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誤會了,我這不是讓您控製一下飲食,注意身體麼。”孔天壯連連賠笑。
“其實也不完全是跟飲食有關,更重要的是此處陽宅的風水存有漏洞,調節飲食,治標但不治本。”蘇皓毫不猶豫道。
“有漏洞?還請李大師詳細給說一說。”
“方才說的是表麵的東西,而更深一點的,比如說埋在地底下,藏在房梁上的等可以改變氣場的東西,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陽宅分為八個方位,乾坤坎離巽兌震艮,每個方位都有具體對應的家庭成員,比如說一家之主便是乾。老太太主母身份,便是坤位,而坤在後天八卦上位居西南方向,所以我推斷西南方向,存在氣場相當足的木質東西,妨礙了老人家的健康。”
蘇皓話音一落,孔天壯非常疑惑,說道:“西南方向是一方土炕,土做成的,而低下又能走火,都跟木掛不上鉤。”
“是啊,土旺土,火又克木,在西南方向安炕可是最明智之舉,還對主母有生扶作用呢!”
一直埋頭吃著海鮮的張思韻說完,對著蘇皓輕笑起來,嘲笑他也有失手的時候。
“一邊去,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蘇皓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此地涉及到氣場問題,不是專業風水師是看不出來的。我看有妨礙的東西就在炕洞下麵,你們若是不信,可以砸開土炕,一看便知。”
“這恐怕不妥,若是砸了土炕,我們一家到那裏睡覺去。”孔天壯連連搖頭。
“少睡一晚還能怎麼樣,不當場驗證怎麼能證明他說的真偽?”張思韻顯然是對蘇皓先前嘲弄的語氣耿耿於懷。
“還是等到天亮以後再說吧。”
孔天壯說話的功夫,張思韻已經到院子裏找到一把趁手的鐵鍁,來到西南方位,對著土炕的下方部位猛然鏟了下去。
“地震了,地震了。”原本已經吃飽喝足,躺在炕頭睡著的孔文舉猛然驚坐起來大喊大叫道。
“你這是幹什麼?”土炕被砸開之後,塵封多年的黑灰彌漫了一屋子,孔天壯給熏得差點背暈過去。
“快找找看,找找看。”張思韻倒是沒有意識到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反而興奮的手舞足蹈。
“真後悔又帶她出來。”蘇皓氣得臉色鐵青,但又不能不替她遮掩處理。
“砸了也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再說早一天把老人家的脾胃毛病解決,也能讓老太太晚受一天的罪不是。”
孔天壯正要發作,這時睡眼惺忪的兒子開口說話了。
“爸爸,怎麼把火炕給砸了,還讓不讓人睡覺?我明天還得往新學校搬遷呢!”
“什麼!明天就搬?真是豈有此理!我明天去學校門口堵著,他們要是敢搬遷,我非拚命不可!”
孔文舉的話成功的轉移孔天壯的怒火,畢竟在他看來,阻止學校搬遷是一等一的大事。
“沒辦法,隻能親自動手了!”蘇皓歎息一聲,認準氣息波動厲害的地方,伸手在炕洞當中尋摸一番,終於抓出來一個木製的尺子。
那把尺子周身漆黑,好在擦拭過後,上麵的刻度依稀可見。
“魯班尺?”孔天壯瞳孔一縮。
“你用過這東西?”蘇皓問道。
“沒用過,不過我知道,應該是隔壁村老木匠過來製炕的時候遺留在裏麵的,後來到我們家找過一次,但是沒有找到。”
孔天壯想起老木匠著急的樣子,顯得很無奈。
魯班尺是古代建設房宅必備的測量之物,相傳為春秋時期魯班製作的,上麵有八個字,分別是:“財”、“病”、“離”、“義”、“官”、“劫”、“害”、“本”。這八個字在風水師的眼中,有特別的含義。
蘇皓從炕洞當中尋摸出來的魯班尺,七個字模糊難辨,唯有一個“病”顯得異常的突兀。
病代表生病、災害、不利等不好的方麵。
“既然病因已經找到,老人家的身體康複便指日可待,我們兩個就先告辭了,明天一定去學校給你呐喊助威,粉碎羅半仙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