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容拿起圖凝視,倏然間喜上眉梢,眼露精光。“師傅大善,妙哉妙哉。”
“看懂了?”石易寒搖頭,覺得這徒弟真是對紙上的東西有感覺,他卻是最怕看書。
“原來如此!師傅你觀我演示一遍。”薑容笨手笨腳,動作很是不協調,手腳跟不上節奏,但還是磕磕絆絆行完步法。
“對了,就是這樣,你多練幾次,嚐試融入元氣,就能讓速度更快,步法更加奇特。”薑容繼續琢磨,練習有影難追迷魂步,石易寒盤坐在棉墊上,嚐試尋元,卻怎麼都靜不下來。“此時火燒眉毛,如何靜心,做到天地唯我的境界,再試試實在不行,等逃出去再說。”
“哼哼,濃霧開始散去,茅屋棱角以顯。”荷大老爺見功成在即,露出笑顏。“牛福繼續差人往裏麵衝。”
“是!老爺。”牛福守在柵欄口,不讓任何人出來,命令人不斷往裏麵衝擊陣法,陸續也有大半之人,進入裏麵不得出來。“誰敢後退一步,小心狗二哥剝你們的皮。”被打了一巴掌的牛福守住要道,最有能耐的狗二卻不知所蹤。
石易寒幾番嚐試尋元未果,站起身來。“隻有柵欄開口那一處可以衝出去?”石易寒撓頭,眯著眼。“柵欄上的陣法已破,應該能從旁,衝出去。”
薑容思索一番道:“可是可以,隻怕如今被圍,我們一出現,他們馬上就能,尾隨而至,我們隻有竭力狂奔。”
“找兩件家夥,我們從廚房出去。”石易寒點頭,指著廚房。
“玉佩、陣圖都不要了?那可是我幾十年的心學。”薑容可是舍不得救過他命,且陪伴他度過幾十年的玉佩,更舍不下那一大箱子圖冊,隻好退而求其次拿起小箱子裏麵的原圖,揣在懷裏。
“我有一個乾坤袋,但不能充當此陣的陣眼。若是撤去玉佩,沒有白霧遮擋,我們更加危險,其次玉佩離城會自動回來,帶走也無用,脫險後待我恢複功力,再回來取,屆時無人可擋。”石易寒走進廚房,拿起鍋鏟與地上掏火的鉤子,捅進火爐燒的前端通紅。“鍋鏟合適我用,鉤子給你,別傷心,圖沒了在畫便是,怕什麼。”
薑容跟在後麵,看了一眼銅盆裏的玉佩。“老夥計暫別一時,他日再見。”舀出一碗水,喝上一口,接過石易寒遞來鐵鉤。“師傅給把這個喝了,不然我們入陣也要中招。”
石易寒喝下碗裏的水,從窗戶爬出,眼前的白霧越來越虛淡。“徒弟腿腳利索點,小心點別被燙著!先把鉤子拿來,我幫你拿著。”“是師傅!”
薑容費勁爬出窗戶,在前麵帶路,他們貼著山壁慢行放置被人撞見,路上橫七豎八,躺著好些人。“徒弟撿一把刀來,鉤子丟掉,你用刀更好些,那玩意太長我耍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