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2 / 2)

“居功不自傲,更是難得。誌鵬要是有你這樣知道進退,可就不會做出今天的決定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年輕人可要玩的高興些。”

秦總裁離開,大家當然不敢有任何意見,甚至象征性挽留的話語都沒敢去說;而且隨著他的離開,現場的氣氛明顯活躍很多。

“諸位賓客,今天是我跟白繡大喜的日子,很高興你們能來參加我的婚禮,千言萬語歸為一句話,不醉不歸!”

尹誌鵬這話說完,當中有一人站起來道:“尹老弟可不能光說不練,是不是先做個表率?”

場中之人轟然叫好。

蘇皓認出來說話這人的身份,正是當日在普陀山的觀音洞對李叔咄咄相逼的那位記者。

尹誌鵬也不推脫,當即端過眼前的一杯白酒,舉起脖子一飲而盡。

“新郎官好酒量。”眾人再次喝彩。

“這喝彩聲音好熟悉!”蘇皓在家中陪老爺沒少喝酒,向來是酒量不錯,自然來者不拒,不過喝著喝著,從宴會的角落當中捕捉到一個非常熟悉的叫好聲音。

他心中疑惑,循聲過去,當他看清楚那人是誰之後,不由得哭笑不得。

“我說金總,你老人家好歹也是一個聞名桂水市的企業家,你不在中間的位置跟朋友相聚聊天,反而貓在這犄角旮旯,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張思韻同樣也看到在最角落的金台誠,對他倒是沒有什麼看法,不過就是覺得他的頭發幾乎掉光,地中海的發型徹底成了一片坦途。

“噓,蘇皓老弟你小聲點,讓人聽見不好,畢竟我過來參加婚禮沒交份子錢,怎麼好意思往中間湊!”

“沒交份子錢!您老人家不至於吧!要知道你可是家產過億,產業遍布桂水市!”蘇皓實在是難以相信金總的話。

“我的產業都敗光了,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我現在非常後悔當初沒有聽從你的建議,慎重對待婚姻,這才有今日的落魄!”金台誠懊惱道。

“我看你麵如水洗,雙耳生塵,的確是由富轉貧的征兆,不過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明明你蘭台廷尉的白色已經退卻,按理來說不應該會發生這麼大破財的變故,真是奇哉怪哉。”蘇皓毫不避諱道。

“老弟這就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那日在半月湖你救了我,看出我有破財的征兆,並且建議我該給前妻的那一份一定要給,我聽完之後當然便要執行,隻可惜跟我一起的那個賤貨百般阻攔,我最終還是妥協了,結果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蘇皓知道他之所以如此落魄,肯定跟當日在湖中船裏的哪個女子有關,畢竟金總對她連“賤貨”兩個字都說出來了。

“我說老金,你能不能教教我,你是怎麼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將上億的資產全部敗光的!”張思韻顯然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湊過來好奇地問道。

“這個……張姑娘教訓的是,我可不就是敗家,這件事情我到現在才算是明白了,我那情人表麵上對我很溫存聽話,但她最終目的就是看中了我的錢,而且她還**了不止一個小白臉,蘇皓老弟先前說我‘妻受邪’,我還懷疑我的發妻,但是現在看來,給我戴綠帽子的肯定就是那個賤人!”金台誠說到此處,氣就不打一處來。

“金總說的很有道理,現在情人在古時候歸為妾室,從麵相的確也能看出來端倪。”蘇皓道。

“老金你別拖拉,還沒說怎麼在短短時間內將上億的家產白光呢?”張思韻發現最關注的金台誠還沒說,難免露出來不高興的情緒。

“敗家還不容易!那賤人以結婚的名義將我的大部分資產轉移到她的名下,我一時不察就答應了,等到意識到問題嚴重的時候,她便跟我翻臉無情,我便被徹底的掃地出門了。”金台誠頹周說完,極為懊惱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他之所以頭發沒了,顯然都是給他這個動作撓掉的。

“我說你老金,你這樣是自作孽不可活,本來你離婚就欠考慮,跟新人結婚也沒什麼,可你不該隨手動不動對人家又打又罵,大家都是有尊嚴的人,難免會對你記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女人隻有兩種,一種是為了你的錢,一種是真心喜歡你這個人,我思來想去,你怎麼也不可能是前者。”蘇皓道。

“是的,我就是一個大老粗,有沒有情調,有女人跟我相好,不衝著我的錢那才怪呢!”金總話音剛落,看到陳曉端著酒杯往這邊走來,他自知眼下落魄,癩蛤蟆配不上白天鵝,下意識轉過頭去,將臉遮住,以免被陳曉發現後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