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1 / 2)

“羅半仙在鎮集上有固定的攤位,而且他也住在鎮上,你到那裏一打聽就可以找到。不過事情不湊巧,我弟弟前些天來跟我借錢的時候,提起準備跟師父出外看風水,還說這是他當徒弟以來,首次外出實踐,不能馬虎寒磣。”

“操千曲而後曉聲,觀千劍而後識器,出去曆練一番也好。”蘇皓點了點頭,認為羅半仙這樣帶徒弟沒有任何問題。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師徒二人去哪裏了?”張思韻一想起來羅半仙裝模作樣的神態來,就想發笑。

“聽尚青提起一句,不算遠,好像是去了曲阜,給一個大老板的父親尋找風水寶地,已經有些日子了,真不知道事情進展得怎麼樣。”

“是曲阜麼?”

蘇皓聽到此處,心中一樂,曲阜同樣是他的目的地,沒準還能老朋友相見呢!

“別光顧著說話,菜都涼了,來來來,蘇皓小兄弟,這個大螃蟹歸你;還有這‘爆炒魷魚’,我知道思韻姑娘喜歡,多吃點,一定不要客氣。”

“謝謝老趙!”張思韻言不由衷的話音裏帶著哭腔。

“都怪你,非來趙家打秋風,這下可好,非但又吃了一肚子海鮮,還且走的時候還拎著一袋!!”

張思韻邊走邊埋怨蘇皓,同時舉著手裏的海鮮在他麵前晃悠,這還是蘇皓以出門在外,不方便為由,才少拿了一點。

“思韻你別生氣,人家也是好心好意,拒絕的話顯得我們多沒禮貌,你要是嫌沉地話,交給我拿著。”

蘇皓怕她發更大的脾氣,自己遭受皮肉之苦,忙不迭地湊上前討好。

“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分成的比例,我們得重新規劃一下。”

“什麼分成的比例?”蘇皓明知故問道。

“你還裝蒜,當然是看風水得到的勞務費用,原先是四六,現在的話必須三七……”

“你等會!”蘇皓大驚失色。

“什麼時候成的四六,不是一直是五五分成麼?”

“那是我記錯了,以前是五五,現在是四六,沒問題吧。”張思韻臉不紅心不跳。

蘇皓大叫上當,如果他一直不接這個茬,啥事也沒有,可一旦討價還價,注定要吃虧。

“算我怕了你,上次去青州的勞務費用李叔還沒我,你可以代我索要,給你六成就是了;這次來曲阜,乃是自願前來,恐怕沒有進項,倒時候你可別怪我。”

“放心吧,我是講道理的人,守著金山,不愁挖不到元寶。”

張思韻笑起來的樣子很迷人,但在蘇皓的看來,卻是覺得很邪惡。

“恭喜老趙,你兒子考上大學,我記得還沒請酒吧!”

“快了快了,開學的時候請,到時候老陳你可得來捧場,可是多虧了馮大師,才使我家祖墳上冒青山,出了一個秀才!”

蘇皓出了趙家的大門,在路上便聽到村民在對話。趙和平所在的村鎮,以趙、陳兩家姓氏為主,所以滿大街都是老陳,老趙等稱呼。

“我可聽說了,馮鐵嘴偷我侄子陳大貴的風水寶地,給桂水市來的李大師抓了個現形,偷雞不成蝕把米不說,還看走了眼,竟然是偷了一個大凶之地,差點將他的外孫克死呢!”

“老陳,不是我說你,當時我也在場,過程那是一清二楚,馮大師那不是偷人家風水,那是以犧牲自我,成全他人的大公無私精神!”

“老趙你省省吧,當年你私下來沒少說政策的壞話,我看在老朋友的分上,沒有揭發你,現在生活條件好了,你倒是懷念起當年的苦日子,虧不虧心?”

蘇皓通過調查了解到,馮鐵嘴毀譽參半,沒臉在兗州待下去,已經到各地雲遊去了。

曲阜位於兗州的東部,春秋時候魯國定都於此,而且影響國人兩千多年的萬世師表孔聖人也出生在這裏,自從漢初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儒家學說參與構建傳統文化的人倫大統,相應的此地在曆朝曆代都受到封建統治者的重視。

“蘇皓,你確定你的望氣法不會失靈?找來找去,天都快黑了,什麼都沒找到。”

因為曲阜中西部是平原,東、南、北是山嶺,他們從趙和平家離開之後,便從南邊開始,轉了一個圈,終於繞到北方。

“天象映射在魯國地界,而古代魯國地域非常遼闊,涉及現在的魯南、豫東、蘇北等,我能將異變處定在曲阜,那就已經很了不起,你就不要抱怨了。”

蘇皓也有點鬱悶,隻是期盼著天色快點暗下來,他好根據星宿再次確定方位。

“你就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吧,萬一人家沒有把陣法布置在山區,而是在平原,我們豈不是白費功夫?”張思韻鬱悶地撇了撇嘴。

“不會!”蘇皓胸有成竹地說:“孫公雖然有‘高水一寸即為山,低土一寸水回環’的平陽尋龍口訣,但那隻限於好格局,要知道平陽龍從深藏地下,能帶來很旺的生氣,卻不能形成極重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