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變了樣子的事情漸漸地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知道蘇洪泉家裏的孩子出生的時候不是很靈性,但是去城市裏麵的大城市看一次之後,就恢複了原樣,久而久之,村子裏麵的人也就漸漸淡忘了之前的事情。
沒有人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大火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也不會有人去打聽,在蘇洪泉與張鳳玉的心裏麵,隻要自己的兒子好好的,什麼都無所謂。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一轉眼的功夫蘇皓就已經八歲了,這一天,蘇洪泉把自己的妻子張鳳玉叫到什麼,對她說:“娃他娘啊,這孩子轉眼的功夫已經八歲了,是時候把他送上山了,你覺得呢?”
張鳳玉聽了之後,低著頭默不作聲,她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但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而已,早就在當年蘇洪泉抱著蘇皓去找老道士之後,他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張鳳玉,張鳳玉雖然不舍得,但是也明白自己的兒子能夠像現在這樣,多虧了老道士的幫助,現在是時候還願了。
這半個月裏,張鳳玉一直閉門不出,就在自己的屋子裏麵給自己的兒子做鞋子,張鳳玉心裏明白。老道士是一個真正有本事的人,蘇皓要是跟著他的話,自然不會吃虧,但是天底下又有哪一個做母親的,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離開自己呢。
半個月,張鳳玉足足做出了十三雙鞋,臉上的憔悴清晰可見。沒有人知道她當時到底在想一些什麼,但是就是從這十三雙鞋子裏,看出了張鳳玉對蘇浩的濃濃愛意,鞋子大小不一,從現在可以穿的上的,一直到大人穿的,一年一雙的話,也足夠蘇皓穿到二十歲了。
在蘇皓臨走的時候,他還是依依不舍的拉著張鳳玉的衣角,哪怕是經曆的事情再多,說到底,現在的蘇皓也還僅僅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呀。
蘇洪泉早就不敢看這一幕,把頭別了過去,但是彤紅的眼眶,已經發酸的鼻子,讓他的心裏也不是滋味了起來。
“十三啊,去了道觀裏好好聽那位老爺爺的話,想家了就跟他說,他會帶你回來的,我跟你爸也會去找你的。”張鳳玉強行把自己哽咽的聲音壓了下來,半蹲在地上,看著麵前的蘇皓說道。
張鳳玉是真的舍不得蘇皓,她曾經跟丈夫蘇洪泉商量過,現在的蘇皓已經健健康康的了,不如就不讓蘇皓離開家,去老道士那裏了,但是蘇洪泉卻是堅決的反對,蘇洪泉覺得是老道士改變了蘇皓現在的模樣,對他的家裏有恩,他必須要報恩,還有就是他覺得老道士是真正有本事的人,這樣的人,他蘇洪泉惹不起,他們一家人誰也惹不起。
一大早出發,等到道觀的時候也已經正午了,現在的蘇皓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遠離了父母,遠離了那個生養自己的地方,他更不會想到,下一次見自己父母的時候,已經是在若幹年後,那時候早就已經物是人非,蘇皓還是蘇皓,但是父母已經不是現在健碩的父母。
老道士似乎是提前已經知道今天蘇洪泉會帶著蘇皓過來,所以早就在院子裏的石桌上準備好了茶水,還留下了一封信,讓蘇洪泉自行離開,但是老道士卻始終沒有露麵。
蘇洪泉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簡短的幾個字還是認識的,明白了老道士的想法之後,抱著蘇皓寒暄了好一會兒,淨說一些蘇浩聽不懂的話,等到太陽西沉的時候,才強忍著眼眶裏麵的淚水,把僅僅八歲的蘇皓自己扔在了道觀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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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皓的生活自從那之後,變得有趣卻又簡單了不少,他甚至快要忘記自己本來的名字了,隻知道自己的師傅從小就叫自己“十三”,而十三,就成了自己的代名詞。
老道士對蘇皓很好,但有時候也會特別的嚴厲,蘇皓因為之前沒上學,所以不認識字,老道士就教他認字。除了最基本的學習之外,蘇皓已經把道觀裏麵所有的事物包攬了起來,道觀裏麵隻有老道士跟他兩個人,衣食住行,都是蘇皓自己想辦法,老道士則是每天除了布置下一天的任務之外,就呆坐在院子裏麵,喝著茶水,倒是清閑的很。
這一天,老道士把蘇皓叫到了身邊,看著這一個已經跟在自己身邊一年多的孩子,也是十分的欣慰,在這一年裏麵,蘇皓漸漸的表現出了自己跟其他孩子的不一樣的地方,與其說是天賦異稟,倒不如說是現在的蘇皓在老道士的潛移默化之下,變得更加的靈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