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收住興奮,指著畫麵中的男子說道:“這個人你不認識嗎?”沈公子拖著下巴緊鄒著眉頭,緩緩的說道:“這個人很眼熟,一時想不起來了!”卓然拍了拍沈公子的肩膀,“他就是我們周院長,外號周扒皮,為人好色,貪財。很多學生都被他坑過。”沈公子瞬間恍然大悟,說道“你的意思是,趙秀娜和周院長私通。這點已經證據確鑿,可這又跟誣陷你有什麼關係?”卓然抽出沈公子的煙點上,抽了一口,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猜測,我跟趙秀娜無冤無仇,她一定不會誣陷我,如果要這麼做,肯定是周扒皮在指使。而周扒皮這麼做的原因,我到有些費解,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說會不會跟唐教授自殺有關。”沈公子想了想說道。中午時分,江北市的中心北京街附近的一條十字路口。此時正堵滿了擁擠的車輛,和大量的人群。汽笛的響聲和司機咒罵聲交織在一起。十字路口中央,一個女子裸著上身,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一頭長發在寒風中飄舞著,褲子也被退到了腰部以下,上麵站滿了血跡。女子一臉萎靡,精神恍惚的坐在地上。她的周圍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一群麻木的看客,對著她指指點點,口中滔滔不絕的議論著。“這女的幹嘛,要自殺啊?怎麼還不穿衣服,真是不害臊,丟死人了!”看客中一個女孩鄙夷的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種女人肯定是瘋了,想自殺,又怕有人救他,所以脫了衣服,誰救她,肯定告誰非禮,這種事我見的多了!”一個男子色迷迷的盯著馬路中央的女孩說道。馬路已經被堵了二十分鍾,看客並不見少,反而越來越多,但卻不曾有人上去救援。或許這一刻你才會明白,這就是所謂的中國人,魯迅先生筆下一群伸著鵝頭的麻木看客。交警正努力的在疏散人群。一群女生實在看不下去,便自發的組織起來,圍城了一堵人牆,將女孩圍在了中間。有人把自己的外衣脫去,蓋在了女孩身上。女孩空洞萎靡的眼神,望著人群,嘴裏一直喊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牛欣欣三人在北京街找了許久,並未曾看到譚傑的身影。然而在一旁一棟正在新建的樓盤側門的廢墟裏,牛欣欣發現了譚傑的外套。撿起那件外套,牛欣欣像發了瘋一樣,向前衝去。身後的張曉和王一鳴十分的詫異,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索性跟著在後麵跑。當二人穿過小巷到達十字路口的時候,看到馬路中間的譚傑,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以及牛欣欣為什麼如此瘋狂的原因。下午兩點醫院內,牛欣欣和張曉二人正坐在譚傑的床前,而譚傑正躺在床上靜靜的睡著。牛欣欣一臉自責,心裏很恨自己,為什麼那個時候出去打水,如果沒去,譚傑也不會發生這一切。根據醫生的診斷,譚傑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精神出現了問題,有抑鬱症的傾向。在四個小時前受到過三個人的暴力侵犯,導致下體嚴重出血骨盆受傷。由於這是一樁刑事案件,醫生診斷後已經報了警。當沈公子和卓然正坐在小攤前吃著麵討論案情時,隊裏一個電話,沈公子便立刻趕往了醫院。當然,卓然也一同隨行。走廊裏,沈公子拿著本子在記錄著,牛欣欣一邊眼角含淚,一邊在敘述著整個事件的經過。一旁的張曉滿臉哀傷,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她扭頭望了望卓然,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卓然則是一臉沮喪,透過窗戶在看著熟睡中的譚傑。記錄完整個事情的經過,沈公子歎了口氣。“欣欣你也和別難過了!事情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一定給譚傑一個公道。”牛欣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走回了病房,坐在了譚傑的床前。張曉望了一眼二人也走進了病房內。沈公子走上前,拍了拍卓然的肩膀。忽然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沈公子急忙掏出了電話。他握著電話不停的點頭。掛完電話,他說道:“走吧,韓風那小子有情況。”卓然望了最後一眼,心情沮喪的和沈公子走出了醫院大樓。夜,淒迷而又幽暗,鋪天蓋地無盡的黑暗吞噬了一切。牛欣欣走上了教學樓的樓頂。原本她在醫院看護譚傑,突然收到了張曉發來的信息。約她在教學樓頂相見,說重要信息告訴她,是關於張玲的。於是乎牛欣欣便匆匆忙忙趕回了學校。樓頂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人影。頂樓的校牌亮著微弱的紅光。“老大,你在哪?”牛欣欣喊了一聲,並不見回應。寒風中,牛欣欣有些瑟瑟發抖,打算離去。忽然一個男子手裏拿著一把匕首,出現在了牛欣欣的麵前。他在一步步的緊逼著。牛欣欣驚慌的向後退去。驚慌之中,她認出了眼前的男子。“仇福,怎麼是你?你要幹什麼?”仇福陰冷的笑了笑說道,“不想幹什麼,隻想殺了你。”牛欣欣驚恐的說道:“為什麼,我那裏得罪你了嗎?”仇福搖了搖頭,“NO,你沒得罪我,隻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能留下你。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信錯了人!”這一刻牛欣欣才突然明白,張曉欺騙了她。她的眼角泛起了淚光,絕望的坐在了地上。仇福拿著匕首,一步步在向前邁著。腳步聲,嗒……嗒……一下一下敲打在牛欣欣的心裏,死亡離自己越來越近。當腳步聲停止,也是自己生命消亡的時刻。人都是這樣,當死亡降臨,人們的腦海裏便會想起很多事情。曾經的溫馨,曾經的甜蜜,曾經的幸福憂愁和迷茫。在這一瞬間牛欣欣想了很多。漸漸趨於平靜。或許當生命即將消亡的時候,人都會變的平靜。牛欣欣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神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