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你就去答應交出去煞氣吧,徒弟可不想跟你反目成仇!”
韓金鐵苦口婆心的勸慰更加激發了劉相政的火氣。
“你都騎在我頭上拉屎了,還不算是仇人?你們兩個大可一起上,我劉某人來者不拒!”
劉相政在方才的鬥法中受傷頗重,再加上符籙耗費了七七八八,身處劣勢極為明顯,但氣魄仍在,毫不服輸,這讓終於到達現場的蘇皓甚是欽佩。
“劉老弟,這些自詡為正義人士已經趕過來了,你被前後夾擊,在所難逃,不如答應我的方才提出的條件,交出東西,便可乘船返回陸地。”
蘇皓看出劉相政似乎有動搖的意思,連忙出聲阻止。
“我與劉前輩隻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並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你們的事情,我們不會參與,三位大可放心。”
“小滑頭,你壞我風水法陣的事情還沒跟你算清楚。”韓金鐵一看到蘇皓,當即火冒三丈,怒聲道:“他一肚子壞水,師父萬萬不可做出來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劉相政聽完,沉默半晌,無奈歎了口氣。
“我可以交給你們,但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無名師爺眼神一亮。
“劉老弟有何條件盡管提,若是決定跟我合作,我沒準在五爺麵前多替你美言,以五爺愛才的心態,你的地位絕不在我之下!”
“我劉某人獨來獨往慣了,不勞五爺掛念,我隻想拿回屬於我‘天蠶絲帕’。”
“天蠶絲帕!”蘇皓心思一動。
“這幾次跟劉相政交手,之所以能勉強抵擋,無非是己方有法寶防身,而且劉相政最大的底牌‘天蠶絲帕’在青州的時候,被無名師爺從丐幫處獲得。若是讓他成功取回此法寶,日後相遇,定然難纏。”
“我當是什麼事情,不過是身外之物,給你便是。”
師爺倒也不怕劉相政使詐,當即在懷裏翻弄半天,拿出來一件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白布。
“東西暫時交給你們保管,我們的賭約改日再續,劉某先走一步!”
劉相政說完,縱身上船,不一會便離開眾人視線,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無名師爺,韓兄,我們又見麵了,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蘇皓眼看著阻止不了他們之間的交易,無奈強作笑臉,打了個哈哈。
“惡賊受死!”韓金鐵一聲暴喝,祭起一張符籙,對準蘇皓打了過去。
蘇皓沒料他二話不說便出手,心中微憤,正要還手,卻被一旁的李明燁將他符籙擋了下來。
“李兄弟方才對付劉某人,耗費不少心力,這個家夥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李明燁自忖道法修為比蘇皓要高,可關鍵時刻暈了過去,反倒是指望著蘇皓力挽狂瀾,以他的高傲性子豈能平衡,這時候韓金鐵出手,正中他下懷。
甫一交手,韓金鐵的符籙被對方打落下來,同時心神巨震。
“這家夥到底是誰?竟然如此厲害,我恐怕不是對手。”
“小韓啊,事情已經辦妥,不要節外生枝,見好就收吧。”無名師爺在船舷上用力地磕了下煙鬥燃後的灰燼,神情滿足地說道。
“我們下一個煞陣再見,當然前提是你能找得到!”韓金鐵自知不能討好,不再留戀,轉身上船,揚長而去。
“就這樣放他們走了!”李明燁沒聽到蘇皓指示追趕,所以沒有冒失。
“不如此還能怎麼辦?那個手持鐵算盤的師爺,玄學修為深不可測,比起劉相政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連受傷後的劉相政都攔截不住,更別說他們兩個了!又是白來一趟。”
再次無功而返,蘇皓要說不失落那是假的。
“怎麼能說是白來一趟呢,我們還救了兩個人呢!”曹阿炳的小孫女語氣天真的說道。
“就是就是,我可是聽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救了兩個人,那就是勝造十四級浮屠!”張思韻正了八經掰著手指頭數道。
蘇皓輕笑一聲,心情好轉,搖了搖頭道:“浮屠乃是佛教徒對塔的別稱,大多是用來珍藏佛家的舍利和供奉佛像、佛經,七層便是頂級,十四層佛塔我可沒有聽說過。”
“曹大師,您的孫女是先天法體,乃是修習道法的好苗子,如果您沒意見,不如拜入我們李家,相信在我們李家老一輩的指教下,貴孫女一定能玄學領域的第一人!”
李明燁火熱的眼神盯著曹阿炳的孫女,讓蘇皓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