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腹黑(2 / 3)

流水摸摸鼻子,這樣的時候她自然是不會走的,跟著齊掌櫃和司慕辰一起上了樓。

房間早已準備好了,裏麵放著一隻熱氣騰騰的大桶,桶裏是剛剛燒開的開水。

齊掌櫃將賣花女放在床上,那女子麵色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

“你先救她”,司慕辰沉沉的目光看了眼齊掌櫃淡淡的道,

“可是你的傷……”齊掌櫃看向司慕辰依舊在流血的肩膀不放心的叫道。

流水覺得司慕辰漆黑的眼底似乎劃過一道什麼,快的讓人抓不住,然後隻聽司慕辰淡淡道,“不礙事。”

說著當先走了出去,流水摸摸鼻子,實在不想和司慕辰一起,可是見齊掌櫃已經開始醫治賣花女,又不好留在這裏打擾人家,想了想起身跟在司慕辰身後進了另一個房間。

沒有瞧見司慕辰唇微微勾起的唇角。

讓人詫異的是那房間竟然也放著一桶燒好的熱水,桌上有一個托盤,盤中裝著剪刀,匕首和紗布。

司慕辰直接走到桌邊坐定,淡淡的道,“開始吧。”

流水一愣,下意識的道,“開始什麼?”

司慕辰斜睨了流水一眼,刀削斧刻的麵頰沒有絲毫表情,“難道你要本王自己給自己治傷?”

流水一愣,暗歎了聲,好吧,司慕辰總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不是嗎?為他療傷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流水沒有再說什麼,望著司慕辰道“脫吧!”

司慕辰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沒有受傷的右手慢條斯理的將扣子解開,隻是那暗器恰好傷在左肩靠近鎖骨的位置,左手完全不能使力,流水低歎一聲,上前幫助司慕辰將他脫了一半的外袍脫了下來。

白色的絲質裏衣肩膀處已經被黑血浸的漆黑一片,流水皺了皺眉,竟然流了這麼多的血,拿起一旁的剪刀,將暗器附近的衣衫全部剪爛,將傷處露了出來,

那是一枚三棱釘樣的暗器,釘尾扁而平,此時整個三棱釘幾乎整個沒入肩膀深沉,隻留少許扁平的尾部在外麵。

傷口附近的肌膚有巴掌大小一塊已經漆黑一片,顯然是中毒了。

想要療傷必須先想辦法將那枚三棱釘取出來,流水看了看司慕辰又看了看那枚三棱釘,以她的手力不知道能不能將那三棱釘拔出來。

“那個,司慕辰,有沒有辦法先將這枚暗器取出來?”

司慕辰深深的看了流水一眼,肩膀一震,那枚三棱釘直直的從肩胛上飛了出來,帶出一道黑色的血箭,直直的射入對麵的牆上猶自顫動不止。

流水顧不上驚歎司慕辰的武功,大量的黑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流水皺眉,這樣隔著衣物隻怕不好清理,正想著,司慕辰已經將中衣褪了下來。

麥色的肌膚泛著健康的光澤,肌肉線條明晰,不是那種噴發的肌肉,卻也充滿了力量感,而讓流水驚異的不是司慕辰完美的肌肉線條,而是他的胸前大竟然大小小的遍布了不少傷痕!看痕跡,傷痕新舊不一,那應該是曆次受傷留下的印記。

流水皺皺眉,以前的司慕辰不知遇見過什麼,竟然會留下這樣多的傷痕!隻怕這些年,這個外人風光無限的“戰神”真正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想起司慕辰剛剛說的他習慣了的那話,流水心裏忽然就覺得有些不舒服。

“本王的身材還好嗎?”司慕辰邪魅的聲音忽然在流水耳邊炸響,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流水的耳邊,帶著些許的調笑。

流水一下驚醒過來,這個時候她怎麼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抬眸對上司慕辰戲謔的目光,流水翻翻眼睛冷笑了聲,“你的身材沒有可看性!”

