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洪泉也隨即走了出來,看到抱著蘇皓的張鳳玉,麵色一苦,說道:“鳳玉啊,你怎麼來了?”
張鳳玉聽到蘇洪泉的話,就像是被點著的火藥桶,狠狠地說道:“我怎麼不能來,我兒子就要快被別人賣了,我還不能來看看?蘇洪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兒子沒毛病,他健康的很,你要是再亂領著他去別的地方,別怪老娘跟你不客氣。”
蘇洪泉聽完這話之後,臉上的苦澀更加重了,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媳婦兒的想法,無非就是孩子現在還小,可能並不是什麼毛病,而是還沒有長大而已,等到大一點之後,一些就都好了,但是蘇洪泉心裏麵著急啊,自己的兒子變成這個樣子,他這當父親的心裏麵的苦比誰都多。
就這樣三口子回家了,但是蘇洪泉還是沒有死心,心裏麵一直回想著之前張老爺子說過的話:“洪泉啊,這個孩子我看沒有什麼問題,在咱們村子後麵的山上,不是有一座道觀嗎,那裏麵有一個老道士聽說有一些本事,不行的話,你領著十三娃去看一看吧,實在不行的話,就領著他到大醫院去,咱們這個地方說到底還是在大山裏,沒有什麼好的條件,十三娃命苦啊。”
就這樣,又過了幾個月,這一天張鳳玉打算回娘家看看自己的母親,這就給了蘇洪泉機會了,領著蘇皓就去上山了,至於為什麼張鳳玉不願意帶著蘇皓一起呢,這還得從當時蘇皓剛剛出生的時候說起:那時候蘇皓剛剛出生,張鳳玉的娘家人來看望身體虛弱的她,但是當看到蘇皓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張鳳玉的家人是比較迷信的,覺得自己的外孫長成這個樣子一定是得罪了神仙,還有的人居然提議把還在繈褓裏麵的蘇皓送人,這可就得罪了張鳳玉了,她本來就是一個急脾氣,現在聽見自己的娘家人裏麵居然有這樣說的,火冒三丈,把自己的娘家人趕了出去,說是以後不再來往。
但是人心畢竟是肉長的,前幾天的時候,張鳳玉的娘家人托人捎來話,原來張鳳玉的母親前一段日子不舒服,現在已經躺在床上,沒有辦法行動了,三年來,張鳳玉這才回了一趟娘家。
蘇洪泉帶著蘇皓來到道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道觀的周圍長滿了雜草,蘇洪泉以前聽人說過這裏有一個道觀,但是從來就沒有來過,現在看到這樣荒涼的景象,也是吃了一驚,聽村子裏麵的人說,這個道觀是清朝的時候,一群遊方的道士建造的,他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這裏建造了道觀,安了家。但是時過境遷,自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到這裏了,主要是這個地方太偏僻,沒有事的話誰也不會來。
推開道觀的大門,才勉強的可以看出這裏是有人居住過的,蘇洪泉朝著裏麵喊了幾聲之後,從一個角落裏麵,出來一個身穿道袍的老道士,身體瘦弱不堪,身體上麵也沒有多少肉了,活像是一副骨頭架子,估計一陣風吹來,就可以把他吹跑了。
“你們是幹什麼的,怎麼會跑到這裏來打擾我老人家的清靜?”老道士問道。
蘇洪泉看著眼前的這一個老道士,很難想象這就是在張老爺子口中的能人,但是既然已經來了,那還是把來的目的如實地說了:“聽張老爺子說,您是個大能人,我家這個娃子好像不太機靈,所以才想請您看一看。”
“張老爺子?你說的是那一個張姓的小娃娃吧,當年確實是有過一麵之緣,真沒想到他還記得我。”老道士開口說道。原來在張老爺子還是個娃娃的時候,又一次上山被蛇咬了,還是一條有毒的蛇,村子裏麵的人叫做“等茶涼”,意思就是等到一碗茶水涼了的時間,被咬的人就會沒命,但是當時的張老爺子還是堅持著,走到了這個道觀裏麵,見到了眼前的人,那時候的老道士就是麵前的模樣,已經不知道活了多久了,老道士確實是有一些手段,居然把張老爺子救了回來,但是也叮囑他不要把這裏說出去。
蘇洪泉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段事情之後,對於麵前的老道士的看法就不像是之前一樣了,趕忙把這幾年的事情跟老道士說了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