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傅順瞻突然轉身,瞪大滿,目光犀利地看著雷雪兒,沉聲說道,“母後,有些事情,孩兒不說,保持沉默,並不代表它沒發生,也並不代表孩兒任由母後肆意妄為,不過既然那些發生了,孩兒也不想再追究了,隻希望母後不要再為難然兒了……”
雷雪兒被傅順瞻突如其來的*逼問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傅順瞻竟然知道了她私自審問審問毒打沈逸然的事情,於是眸光有些不自然,稍稍避開傅順瞻緊逼的質問,低聲道,“瞻兒,你在說什麼,母後怎麼不明白,什麼叫做為難然兒,然兒是誰啊,母後為什麼要為難她啊……”
聽到雷雪兒故意回避,傅順瞻更是惱火,憤怒道,“母後,我們是母子,難道還有必要互相隱瞞嗎?其實我說的,你都懂,隻不過你不想承認罷了……”
“你這孽子,給我住口……”雷雪兒深吸一口氣,揚手打了傅順瞻一記耳光,怒聲喝道,“是,我都懂,你不就是為了本宮審問沈逸然那個女人而怨恨母後嗎?母後沒有想到,一個已經嫁做人婦的醜女竟然把你迷惑到這種地步……瞻兒啊,你要振作啊,不要再這麼糊塗沉淪下去了啊,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以後是要繼承皇位的,此時此刻你怎麼能為了這兒女情長而迷失方向了啊……”
傅順瞻重重地挨了一記耳光,終於冷靜了下來,他冷笑一聲,苦笑道,“母後,難道在你心中皇位比你兒子的幸福快樂還要重要嗎?為什麼到了此時此刻,你還沒有意識到你自己的錯誤,還要執迷不悟呢。兒臣並沒有因為然兒而意誌消沉,隻是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紅顏知己能夠說些貼心的話,可是你為什麼要這般的折磨她呢?你知道嗎?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我都不敢麵對你,因為隻要我一看見你,我就會想起然兒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模樣……”
雷雪兒聽完傅順瞻的話,怒氣更盛,她沒有想到傅順瞻接連這麼多天不來給他請安,竟是為了沈逸然那個賤人,想到這裏,雷雪兒的目光越來越猙獰……
她伸出帶著尖銳護甲的手指,憤怒地指著傅順瞻,大罵道,“瞻兒啊,你真讓本宮失望,竟然為了那個賤人來指責母後,難道你這麼多天不來見母後,是在怪母後做錯了嗎?還是為了給母後一個警醒和教訓……瞻兒啊……本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模樣?你還是本宮以前那個孝順的兒子麼?你還是以前那個錦衣灑脫的瀟灑王爺嗎?不是本宮不為你幸福打算,隻是眼下是立太子的關鍵時候,怎麼能夠掉以輕心呢,不過母後答應你,等你當上太子的時候,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母後都會答應,隻是那個賤人不行……
傅順瞻目無焦距地看著殿內飄渺冉冉上升的熏香的煙子,忽然淒涼地一笑,搖著頭,悲聲道,“母後,你不懂兒臣,一點都不懂……兒臣記得以前你很照顧很體貼兒臣,可是自從軒哥的母後過世之後,你就變了,變得那般嚴厲,變得那般陌生……而且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兒臣,讓兒臣無論在什麼方麵都要比軒哥強……兒臣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傅順瞻的樣子越來越崩潰,這也讓雷雪兒越來越生氣,於是她一狠下心,再次扇了傅順瞻一記耳光,怒聲道,“瞻兒,你給本宮醒一醒!不要再為那個賤人而如此頹廢了。你不是說本宮變了,是的,本宮是變了,那是因為蓮妃過世之前,你父皇可以獨寵你,可是當蓮妃過世之後,你父皇就獨寵那個下賤的野*種,對你就沒那麼上心了,所以母後要讓你對自己嚴格要求,要讓你用自己的實際能力重新回到你父皇的心中……”
“母後,你為何又要遷怒到軒哥的身上啊,他是兒臣的哥哥啊,你怎麼能說他是野*種啊……”傅順瞻在聽到雷雪兒狠狠的說孽種二字時,人稍稍變得清醒些,於是有些不解的反問道。
“哼……他和蓮妃都是賤人,對……都是賤人……”雷雪兒一提到傅榮軒母子的時候,眼光更加充滿了仇恨的精光,整個人也變得有些發狂,而一旁的傅順瞻實在有些看不懂為何雷雪兒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表情。
“瞻兒,所以你要替母後爭一口氣,一定要當上太子,奪得帝位,否則母後一生心裏不安……所以眼下你不能被沈逸然那個賤人給迷惑,如果她再不檢點,再勾引你的話,那你可不要怪本宮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