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善見石易寒從懷裏掏出東西遞給他，沒有多做猶豫，雙手捏著他的手心搖頭。“不論是什麼寶貝在下都不能要，你且收好。”
“我才‘養元’起碼要到‘破凡’才可以用，到那個時候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這東西對我根本沒用。”石易寒用力往前推。“你在上一個台階就可以打開，這裏麵的東西肯定對你大有幫助。”
“易寒如此貴重之物，在下斷然不能收下。”止善輕輕發力一推，使石易寒的手迫在胸口上動彈不得。“一件粗布衣而已，何足掛齒，反觀這不知道主人是誰的木屋，方是大善於我們。”
“唉！既然不要，那就算了，以後在再說。”聽到石易寒說了這話，他才放棄用勁，收回手。
“木屋？都這麼破了不知道以前誰住在這裏？”石易寒搖頭，遽然問道。“止善大哥，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止善話語中透出喜悅之色。“我把易寒你，當成弟弟，你自然可以吧我當做哥哥。”
石易寒脫去嬉笑之色，神情嚴肅：“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止善：“易寒小弟請說！”
“止善大哥你名字中有一個善字，而姓是止，可是止於善的意思。”石易寒正經端坐。
“正是如此，當年身負重傷，對幼時的記憶模糊不清，恩師即贈我止善二字，做姓名。”止善說話之時透著幾分激動的情緒。
石易寒猛的提高幾分音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止善。“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止善：“幫助他人，不殺生不害命，孝敬親長，愛護幼小，是為善！一心為私，謀財害命，是為惡！”
石易寒接著追問：“這麼簡單？若是人為了果腹殺害生命，是不是善？更甚者為了救人而殺人，是不是善？旁人無故因我而死，我是不是為惡？”
止善：“求生算不得為惡，救人是善，殺人卻是為惡，無心之失，算不得惡。”
石易寒稍作思索問道：“善惡同體，必須選擇時，該如何取舍？”
止善很肯定，毫不猶豫作答。“無愧於心！”
“好個無愧於心，難道因為時事所迫，血染大地也未嚐不可。”石易寒緊緊捏住手心，攥的小手哢哢作響，眉頭深鎖乍然釋放出滲人殺意。
止善生出些許猶豫。“這……”
“或許這個世上沒有善惡，隻有為與不為，為善即是為惡，為惡未嚐不是在為善。”止善話鋒一轉對石易寒說，聽得他有些許茫然，又好似掌握到了一些真切。
止善摸了一下石易寒的頭。“易寒小弟，你小小年紀想的如此之深沉，且不是很苦惱。”
石易寒聳肩。“有時候是這樣，善惡總是無法糾纏清楚，在心中翻來覆去，苦苦煎熬。”
“或許善之道就是！為而不爭，利而不害。”石易寒看了止善一眼。
“好個！為而不爭，利而不害。如此深切，卻是難比登天，正因為難，方才需要修行尋道。易寒小弟點石成金之語，讓大哥茅塞頓開，在下受教！”止善向他拱手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