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事情便皆大歡喜,我會安排施工隊將這裏的每一個地方都做一個詳細的排查,確保沒有漏網之魚。”
眾人聽後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我還有更好的辦法!”一直在旁邊很清閑的吳尚青突兀的喊出來這麼一嗓子,眾人驚疑起來。
“您是羅半仙的弟子!能拜在羅半仙門下,那得是多大的福德,我願意聽聽您的高見!”
孔天壯大喜過望!他與羅半仙沒有本質衝突,事情既然已經挑明白,便再也不對他們師徒冷言相加,反而大生親近之感。
“不敢說是高見,不過是我的一點想法,既然你的祖上通過風水師指點將銀子埋在地下,那麼今天你同樣可以請風水師將銀子找出來!我師父號稱半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事,隻要他出手,還沒有解不開的難題!”
吳尚青這話說完,除了羅半仙跟郝誌剛以外,眾人紛紛叫好。
郝誌剛雖然很大度地同意如果孔天壯所說屬實,便將銀子還給他,但是存了小心思,畢竟銀子若是自己找出來,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便不好做手腳了。
而羅半仙則是極其罕見的變了臉色,暗罵吳尚青這小子坑師,他會看風水不假,但也僅限於普通的巒頭理氣,挖個坑往地裏麵埋點東西他自信還能憑著半吊子風水學識忽悠人,可從地底下往外找東西,打死他也弄不出來。
“羅大師,這下全靠你了!隻要找到我祖上埋藏的銀子,報酬好說,我給您一半!”
孔天壯這次是下了血本,畢竟夜長夢多,過了今天,讓郝誌剛施工隊去尋找,找不出來還好,找出來他能給自己才怪。
說跟做還是有本質的區別,在一定的利益麵前,人人都能背信棄義。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們修道之人,與人為善,乃是平生一大樂事,老朽願意為你出手一次。”
羅半仙斟酌沉吟地答應下來,同時心思急轉,冥思苦想應對策略。
“終於再次看到師父出手,真是太好了!”
孔天壯心中高興原屬應當,可吳尚青嘴角都咧到後腦勺,可見他對風水的癡迷程度,以及想要學好風水的決心。
“收你為徒是老子平生最大的錯誤,這次帶你過來顯擺更是錯上加錯。”
羅半仙盯著吳尚青,心中後悔不已。
羅半仙口才很好,又會見風使舵,再加上他本身有一定的水平,所以在兗州附近一帶混的風生水起。
半年前,郝誌剛準備給父母選取風水寶地,便慕名前去拜訪,邀請他出山幫忙,羅半仙見報酬不低,當然慨然應允。
來到郝誌剛所在的村鎮以後,他便翻山越嶺,幫忙尋找風水寶地,可一個多星期走下來,愣是沒有找到一個處說得過去的吉地。
而羅半仙為人正直,又不肯隨意亂點應付,仍舊是賣力尋找。
這天他來到小學門口,想起學校的宋校長與他有不錯的交情,便不請自來上門討碗水喝。
宋時京雖然是新社會的老師,但骨子裏還有深沉的傳統文人情節,所以對風水相卜非常的感興趣,與當年走街串巷的羅半仙有過數麵之緣。
他當時正在為學校危房的事情忙前忙後,要知道上頭不給撥款,而學校又拿不出來那麼多錢翻新,一旦出現事故,他這校長難辭其咎,所以為這件事情焦頭爛額。
羅半仙在與他交談過程中,得知了這個情況,再回想起來在學校門前看到的那一幕,當即一拍大腿,有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你說你有辦法解決學校危房問題?”
宋時京還是很感謝羅半仙有幫忙的想法,不過看他畢竟穿著樸素,一臉菜色的樣子,不由得抱著深深的懷疑。
“哈哈,宋老弟你有所不知,我這次到曲阜這邊,是受到當地一位企業家的邀請,給他家老人選擇一處風水寶地的。實話不瞞你,方圓山山溝溝我都走遍了,愣是沒有找到一處可以與那企業家身份相當的地穴,但是當我走到這所學校的時候,便被學校上空籠罩的生旺之氣徹底的驚住了,認定這裏便是我要找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說,把這學校砸了建成墓地?不行不行,這不是開玩笑麼?”
宋時京搖頭苦笑,暗怪自己怎麼能在正經事上聽信一個神棍胡言亂語?因死人廢活人,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
“我說宋老弟你真是榆木腦袋,教書都教傻了吧,把此學校轉賣給那位企業家,人家相應的不還給你一座嶄新的學校?這樣一來,不就解決了困擾你的校舍危房問題。”
宋時京聽完羅半仙的這番話,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仔細琢磨一下,還真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