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拎著破舊的旅行包,在陽光下用力呼吸著h市的空氣。
時隔近十年,他終於再次踏上故鄉的土地,一切都顯得那麼陌生而親切。
當他剛要過馬路時,一輛勞斯萊斯直接越過紅燈,橫衝直撞極速掠來。
對於危險的敏感讓林寒第一時間做出應對,立刻屈身趴下,好在這輛商務型勞斯萊斯底座不算很低,堪堪從林寒的發絲上刮過,車子打了個急轉彎,停在當場。
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年輕人打開車門下來,走到林寒身側,麵無表情地問道:“沒事?”
林寒皺了皺眉頭,但他還有要事在身,不想多生事端,微微搖頭:“下次開車小心點。”
“我怎麼開車不用你管!”年輕人居高臨下,上前一步,看著林寒一身破舊的夾克,由於剛才趴下去沾了一身塵土,夾克顯得汙穢不堪,還染了一股子難聞的味道。
年輕人又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不屑一笑,從錢包裏取出五張鈔票,像丟給乞丐一樣:“拿去。”
林寒不由皺眉,叫住打算離開的年輕人:“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嗯?”年輕人停住腳步,轉身看著林寒,眼中依舊鄙夷。
林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帶著奇怪的笑容:“你似乎欠我一句道歉。”
“少來這套!是錢不夠吧?”年輕人又從錢包裏抽出五張百元大鈔丟下來:“見好就收,做人不能太貪心,趕緊滾吧。”
這時,許多愛看熱鬧的人很快湊了過來,剛才的事情大家看到一清二楚,孰是孰非一目了然,忍不住對年輕人的行為指指點點。
年輕人環顧四周,不屑地叫道:“我叫段飛白,有什麼話當著我的麵說,別tm在背後嘰嘰歪歪。”
段家可是h市根深蒂固的三大家族之一,一聽到段飛白自報家門,人們頓時噤若寒蟬,隻當什麼也沒看到,低頭離開。
“飛白,沒事吧?”車裏走下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關心地問道。
“黎叔,沒事,一個碰瓷的小癟三而已。”段飛白漫不經心地說道,扭頭就要走向車裏。
林寒迅速撿起地上的鈔票,身體微微一晃,瞬間閃到段飛白的身前,啪地一下,十張票子全部甩在段飛白的臉上。
“我弄死你!”段飛白臉上一陣鐵青,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羞辱,忍不住揮拳朝林寒打來。
看著這軟綿綿的拳頭,林寒嗤笑一聲,輕輕鬆鬆握住段飛白的手腕,用力一扯,發出一陣骨折的爆響。
段飛白長吸一口冷氣,整個身體痛到乏力,忍不住慘叫道:“黎叔,救我。”
還有個練家子?林寒扭過頭,冷冷地瞥向一旁的老人。
黎叔看著林寒,身為段家客卿的他,自然不能坐視段飛白任人魚肉。
“小娃娃,下手這般狠辣,你師傅難道沒教過你什麼是武道麼?”
林寒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老家夥,你師傅難道沒告訴你,倚老賣老不是個好習慣麼?”
“你!”黎叔羞怒之色一閃而過,但心底卻愈發慎重,倚老賣老當然不是一個好習慣,因為當年在圈子裏就有個老一輩的高手看見一個年輕人練拳,要上前指導,結果是,這位老一輩高手指導不成,卻硬生生被那個年輕人卸斷了一支胳膊。
“年輕人,天高地厚你懂不懂,這位是段家的公子,我的麵子你可以不給嗎,段家的麵子你敢不給麼?”黎叔壓著心中怒火,咬著牙給林寒施壓,段家是h市的龐然大物,沒有人敢觸怒段家。
“好,段家的麵子,我給了!”林寒話音一落,啪啪地甩了段飛白兩個耳光,冷然道:“這個麵子夠響吧?”
“你······”黎叔氣的麵紅耳赤,低吼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實在想不明白,h市還有誰敢不給段家麵子。
“你以為拍武俠片?我憑什麼告訴你?”林寒一聲嗤笑,打人不留名,殺人不留行,這是他一向的宗旨,隻有腦殘才會給人家尋仇的機會。
黎叔氣得差點吐血,趕緊去接住被林寒甩出來的段飛白。
段飛白被黎叔攙扶著,神色一片扭曲,咬牙道:“黎叔,你剛才為什麼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