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誌,你們可要給我做主,不是我老頭子我來鬧事,而是他們謀害了我兩個兒子,我這口氣咽不下啊,今天過來,就是要跟他算總賬,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豈有此理,你們這群叼民,實在是無法無天,你命中注定沒有子嗣送終,又關田董事長什麼事情,你要是再胡鬧下去,我可就跟你不客氣。”
錢通精通術數,已經從麵相上看出來老爺子刑妻克子,眼看著他又跟警察耍橫,當即從命理上試圖說服老者,可沒不曾想,激起了更大的反彈。
“我刑妻克子,你純屬放屁,我……我……”
老頭子說到此處,舉起拐杖,就要打下去,但是因為激動過度,氣塞在胸口,臉色突然漲紅,猛咳數聲,當即暈了過去。
“爸,你沒事吧!我跟這天殺的拚了!”原本坐在地上慟哭的女子,看到老頭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又急又氣,猛然跳起身來,舞動手臂,腦袋衝著錢通撞了過去。
“刁民暴力傷人了,警察同誌攔住她,攔住她!”
錢通驚駭之下,連連後退,一不小心踩空,摔了一個大跟頭,不過因為如此,才避開了中年婦女不要命的一擊鐵頭硬功夫。
“救人要緊,先把老人家送醫院。”
執勤的警察眼看到老頭子暈過去,中年婦女衝上去跟錢通拚命,急忙出聲勸解阻攔,同時打電話叫救護車前來。
“他們做警察的,還真就怕這種認死理的人,管不能管,抓不能抓,相當的麻煩。”蘇皓見此,暗暗搖頭。
隨著中年婦女護送老者去醫院治療,前來幫忙的親戚朋友因為沒了帶頭人,陸續在罵罵咧咧的聲音當中散開了。
“蘇皓小師父,剛來就讓您受驚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還是先到樓上看看風水,解決問題吧。”
田家旺出了一脖子冷汗,同時也出於打破現場尷尬的目的,邀請蘇皓上樓長眼。
“那好吧,我們就先上去看看。”
蘇皓雖然嘴上答應,但是心中卻對田家旺非常不喜,按理說出了這檔子事,他應該第一時間到醫院看望方才昏迷的老者才對,沒想到首先記掛的還是解決樓盤風水。
“蛙形靠山,不同凡響。”
蘇皓來到即將封頂的樓上,舉目四望,周圍群山起伏,既朝且拱,重要的是背靠是一個中間高,兩邊低的‘山’字形山脈,正像是周燕先前說的那樣,像極了一隻蹲伏的青蛙,忍不住喝起彩來。
“這姓蘇皓的既然能看出來蛙形山,想必是有些水平。”錢通心中驚疑不定。
他現在很矛盾,既希望蘇皓能夠找出來問題所在,讓田董事長的樓盤正常建設下去;又希望他找不出來,畢竟這樣會極為明顯的襯托出來自己的無能。
“我先前聽錢大師跟我提過‘蛙形山’,還說是‘坐井觀天’風水格局,當時我就不太喜歡這個名字,不過錢大師從來沒有出過錯,我最終還是接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才出現的問題。”
田家旺的這一番感歎,讓錢通更加慚愧,他有心解釋幾句,但害怕弄巧成拙。
“田董事長有所不知,錢大師呼形為此格局為‘坐井觀天’,非但沒有一點問題,反倒是恰到好處。在風水學上,講究藏風聚氣,而藏風聚氣的地方,環境適宜,能吸引來飛禽走獸,由此對應到周圍的群山,也以有動物的形象為吉,而且這一類山脈在風水學上有專有的名字,叫做禽山跟獸星,我們常說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便是此例了。”
“原來如此,我就知道錢大師不會出錯,我為之前的不信任給錢大師道歉。”
田家旺道歉,但是錢通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畢竟蘇皓將他難住了!
“蘇皓賢侄,我以蛙山為背靠,將此‘伏蛙府’建立在太極暈的中心,而且整個建築的外形,也是中間高,兩盤略低,契合靠山青蛙的形象,初期一帆風順,可就到了臨近結束的時候,事故頻頻發生,不知你認為問題出在哪裏?”
錢通說起來漫不經心,但是心中卻緊繃著神經,將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蘇皓的身上。
“伏蛙府的明堂當中有一處大的水池,不知這可是錢大師您的手筆?”
“不錯,正是我呼形此地為伏蛙格局之後,為了配合青蛙形象,特意命人挖掘的水池,不知蘇皓賢侄認為此水池如何?”
錢通當初還因此水池能彙集財運而頗為自得,沒想到現在成了他的心病,畢竟也有工人溺亡在池水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