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正猶豫著要如何告知項梁此事,卻聽見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嚇的一個哆嗦,轉過頭去,看見項梁正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急忙抱拳行禮時開口道:“叔父,我…”
“進來再說吧。”項梁推開門,示意項羽進屋。
待二人進屋坐好後,項羽開口道:“這麼晚前來,打攪叔父了。”
項梁撇了一眼項羽,這個臭小子,定然還在為晚上的事心有怨氣,此刻前來,莫不是翻來覆去覺得委屈,要來找自己要個說法?
心裏這樣想著,假裝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的開口道:“嗯,某確實是困了,既然如此,那你便先回去吧。”
有怨氣也得給我憋著,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臭小子能憋到什麼時候,再怎麼樣我也是做叔父的,想讓我先開口安撫你,我不要麵子的嗎……
果然,項羽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急了,開口道:“叔父,侄兒此時前來,確是有要事跟叔父商議。”
“當真有事?”
“當真有事!”
項梁這才仔細看了看項羽,自己對這侄兒還是蠻了解的,雖然以前也有幾分莽撞,但是自打不久前昏迷醒來之後,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僅性情變得沉穩了許多,而且還能文能武,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確實在某些方麵還要勝過自己遠矣,讓自己欣慰的同時心裏又有點吃味,每次聽到項羽作詩都有一種自己白活四十載的感覺……
項羽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看起來確像是有急事的,有些不解的開口道:“那你且說來聽聽。”
“回叔父的話,早些時候,侄兒因為定親之事,心裏有些不快,所以久久不能入睡,便想著出去走一走。”項羽說道這時,停頓了一下,心裏想著如何說下去。項梁卻突然眼皮一跳,麵無表情的開口道:“然後呢。”心道這小子若真是為了跟我抱怨,才編個什麼有急事的借口,自己非扒了他的皮,讓他知道什麼叫叔父的威嚴不可。
項羽沒有注意到項梁的心理活動,條理清晰的向著項梁複訴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當講到自己在虞府門前救下虞妙戈時,項梁突然開口打斷道:
“你是說在虞府不足半裏的地方,出現了一夥來曆不明的山匪?”
“是的叔父,侄兒能確定,當時我們所處的位置,定然是在虞府侍衛能夠探查到的範圍內。”項羽抱拳道。
“嗯,我知道了,你繼續說。”項梁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起先,侄兒雖覺得有些不正常,這麼點的距離,若是說平日裏侍衛鬆懈,倒也沒什麼,但是今日虞府來了這麼多客人,必然是戒備森嚴,怎麼可能會給一夥山匪可乘之機,可是無憑無據,侄兒也就沒有直接告訴叔父,心想著待到找到些蛛絲馬跡之後,再來跟叔父說也不遲。”
“嗯,不錯。”項梁誇讚了一聲,又看著項羽問道:“那你現在來找我,應該是有些頭緒了吧?”
“侄兒夜間吃的有些撐了,肚子漲的有些難受,想著起來消消食,”項梁聽到這話,撇了項羽一眼,見項羽一臉平淡,仿佛沒有其他意思,也不打斷,繼續聽著。
“走了一會兒正要回去,卻見那上官飛鬼鬼祟祟的出來,心中疑惑,便跟了上去,卻不料竟發現了他們的陰謀……”
……
……
項梁越聽越覺得心驚,待到項羽剛一講完,便急忙問道:“此言可當真?此事事關重大,你再仔細想想,可有什麼遺漏之處?你能確定那人是殷商嗎?”
“項羽所言字字屬實,他們的對話也是字字不漏,那人也定然是殷尚,侄兒絕不會看錯。”項羽肯定的道。
項梁聞言,站起身來躊躇踱步,若有所思的道:“這殷通果真是陰險,倒是我們小瞧了他,居然早已在虞府中插進了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