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斷(2 / 2)

“李大師啊,終於等到你們來了,自從桂水市一別,我可是望眼欲穿呢!”

羅父熱情洋溢的跟衝上去跟蘇皓握手,羅母則是拉過來張思韻的手,熱切的詢問著家長裏短。

“貌似前天舉行的訂婚宴,中間才間隔一天,他便等不及了?”蘇皓心中鬱悶,但卻沒有說出來。

看著好好的別墅不能住,哪怕是一天功夫,羅父也覺得度日如年。

“這位大兄弟是?”寒暄完畢,羅父看了一眼站在幾人身後,略顯尷尬的李明燁。

“他呀,是我的同門師兄弟,我李叔怕我一個人處理不了,所以再派個幫手過來,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省城來的專家我豈能不放心,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已經定好了一桌酒席……”

蘇皓趕緊阻止羅父後麵的話。

“在車上我們已經吃過了,正事要緊,還是先看看您家的別墅吧。”

此時剛過晌午,如果蘇皓一行人吃過午飯,的確不宜在開飯,羅父也就點頭同意了。

“此處依山傍海,風景秀麗,的確是建造陽宅的絕佳地方。”

來到別墅區的時候,李明燁乃是識貨之人,當即出口點評起來。

“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張思韻已經許久沒見到海了,等到羅父在庭院門前停下車,她便瘋了似的向前跑去,來到一個峭立的岩石上,開口大喊。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李兄弟真是好福氣!”李明燁一臉羨慕地說。

“李兄可不要亂說,我們不過關係很好的朋友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皓對待感情問題還是比較慎重的,所以急忙開口解釋。

“希望清波妹子不要讓我失望才好。”李明燁喃喃自語。

“不會,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的脾氣我了解,雖然也是風風火火的性格,但人情世故比思韻老練的多。”

蘇皓撒謊不臉紅,他們三人從小在一起玩耍不假,可李清波到七八歲因為要上學的關係,就已經搬回了桂水市,除了逢年過節,幾乎很難見到。

“門口停著一輛車,難道別墅裏麵有人居住?”李明燁在路上聽蘇皓說過此宅不吉利,住過的人不出三天,必定精神出現問題。

羅父臉色一紅。

“實不相瞞兩位,裏麵住著兩位風水大師,其中一位姓曹,名叫曹阿炳,是本地首屈一指的高人,我在前不久可是付出很大的代價的才請到的;另一位姓馮,據說是魯南過來走穴的風水師,剛來不久,便因為鐵口直斷,名震膠東。我將他們兩個請來查看,好像他們的意見發生了分歧,決定試住三晚,親自驗證,今天正好是結束的日子。”

風水師最忌諱的,就是主家不信任自己,同時請多名風水師,相互切磋驗證,除了有些風水師水平一般,在高手麵前容易露出破綻,壞了名頭,不願意比較外,最重要的就是風水有很多門派,每個門派都有屬於自己獨特法門,單獨拿出來都能自圓其說,可是與其他門派的一混合,很多時候會出現悖離的地方,聽哪一方的也不對,相互遷就更是大錯特錯。

蘇皓知道羅父擔心的是什麼,隻是笑了笑倒也不以為意。

“老曹,我看你臉色慘白,想必晚上住的並不太平吧。”

蘇皓剛進院落,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他定睛一看,竟然發現說話這人是在趙和平家鄉遇到的那位偷人家風水的馮鐵段馮大師!

“老馮!我早已聽出你氣息紊亂,看來遇到了驚心動魄的事情,你也一大把年紀,要注意安全才好。”

曹姓大師淡淡的說道。

“這老曹帶著墨鏡,右手持著一根拐杖,右手位置被一個不大的女孩子攙扶,不會是一個盲人吧!”張思韻畢竟學醫出身,心思細膩,才打量一眼便看出來端倪。

“不錯,應該是一個盲人。”李明燁既像是回答張思韻,又像是自言自語。

“盲人也能看風水?”張思韻表情很是疑惑,顯然她不相信。

“命理有一個盲派,擅長給人批八字摸骨,倒是很少有盲人能看風水,不過這位曹先生既然能看風水,那應該是後天失明,那位小姑娘便是他的眼睛。”

蘇皓分析到這裏,不由得對曹姓之人升起來佩服的之情,畢竟要將別人的話轉成立體的圖像儲藏在腦海中,需要極強的想象力跟記憶力。

“三天過去了,兩位能夠平安,想必是已經想出來化解的辦法了!”羅父期待的等著兩人的下文。

畢竟曾經在別墅裏住過的人,沒有能堅持三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