說著拿起一旁的匕首,挑眉道,“我要將傷口切開將毒血放出來,若是怕疼,可以給你個東西咬著”。

司慕辰微微一笑,俊美的容顏帶著一股不言而喻的霸氣,身子斜倚在椅背上,從容雅致的貴氣從身上流淌而出,“開始吧”。

流水不再言語,在傷口上拿匕首劃了一個十字形,頓時有大量的黑血從傷口中湧出,流水用手狠狠的去擠那傷口,那黑血噴湧的更加凶猛了。

流水來回的擠著那傷口,黑血越流越少,可是顏色始終沒有轉紅。流水知道,若是顏色不轉紅,毒素就清不完,可是那傷口已經怎麼擠都不太出血了,傷口周圍的肌膚呈現著隱隱的烏青,顯然還有餘毒未清。

現在要麼將傷口再切開一些,再放些血出來,要麼想辦法將那些黑血吸出,要在切開些麼?流水看了看一旁的匕首,又看了看整個胸膛幾乎都沾滿了黑血的司慕辰,低歎一聲,撫住傷口直接低頭吸吮了上去。

司慕辰渾身一震沒想到流水直接用嘴給他吸毒,昂揚的身軀剛要動,流水的纖白的小手將他肩膀一按,吐掉口中的黑血喝道,“別動!”

司慕辰漆黑幽深的目光看著流水唇角那一點黑血,暗沉的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流水卻顧不得那些,已經再次俯身吸了上去。

來回了大概吸吐了十幾次,吐出的血終於是正常的暗紅色了,流水長出一口氣,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杯漱了漱口,總算是沒什麼大礙了,額頭已經有薄薄的汗沁了出來,這一番忙碌還真是有些累了,累的頭都有些眩暈。

“那個,司慕辰,你有沒有去毒的藥丸?”流水問道,那眩暈感她知道是因為她吸了毒血,侵染了毒素的緣故。

“有”司慕辰從脫下的衣服裏摸出一個瓶子,卻沒有交給流水,微微笑了笑,“可以給我包好麼?”

看了看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流水皺了皺眉,雖然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可是司慕辰整個身子上全部是腥臭的毒血,這樣要怎麼包紮,怎麼穿衣服?

房間裏早已準備好了熱水,可是總不能讓她伺候司慕辰沐浴吧?

“那個,司慕辰,你有暗衛嗎?”流水記得好像這些王爺什麼的都有隨行的暗衛,若是司慕辰也有暗衛那就好辦了。

“沒有”邪魅的聲音清冷而平靜,幽暗的目光落在流水帶著希翼的臉上,直接擊破了女子美好的幻想。

流水認命的歎了口氣,走到木桶邊,之前就準備好的水桶邊搭著一條雪白的毛巾,流水將毛巾打濕反身替司慕辰擦拭起身上的肌膚來。

真是命苦,好歹她也是郡主好不好,竟然要做這些伺候人的活,司慕辰的侍衛們都死絕了麼?需要的時候都不出現,她記得在湖上扔史珍香入湖的時候,那些人可是隨叫隨到的!

流水細致的擦拭著司慕辰的身子,直到將那些烏黑的血跡清洗的幹幹淨淨,流水才將毛巾一丟,累的一屁股癱在一旁的凳子上,大口的喘氣。

司慕辰的眼底閃過一抹心痛,淡笑道,“郡主是打算讓本王就這樣麼?”

說著上下打量了眼自己裸著的上半身,俊美的容顏上滿是魅惑,“本王倒是無所謂,隻是不知郡主和本王這樣出去會不會……”

說著曖昧的朝流水眨了眨眼。

流水無語的瞪著受傷還能調戲人的死男人,光潔的上身,大半個左肩已經紅腫起來,拔了暗器的傷口雖然已經不再大量的出血,卻還不停的滲著血水,這樣極易感染,需要立刻包紮才是,而現在除了她還有誰能包紮?

流水歎口氣,認命的從凳子上爬起來,拿起一旁托盤裏的藥膏準備給司慕辰包紮。

傷口在靠近鎖骨的位置,想要包紮必須要從胸口繞過肩頭再衝腋窩下繞過才能完整的將傷口包裹住。

流水將肩頭的紗布固定住,纖白的手拿起紗布的一頭想要繞過司慕辰的胸膛,忽然發現她的身材對於司慕辰來說實在是有些嬌小的過分,想要那樣繞過去根本不可能!

流水皺了皺眉,“那個,司慕辰,能將胳膊稍微抬高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