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是方慶天出手,而是不知何時來到這裏的霍洋出手了,他甩了甩發麻的手掌神色不屑,好似在說:“老子生平最恨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狗東西,敢在老子麵前耍威風,活得不賴煩了。”
這是霍洋心中所想,要不是他喉嚨傷勢嚴重無法開口說話他肯定會說出來,隨後似乎感覺還不解氣,他上前兩步雙手齊開,雙管齊下的狂舞。
“啪啪啪……!”一連串的脆響不斷回蕩,短短片刻管家已經是一副豬頭樣,雙頰紅腫的老高,嘴裏不斷吐出一口口黑紅色的鮮血。
“反了!反了!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管家吐出一顆顆帶血的斷牙,哭鬧著口齒不清的說道。
“啪!”又是一個大耳刮,霍洋手腳齊動對著管家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張開嘴似在罵罵咧咧著:“後悔是吧!我後悔之前先讓你後悔!”
片刻後,管家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直哼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像死豬一樣的管家霍洋這才收手。
“媽的!敢在老子麵前得瑟,真是活膩味了!”霍洋心中想到,隨即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在管家身上,這才轉身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樂嗬嗬拉著方慶天往回走,對著方慶天挑了挑眉似在說:“這種人就是欠揍,多給他鬆鬆筋骨就會老實下來。”
方慶天不可能和霍洋心有靈犀,但看他那神色就知道這廝心中所想的大概,他嘴角抽了抽,目光下意識瞟了子孫女一眼,心中念頭急轉,尋思著要不要真的將孫女許配給這廝。
如果是沒見到霍洋暴力的一麵他自然非常樂意將孫女的終生托付給他,但現在見到霍洋暴力的一麵之後就得鄭重考慮了。
看他把管家打的不成人樣還毫無壓力的樣子,估計這廝以前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從他半個月前頻臨死亡的傷勢不用猜就知道是他仇人所為,讓他把自己孫女托付給這麼個危險的家夥,自己死了都不會放心。
如果霍洋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大呼冤枉,自己那是被人滅門了,能活下來已經不錯了。
“何人膽敢在此鬧事!”一聲大喝遙遙傳來,隨即一陣嘩嘩的整齊步伐聲快速臨近。
片刻後一群身穿兵服的衙役手持寒光湛湛的長槍將霍洋等人和肖家的下人團團圍住,而那些原本看熱鬧的平民百姓一見驚動了縣裏的衙役一個個慌不擇路的跑開離得遠遠的。
“這位官爺,您來的正好,我們是方家溝的郎中,今日進城卻不想遇見一些匪徒,還請官爺為老朽做主!”方慶天神色如常,向前幾步來到一位捕快服飾的中年男子身前一抱拳後指著地上躺著的肖家下人道。
“我不管你們是誰,有何恩怨,隻要是在城中鬧事那便跟我到大人那裏去說吧。”捕快冷冷看了他一眼後,抬手一揮道:“全部帶走!”
霍洋雖然不爽對方的態度,但他也不想多生是非,隻是笑了笑伸手拉住方小雲便老老實實的被兩個衙役夾在中間。
方慶天雖然會一點拳腳,但在捕快麵前根本不夠看,再則他也相信清者自清,天地有正氣,於是也不吭聲了,走回霍洋二人身邊正準備跟隨衙役們前往縣衙的時候一聲極為刺耳的尖銳聲遙遙傳來。
“喲!這不是肖家的人嗎,犯什麼事兒了?”隻見不遠處一個身穿花衣,手拿折扇的翩翩公子帶著幾個仆人慢悠悠的走來攔住眾人去路。
此人聲音極其尖銳刺耳,雖是男子但卻比女人的聲音還要尖細,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霍洋聞聲望去,一陣淡淡的清風拂來,他鼻子動了動眉頭不由的一皺,此人還未臨近他就在風中聞到一股淡淡的胭脂水粉的香味,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此人是個真正的男子,不是女扮男裝,隻是一個男子竟然用上了胭脂水粉就不正常了。
捕快一抬手讓眾多衙役停下腳步,他看著麵前的花衣公子嗬斥道:“什麼人攔路!還不速速走開!”
“陸少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這時,原本虛弱的肖家管家一個咕嚕的爬起來,連滾帶爬的撞開身邊的衙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跑到花衣公子的身前訴苦道:“方才我們正奉命尋找小雲小姐為三日後的婚禮做準備,誰曾想這幾人突然出手傷人,還請陸公子為我們做主啊!”
花衣公子連忙退後,距離肖家管家遠一點,抬手從懷中取出一張手絹捂住口鼻皺眉道:“你們找你們的小姐他們怎麼會多管閑事,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本少爺還有事,沒工夫和你瞎扯!”
“陸少爺!小雲小姐我們已經找到了,現在就在這裏,隻是有他們相阻攔,我們打不過他們,現在隻有請陸少爺出手。”管家指了指衙役圍繞的霍洋三人,哭訴道。
“她就是方小雲?”花衣公子順著所指望了過去,放下手絹手中折扇一抖緩緩搖晃起來,片刻後眉頭一皺轉頭對捕快緩緩道:“這幾個人我們陸府要了,你們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