘饒命,婢女下次一定記得。”忙跟下求饒,彩桐是新提上來的二等丫頭,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務以為會得賞歡喜過頭了。
“得了,念你是頭一次本宮便饒了你,快說吧。”溫和的聲音從屏風後傳出,阮玉玫聽著彩桐那歡喜的聲音自然知這小丫頭是完成任務了。
“回娘娘,王爺已經上朝去了。”完全沒有剛剛的歡喜,彩桐囁囁的道。
“沒被發現?”
“回娘娘,婢女穿著白衣裳,和那雪一樣,婢女站著一動不動,那侍衛都沒有發現婢女。”她可是天還沒亮就站在王爺必經之路,從頭都尾都穿著白衣帽自然看不出是人是雪。
“你還挺機靈的,做得不錯,從安賞十兩銀子!”
“謝謝娘娘!”聽得賞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歡喜無比,從安取得銀子遞到彩桐捧起的雙手中,放下一小錠五兩銀子。彩桐看著手裏的銀子不對不由抬頭對上從安,被從安一瞪,那小丫頭被嚇得趕緊低頭,又給裏屋叩了首趕緊離開。
“從安,早膳本宮想吃紅棗血燕粥,八定玲瓏卷……你下去做吧。”從安走後阮玉玫悄悄吩咐了從喜幾句,從將臥房的們掩緊,轉身進了臥房後的小院,不一會進領著幾個進來。
幾人不知謀劃了些什麼,過了半個時辰,門外傳來從安的叩門聲幾人才離開。
“外麵接應的人都安排妥了嗎?”從安放下早膳後又被遣了出去,自從不得阮玉玫信任後,阮玉玫行事都滿著她。
“娘娘放心,昨晚老爺已經讓人傳信過來,隻要人一出府,那位就會將人送走!”
“那就好,不過你再去確認一番,莫要在關鍵時候出了岔子。”接過從喜遞過的燕窩粥,阮玉玫的臉上閃過濃濃的恨意。
想起這幾日得到的消息,阮玉玫就覺得妒不可忍。雖然那賤人救了王爺,可是她竟然和王爺有奸】情,這是她如何不能容忍的。
王爺竟然將那賤人留在王府,而且還是在留在熙園裏。熙園可是連她這個正妃都沒有在那過夜過,而他竟然讓那個野女人留在熙園,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親自照顧那賤人,還與她在一起同床共枕。
她好恨好恨,她嫁給他七年了,他從沒給過她一絲絲溫情,更別說照顧她。他的溫情給過府裏那些賤人,甚至給那野女人,卻從沒過她這個正妃,她如何不恨。
想幾個月前王爺剛回府那天,他讓她在那些賤人麵前丟盡臉麵,王爺外出回第一天竟然沒到王妃正院過夜,這使得她被府裏的那些賤的明嘲音諷。
若不是後來半個月他都沒踏進那些賤人的院子,否則她這王妃有何顏麵管理王府。還是那姓康的賤人,竟然拉王爺到她院子裏去,這實實是狠狠打了她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