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們幾個小家夥在搗亂。”
蘇皓仔細聽了下,察覺出來方才喊口號那些人聲音不對,不像是大人發出來的,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鄭英傑跟他的小弟們混在人群當中,蠱惑著雙方人馬動手。
“大牛,你還真敢打啊。”彭經理這邊有工人捂著頭,對一個叫大牛的人怒斥起來。
“鐵柱,我們兩個雖然是同村,又是發小,可如今各為其主,我當然不會心慈手軟。”大牛憨厚的說完,順手將半塊磚頭再次打向鐵柱的腦袋。
“好一個各為其主!”鐵柱閃過磚頭,被帶動出來火氣,毫不客氣地衝上前去抱著大牛,二人扭打在一起。
……
“這可如何是好。”田家旺不希望場麵如此混亂,這完全不是他的初衷,焦急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住手。”
就在雙方已經失去控製,現場狀況即將再次升級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響徹全場,震動著眾人的耳膜嗡嗡作響,同時也使得雙方狂躁的心得到平靜。
“曾三爺,不好意思打攪到您了。”彭經理帶著三分歉意道。
“不妨事,此事是因我而起,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讓那姓田的過來見我。”曾三爺的這番話讓彭經理大喜過望。
“你便是那位跟我作對的風水師?看你一把年紀,還真像是有水平的人。”田家旺不想表現的太過軟弱,故意拿架子道。
“不錯,就是我了。請問田董事長擺出來這麼大的場麵,叫老朽出來有何貴幹。”曾老三不疾不徐的說道。
“你我心知肚明,就不要賣關子了,你用邪惡風水陣法,破壞我財運的事情,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曾老三啞然失笑道:“願賭服輸,天經地義,我若是輸了又找誰要解釋去。”
“好一個願賭服輸!”田家旺發狠道:“總之要是今天你不把不所謂的困龍局毀掉,保證此事沒完。”
“還有彭經理,我現在正式跟你交涉,不允許你們用非正當的手段損害別人的風水格局加強自身的氣運。”
田家旺說話的同時,眼神不停地在眼前的這位老人身上打轉,試圖從他的身上發現一些突破點,但讓他失望了。
“田董事長,你有所不知,這位曾三爺是董事會做主派過來的貴賓,我隻能供奉起來,他的每一句話,都要當成金科玉律去執行,完全沒有支使他的權利。”彭經理毫不避諱,而且意思很明白,他左右不了曾老三,隻能田家旺自己搞定。
“姓田的你依舊是這般無賴,倒是沒有多少長進。”曾老三道。
“我幾時耍過無賴。聽你的意思,莫非早就認識我?隻可惜恕我眼拙,沒能想起來您是哪位。”田家旺的確從曾老三的身上捕捉到一絲熟悉的意味,但就是想不起來,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與這老頭接觸過。
“你真是貴人多忘,我提示你一下,你額頭的斬子劍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斬子劍!難道你是……”田家旺想到此處,心中升起來極大的恐懼感。
“你想起來了,那好的很,斬子劍邢克妻兒,你經我指點,算是躲過此劫;家裏的祖墳選取到的風水寶地出自我的手筆,你果然生意興隆。”
“這都是您老人厚恩所賜,晚輩沒有一天是不懷念的。”田家旺違心的說道。
“不過人命天定,斬子劍畢竟是斬子劍,哪怕是發展成為川子紋的富貴格,仍然會對後人產生影響,我原本還想告訴你徹底的破解之法,隻可惜你不翻臉不認人。”曾老三說話的語氣當中,的確帶著淡淡的遺憾味道。
田家旺聽到老者說到此處,饒是他臉皮厚重,仍舊是極為尷尬。
原來田家旺剛開始創業的時候,入不敷出,後來遇到曾老三指點,這才徹底轉運,而當時的田家旺是不相信風水的,曾老三則是按照老一輩的慣例,拿事實說話,說他一年之內必發,如果應驗,他再來上門收取報酬。
田家旺不用付出,樂的如此;果然在一年的時間內與北方的老毛子談成幾筆大的買賣,發了大財,而這時候曾老三則找上門來,開口所要報酬。
富貴後的田家旺當然忘不了曾老三,可是一聽曾老三提出來的要求徹底傻眼,他竟然要求十萬塊錢的現金報酬,而田家旺當時正好賺到十萬塊,是他的全部家當!
那時候的十萬塊跟現在是兩個概念,田家旺不舍得,立即跟曾老三翻臉。
曾老三大怒,說他忘恩負義,讓他好自為之,便怒氣衝衝而去。
田家旺沒當回事,直到後來小寶被拐跑,才想起曾老三的給他批的命,再結合發生過的一些事情,竟然基本上應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