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2 / 2)

蘇皓聽這位婦女反應如此激烈,不由得瞪了周燕一眼。

周燕臉色一紅,囁嚅半邊說不出話來。

按照相關規定,因公受傷的人,由相關單位承擔報銷醫療費用,而一旦死亡,則會啟動死亡賠償程序。

伏蛙府一個月內,已經出現好幾起事故,有的人傷勢很重,就算是救治過來,今後也難免處在痛苦當中,負責‘伏蛙府’項目的一位經理,便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遊說過一些這樣主家,對病人實施安樂死,企業便可以一次性賠償,即讓主家得到一筆錢,又可以避免無限期的投入。

周燕對此事明確表示過的反對,盡管她與田董事長關係不淺,但始終是個秘書,人微言輕。

企業高層的這些想法固然是好,但是卻起了反效果,讓工友家屬們一致反對。

他們之間相互通氣,已經知道其中的貓膩,所以這位婦女對蘇皓這一行人的來醫院的目的產生了懷疑。

“阿姨您放心,人命關天,我們可不敢胡來,這次真的是想讓我這位朋友給你的丈夫跟公公治療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們的話,可以全程在旁邊監督,甚至也可以多叫一些人,如果我們有異常的舉動,隨時將我們趕出來。”蘇皓仍舊是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果然,這位婦女聽完蘇皓的保證之後,臉上露出來猶豫的神色。

“媽媽,我爺爺沒事吧。”

這時候病房門前過來一個小孩子,有十歲左右,顯然是這位婦女的兒子。

“你爺爺沒事,隻不過昏倒了,你快回去上學,這裏有媽媽在呢。”

“家裏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哪有心思在學校上學。”男孩子說到此處,他看了一眼蘇皓等人,疑惑道:“這位叔叔跟兩位阿姨是誰啊。”

“他們……”婦女想說他們是咱們家的仇人,但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小朋友你好啊,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今天聽說他你爸爸出了事情,特意過來過來看看他。”蘇皓雖然笑著跟小孩子說話,但是當他看到小孩子的麵相的時候,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小孩子的日角部位如黑灰色,像是染上了一層煙霧,相法書上說得明白,日角代表父親,此處昏暗,必然代表父親會受到很大的損傷。

而這位婦女的麵相他也已經看出來了端倪,顴骨很高,聳立外露,相法口訣當中對此生動的概括道:女子不怕顴骨高,就怕顴骨利如刀,顴骨如刀克夫命,一刀一刀劫難逃。

“媽媽,我要去看看爺爺。”

女子禁不住兒子的糾纏,就領著他進入病房,因為沒有阻止蘇皓,他們這一行人也得以進入。

“爺爺,你沒事吧。”這小孩子看看爺爺以後,趴到床前叫喊起來。

“乖孫子,你來看我了,爺爺很高興,不過你爺爺身體不行了,看來是活不長了,臨死之前也給你爹跟你叔叔報仇啊。”

蘇皓聽他又提前來報仇之事,不由得默然無語,再老頭子蠟黃的麵皮,急繃如鼓,還真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老人家,您安心養病,你兒子的後事,以及今後的生活,我們集團都會全部承擔……”周燕出於歉意,湊到床前開解老爺子道。

“你這黑心商人,天打雷劈……”老爺子本來看到孫子老懷欣慰,心情略微好轉,可是轉眼看到仇家周燕,心中激動,開口大罵。

結果一口真氣提不上來,再次暈了過去。

“醫生,醫生,我公公又昏過去了。”那婦人急切之下,來不及跟蘇皓等人算賬,匆忙跑出去喊護士過來幫忙。

“這……我不是故意的。”周燕急的臉色通紅,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沒事,不過是經絡阻塞,疏通一下就好。”張思韻果斷出手,隔著衣服,將銀針刺在老頭子的心包經上幾處穴位。

“你們這是幹什麼!”聞訊而來護士,沒注意眼前的蘇皓等人,反倒是被老頭子胸口處的銀針給驚住了。

“沒幹什麼,我這位朋友醫術很高明,正在給老人家下針治療呢。”蘇皓忙不迭地解釋。

“胡鬧,簡直是胡鬧,針灸針灸亂用可是會死人!”護士大驚之色,不敢承擔責任,匆忙到外麵去叫相關領導過來解決。

“這場麵真是似曾相識,隻不過這裏的醫生似乎比桂水市那邊態度要溫和些。”蘇皓頗為感慨,當日在桂水市中醫院,要不是魏索認出來張思韻的身份,還不知道她得捅多大的簍子,該如何收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