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有一就有二,在一群惡漢的圍攻下,身上不幸挨了好幾棍子,如此肉身真是不經打,痛的石易寒嗷嗷叫喚。“靠!打的小爺好痛。”
“小毛孩子看打!”苗濤這人不懂什麼拳法,隻有一身蠻力,加上這幾年裏長期和人爭地盤打架,學來一點經驗,胡亂一通打。
‘唉!這手腳不停使喚!’石易寒一邊挨揍,一邊盡力躲避,身上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
“幫主你們別欺負,兔爺爺的孫子!”衛念棘不顧危險,去抱著苗濤的腿。
“衛念棘你別瞎參合,一邊涼快去。”苗濤抓起她,跟提小雞似的。“張蘇你把衛念棘看好,別讓他來搗亂。”
“幫主小的知道了,臭小子跟我走。”張蘇架起衛念棘,牢牢禁錮住她。
衛念棘:“幫主你不能這樣,要是兔爺爺回來,肯定饒不了你。”
“衛念棘你別喊了,我能應…”一句話還沒說完,四麵八方到處都有人打來,苗濤更是衝鋒在前,石易寒疲於應付,偶爾的反擊根本沒什麼殺傷力,拳腳棍棒如同雨點落下,他竭盡力氣奮力跳起,企圖閃開攻擊。
沒想到卻是,右腳突然抽筋,身體失衡苗濤一腳踢過來,石易寒在身體傾倒的同時,雙手護住腹部未能躲避被著實踢中,雖然隔著手臂,還是痛的難受。“啊!我的肚子。”
緊接著惡漢們棍棒相加,腳如雨下半點不留情,石易寒這會連左腳也開始抽筋,如此境況他隻能抱著頭卷縮著,咬著牙死撐。
“你們別打了,在打會打死他的。”衛念棘眼淚都急出來了,掙紮著要去救石易寒,張開嘴一口咬向張蘇的胳膊。“啊!死小子敢咬我!”舉起手就要打衛念棘,卻是半道突然停下沒打。
‘不能打他,還好沒有…’張蘇下腰帶把衛念棘困住,丟在一邊,焦躁的咆哮。“衛念棘你老實點,不然老子…”
石易寒仿佛聽見有人在為他呼喊,焦急的聲音中,透露著無奈的悲傷,他的意識開始模糊,進入一種空明的狀態,突然忘卻了疲勞,忘卻了疼痛,獨有一種東西在他心中燃燒,那就是怒火!
恨自己弱小被封印,恨自己無能害死徒弟,恨自己蠢被兔子耍,恨自己能力不濟遲遲不能恢複功力,才招致被人淩辱、虐打,更在恍惚間聽到有人為他而哭泣。
乍然心中早已種下恨得種子,隨著怒火而燃,燎原而起,勢如千軍萬馬奔騰,體內元氣飛速朝丹田彙聚而去。初如米粒,數息之後如同綠豆,再過幾息宛如元宵,元氣快速聚攏之勢,一發而不可收拾。
每打一棍,每踢一腳,體力蘊藏的潛力,便激發而出,如同綿綿細雨的元氣,飄灑於體內穿梭於五髒六腑間,隻待聚攏於丹田,丹田如同磁石吸引著純白色的靈氣,融合進丹田的一刹那,倏然發生轉變遽變成銀白色。
終於拳頭大小的內元,飄蕩於丹田中,如同雲霧,時而化開,時而聚攏,變換著形態,形如奇花、異草、虎豹、奔馬、不斷變化,偶有一瞬,更是化成未曾見過的珍奇靈獸,奇幻異獸之態,煞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