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闈(1 / 2)

而蘇皓從來不看新聞聯播,因為他嫉妒新聞聯播裏麵的國人生活的比他幸福。

“清波是不是已經回來了。”鄭教授言歸正題道。

“是的,不但清波回來,還有一個叫劉曉菲的也在,聽說她是你的學生。”

蘇皓將這話聲音故意放大,果然就把書房裏麵的劉曉菲給吸引過來了。

“老鄭,我昨天收到你的電話,今天就趕到桂水市,是不是很夠意思。”劉曉菲笑著說道。

“菲菲你又調皮了,知道老師的任務重,便立即前來分擔,還是要感謝你的。”鄭修堂早已經習慣了她的沒大沒小,絲毫不已為忤道。

“鄭老師,您給我的這份拓片非常有挑戰性,我昨天回來研究了一晚上,拿傳世的吳越獻比對,發現了一些端倪。”

李清波說到此處兩眼放光,難掩興奮之色,不過還是因為感到勞累而打了個哈欠。

“這麼快就有發現,還真令我感到驚喜,清波你趕快說說都是些什麼發現。”鄭修堂高興的神情立刻感染到眾人。

“我拿越王勾踐的《維甲令》和傳世幾個版本的《越人歌》跟這篇墓誌銘相對比,大概破解了當中的幾段字,隻不過……”李清波說到此處,無端的臉色一紅。

“隻不過什麼,墓誌銘上都有哪些內容,趕快說來聽聽。”鄭修堂說話語氣帶著幾分激動,如果李清波的釋讀有理有據,他便可以立即潤色一下寫為論在權威期刊上發表,鑒於百越王從來沒有見諸過史書,這將會是一個轟動性的學術發現,他的論也將會極大的提高他在學術界的地位。

“……裏麵的內容講的是墓主人生前的一段引以為傲的宮闈生活記錄,我已經將相關論證寫在筆記本上,鄭老師一看便知。”

鄭修堂聽她說完,果然迫不及待的拿過她寫的記錄,大概讀完上麵記載的內容,略微有些發蒙,他因為做學問的原因,研讀過成百上千的墓誌銘,還從未遇到過後人將墓主人生前與異性發生關係的事情當作功績記錄在案,這也難怪李清波在敘述的時候會臉色微變而說不下去。

李偉業客套完畢本來想要離開,不過聽到墓誌銘一詞,便收住腳步留了心,等到確認李清波手裏拿的拓片跟自己的一模一樣後,臉現古怪之色。

“有理有據,絲絲入扣,清波你真是有做學問的天分,要知道你現在才是一個大學生,就已經有此水準;等到你上了研究生,必然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未來的學術界定有你的一席之地。”鄭修堂由衷的替李清波感到高興,有這樣的好學生,他身為指導老師,自然跟著沾光。

“老鄭,這裏麵也有我的一份功勞,記得發論的時候給我掛跟個名。”劉曉菲上前一步抓著鄭修堂的胳膊,嗲聲嗲氣的說道。

“這是人家清波昨晚犧牲休息時間才得出來的成果,你沒出力就所要好處,臉皮可是厚得很呢。”鄭修堂說笑的同時象征性的捏了捏她的麵頰。

“這才破解出來中間的一小段,萬裏長征才起個頭,後麵不知道要耗費我多少腦細胞,老鄭你要是不同意,我可收拾包裹回家去了,反正現在還不到開學時間。”

“算我怕了你著小妮子,成天想著怎麼算計老師,一點江南女子的溫婉可愛都沒有。”鄭教授無奈地搖頭道。

“這篇墓誌銘突兀出現,當中記載的百越王也不見於曆史,據我推測,一定是盜墓賊讓它在重見天日;如此重要的墓葬若是遭到破壞,必然會是考古界的一大損失。”

蘇皓聽到表妹的分析,忍不住對她大聲喝彩,畢竟她僅僅是憑著一點線索就將事情推測出來個大概,比起自己聽李組長絮叨半天才明白要強的不止一個檔次。

“給我材料的上級領導雖然沒說墓誌銘的來源,但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是明擺著的,這些天殺的盜墓賊,不知道毀壞了多少物跟曆史記錄。”鄭修堂一想到此處氣就不打一出來。

“老鄭你這是跟誰生悶氣呢!”

李叔打開房門,被家裏熱鬧的情景嚇了一跳,尤其是老同事鄭修堂,臉色陰沉,像是跟人吵過架一般。

“李叔,你怎麼今天就出院了,不是說還要多住幾天麼。”蘇皓好奇的問道。

“我倒是想多住幾天,可是南懷瑜大師執意出院,記者主要是衝著他去的,我的目標性大大降低,就沒有必要留在醫院了。”李叔略作解釋道。

“南懷瑜大師名聲響譽全國,李叔兄你沒有邀請他來我們學校講課麼。”鄭修堂是古字出身,國學功力深厚,也想找機會跟南懷瑜攀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