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感知中,這幾個氣血強大的人沒有在懸壺濟世中待多久便起身離開。
當那幾個人離開後,一股氣血同樣不弱的人動了動,隨即緩緩向著二樓而來。
片刻後,那人來到二樓霍洋房門前,“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方慶天神色淡然的走了進來。
“這麼快就醒了!”方慶天見到霍洋望來不由的驚疑一聲,隨即眼中有欣喜閃過,他直徑來到床邊搬了個凳子坐下抬手再次為霍洋號了次脈發現他的身體恢複的非常快,照這樣下去不出兩天便能下床了。
他放下霍洋的手腕漸漸陷入沉思,許久後似想通了什麼不由的嘿嘿一笑。
笑著笑著他忽然正了正神色,緩緩開口道:“我不叫方慶天……”
說完似覺得說的不對,隨即又道:“現在我的名諱叫方慶天,我曾經還有一個名諱叫做羅玉通。”
霍洋聞言瞬間就察覺到不對勁,心中一緊之下目光看向方慶天的雙眼,隻是這一看之下他的臉色逐漸難看下來,他看出了方慶天的不同,以往的方慶天總是和藹可親給人一種春風沐浴的儒雅感,而現在的方慶天卻給人一種壯誌豪情的壓迫感。
他第一次發現,相處了半個月的救命恩人似乎並不簡單,忽然間,他心中一動,想起在縣裏方慶天給他說的悟道四境,最重要的是方慶天在提及悟道四境之時不斷提起‘我宗’二字!
方慶天似知道霍洋心中所想,不由的一笑道:“我是武宗弟子,我武宗有四百年曆史,開山鼻祖吳道子更是斬殺過修仙者之中的鍛骨期強者,使得武宗之名傳遍天下,隻是我宗修煉與他們修仙者不同,對於弟子的心性要求極高,所以祖師僅守一國之地沒有擴大門派。這也導致了武宗的衰落,直到三十年前吳道子祖師被一位鍛骨大圓滿的強者打成重傷返回宗門,隻是不知道祖師重傷的消息怎麼被我宗壓製的那些修仙門派知道,導致那些修仙者趁虛而入滅了我武宗滿門,僅有我和幾個外出曆練的弟子還有一個外門長老帶著他的一脈弟子逃了出來,為了躲避那些修仙者的追殺這才躲到林元國之中苟延殘喘至今。”
霍洋聽到方慶天對武宗的介紹後心中大震,武宗之名對他來說可謂是如雷灌耳,他在萬妖山毀去的那具身體的記憶就有對武宗的了解,這是惟一一個以凡人之軀可以鎮壓修仙者的勢力,隻是武宗在三十年前就已經覆滅了,當時這段記憶的主人對武宗還很是惋惜。
“我一直以為我宗的覆滅是被那些壓製的門派反客為主,不想有人壓在他們頭上,直到一年前有個人找到了我,告知了我宗覆滅的真相!”方慶天說到這裏的時候眼中閃過刻骨民心的恨意,他對武宗的感情在此時畢露無遺,片刻後他眼中恨意散去,繼續道:“他帶我來到此地將我安置在了這裏,並且動用手段強行將整個方家溝的村民記憶篡改,讓他們認為我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
“他幫我改頭換麵又拿出了我宗的鎮宗劍術“道四斬”,我當時問他為什麼要幫我,他隻說讓我在這裏等一個啞巴,這個啞巴能夠為我宗複仇,並且帶領我武宗重新走向巔峰。”
“直到遇見你,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個巧合,甚至這半個月以來和你相處時我一直都在對你暗中觀察,卻從未發現你身上有任何特殊,一直到昨天你領悟到了地人合一之境我才徹底相信了他的話。”
方慶天說到此處時呼吸略微急促,顯然他的內心並不平靜,深吸口氣後這才目光湛湛的看著霍洋,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張銀色的獸皮放到床榻上道:“我個人並不能代表整個武宗,而且我與那個長老一脈有些分歧,他們也不會認可你,雖是如此但我依舊將道四斬給你,無論你做不做我武宗的少主,我隻希望你能夠為我武宗滿門報仇雪恨!我也不管願不願意做我宗少主,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少主!”
言罷,方慶天豁然起身神色鄭重的雙手一抱拳對著霍洋深深一拜,這一拜他神色誠懇沒有絲毫做作。
這一拜霍洋臉色都變了,雖然方慶天說的有聲有色但是真是假隻有他自己知道,畢竟他說的事情簡直太過離奇,他形容的那個人更是離譜,連自己受傷導致無法開口說話,甚至流落到這裏,這一切的一切都完美的算了出來,簡直是預知未來啊!
如果方慶天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那個人簡直太恐怖了,仿佛什麼都在他的算計之內,他忽然發現那隻自己看似擺脫的無形大手又籠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