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小池邊土鱉般探頭觀望擺尾遊魚,硬是不敢走上前細看,怕是這極富色彩的鯉魚能吃人。就這般同水中遊魚僵持著,而後瞧的那四五尾鯉魚也是吃不了他,索性這才放下心來蹲在池旁,隨手扯根碎草嚼在嘴裏。
“好俊的鯉魚,比府中平沙湖內那偶爾探頭冒泡吐氣的鱉龜青鱗鯉要俊上百倍呢。”南宮威呆看著用欣賞美人般的眼觀感歎讚美這鯉魚。
一尾紅鱗鯉魚向池邊靠來,因許是饑腸轆轆了,兩隻大眼直勾勾瞅著岸上人,嘴巴還不時張動。這一幕讓內心一向如豆腐般軟實的南宮威皺了眉。
搖搖頭後將嚼碎了的草扔進水中,而出南宮威意料並無一食進水百魚爭搶的極富觀賞的畫麵。而僅是一條遊來,便是那條紅鱗鯉魚。
這看的南宮威心有不爽,難不成其他鯉魚都是有氣節有骨氣的不吃嗟來之食?
“不吃嗟來之食是吧?有骨氣是吧?我南宮威賞的草都不吃,我看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此刻南宮威竟同個孩子般跟那四五尾鯉魚叫起了勁。
他很氣派的站起了身卻很猥瑣的觀望四周,而後解下那似乎隻有女婢俏麗解過的腰帶。
“滴答滴答”南宮威竟撒起了尿,舒爽之餘還不忘吹起口哨好生愜意。而隨著滴答聲降降弱了去,抖動了身子精神的係起了腰帶。這才露出奸詐的笑臉“古人嘴中常說的‘殃及魚池’大概就如同我這般吧?”
這會解了氣,轉過身瞧向那一藤草,白鴿齊飛到石台,晃動了藤草枝椏,景色可謂是美不勝收。
南宮威閉上眼緩緩吸氣張開雙手擁抱這柔和的空氣,此時,愉悅是寫在臉上的東西。
緩慢睜開眼霎時想起自己來這可不是貪圖風景。寫在臉上的愉悅也順勢改寫成悲哀了。
望向漆黑深巷,南宮威抖了抖上身。
“老頭兒,乞丐老頭,老前輩。”
連續三聲呼喊,四處卻無絲毫動靜,南宮威嘀咕道:“看來還真得前去那深巷走一遭了。”
無奈搖頭捏了把汗咬緊牙關向深巷走了去。
深巷死寂隻能聽見身後傳來噠噠腳步聲,南宮威已是將神經繃到最緊,一絲一動都在其眼裏。
行至數百米,前方有微微亮光,南宮威喜極,欲奮勇前行卻怕四周有奇形異獸,隻好壓抑著那股興奮,不慌不忙繼續行走。
走過長長黑巷入口將至,緊繃的神經也釋然了些,光明始終會給人帶來安全的信號,然而卻不知光明也是危險的信號。
十米,五米,入口,光束,又是一片新景,正當南宮威準備深吸一口氣好為賞景做些準備。不料一身形從其側身飛來,攻勢淩厲仿佛可一招致命不留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