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2 / 2)

蘇皓聽完這小護士敘述過程,默然無語,前麵倒還屬實,就是後麵被篡改的厲害,明明是何護士自己撲到他身上的,還給了他一下重擊,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針灸!”歐陽院長眼神一凝,她不提何晴的事情,反倒是對小護士手中的針灸起了好奇心。

“你們這些黑心的商人,隻要我老頭子活著一天,就跟你們沒完!”

躺在病床上,吐出堵在喉嚨裏濃痰的老人家這時候也清醒過來,他對現場發生的狀況渾然不覺,但是一看到周燕還在病床前,當即就激動地大罵起來。

“老人家您沒事吧。”歐陽院長匆忙上前查看老人的情況,發覺他麵色紅潤,顯然是問題不大,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你們幾個不能走,得等我們給老人家做一次全麵的體檢,確認真正沒事之後,才能讓你們離開。”

張思韻本來好做事被質疑心裏就憤憤不平,再加上蘇皓跟人家女護士摟摟抱抱,更加不爽,而歐陽院長竟然還想扣留她,她豈能忍得住?

“你憑什麼扣留我們,我覺得你們醫院晦氣,我要離開,都給我閃開!”

張思韻口裏嚷嚷著,腳下不含糊,果然就往外橫衝直闖。

“保安,攔住他們,一個月不許走。”歐陽院長速來以鐵腕手段著稱,這些年來處理過的醫鬧,不下數十起,還從來沒有怕過誰,更別說張思韻這種黃毛丫頭了。

“歐陽院長息怒,我們完全接受您的意見,您可以安排醫生給老人家做一個全麵的體檢,多長時間我們都等得起。”

蘇皓忙不迭地賠著笑容,將張思韻拉住並拽到身後。

張思韻仍舊是不服氣,蘇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並說畢竟是己方過於魯莽了,人家也是按章程辦事,反正閑著沒事,到醫院做客也還算一件新鮮事,這才將張思韻安撫下來。

“周秘書,不好意思將你也牽扯到這次事件當中。”

三人被保安的簇擁下來到一個會議室當中,蘇皓覺得對周燕有愧,隻得不好意思的跟她道歉。

“沒什麼的,方才你不是也說了,這是一次難得經曆。”周燕伸了伸懶腰,不已為忤道。

歐陽院長將蘇皓等人暫時扣押起來,吩咐何晴組織相關護士跟醫生給老人家做一次全麵的檢查,而她個人則是急忙去招待桂水市來的中醫專家。

“魏專家,我父親上次得蒙你的治療,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勉強能夠自理了,這次病情忽然加重,還得請你出手才是。”歐陽院長凝望著眼前這位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老同學,擁有崇高聲望的中醫專家,內心充滿了謙卑與恭敬。

“你父親的病情不容樂觀啊。”魏索緊皺著眉頭,要不是他與眼前的這位歐陽女院長有舊的話,早就拂袖而去了。

“我上次說你父親的腦海當中經絡堵塞,用針灸疏通完畢,配合中藥治療幾個療程,縱然是不能讓他恢複到正常人的水準,但是勉強能夠自理還沒問題的,可你們就是自作聰明,非要手術開刀,這下好了,非但沒有將堵塞的經脈暢通,反倒是把我先前好不容易打開的又給閉合了,你也是學醫出身,難道不知道用人勿疑的道理?既然不相信我,那還請我出手做什麼?”

魏索有理由高傲,他本身就有西醫的底子,再加上自認得到了張家老爺子的三分真傳,兩相結合,所遇到的醫院醫師當中,沒有任何一個能是他的對手。

歐陽院長聽完魏索的話,神色極為愧疚。

“都是我貪心不足,以為老爺子的病情穩定下來,可以施行手術,徹底的根治,卻不曾想聰明反被聰明誤,還請老魏你不計前嫌,幫幫我的父親!”

歐陽院長說這話的時候,腸子都悔青了。

她父親名叫歐陽忠,是一個老革命,當年抗戰的時候,眼瞅著飛機投在他身旁一個炸彈,他為了掩護首長的安全,不幸被炸昏過去,雖然搶救過來,但是頭腦當中卻殘留了當年炮彈碎片,年輕的時候除了偶爾頭疼,倒不覺得如何,可上了歲數之後,彈片作祟,導致他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