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威一首歌下來,喝了五六瓶啤酒,估計這一場至少掙個小一千塊錢了。
即將就是白子楓上場了,看著侯威過來,說了幾句好聽的話。
侯威拍了拍白子楓的腦袋說道:“年輕人,好好學著點。”
白子楓忍了,他如此的低聲下氣就是想唱歌,然後成名,然後去更大的舞台,改變自己改變家人的命運。
站在舞台上,沒有追光沒有掌聲,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撥動琴弦,嗓音流水一般從喉嚨淌了出來。
喧囂的環境,並不適合這麼寧靜的歌曲,但是他堅持了這麼多年,從未想過迎合別人。
“唱的是嘛啊,聽不懂啊,夢想是嘛啊。”
“人家是靈魂歌者,高尚,不像咱,就是錢多。”
“哈哈哈,有趣,有趣,服務生送一打啤酒上去。”
酒吧不乏豪客富商,隨隨便便一句話,一千塊錢就送了出去。
一打啤酒立即放在了,台麵上,打開的啤酒還冒著冷氣,仿佛在嘲笑白子楓的堅持。
威哥冷笑了一聲,吩咐服務生買來六瓶二鍋頭,大喊一聲,“一瓶二鍋頭,二百,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了。”
白子楓渾身顫抖,他的嗓音也飄忽不定,失去了本色。
一打啤酒喝掉就是一千塊,六瓶二鍋頭搞定就是一千二,加上場費還有自己的積蓄差不多就五千多了,足夠自己報名參加全國青年歌手大賽了。
這可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拚了。
說拚就拚,白子楓扯過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的灌了起來,一下子幹掉了大半瓶。
撕扯著嗓子吼道:“我為夢想戰鬥,我為明天戰鬥。”
聲音沙啞的像撕裂的布帛,完全不成曲調。
但是觀眾火了,齊聲喊道:“喝,喝,喝,喝。”
他一手彈著吉他,一手抓起酒瓶就幹了起來。
等到六瓶啤酒幹完,他惡心的直想吐,如果吐了一分錢都沒有,忍著,隻有忍著。
“看著清風微微醉,看著陽光心就碎,踏上征程不後悔,堅持夢想一直追。”
十瓶啤酒就著自己的歌灌了下去,白子楓已經站不穩了,搖搖緩緩,渾身難受的厲害,但是他想唱,想要將自己的歌一直唱下去。
二鍋頭一瓶又一瓶的灌入腹中,火辣辣的感覺讓他痛不欲生,放佛一張嘴就能噴出火來。
肚子裏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他強忍著嘔吐的欲望。
所有人看見了白子楓精彩的麵部表情,他們開心的嗷嗷喊叫了起來,放佛別人的痛苦才是自己的快樂源泉。
侯威震驚了,這哥們瘋了嗎,他不想再唱歌還是怎麼的,這麼下去,嗓子指定廢了。
六瓶二鍋頭灌進肚子裏,白子楓已經不知道誰是誰了,他隻知道自己贏了,是人生的大贏家。
狂吼一聲,“我為夢想戰鬥,我為明天戰鬥。”
噗,一道長龍飆了出來,有啤酒有白酒,有隔夜飯更多的是血紅。
紅色的血跡染紅了舞台,染紅了白子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