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改變了我們的樣子,卻在心裏留下了彼此的影子。流年逝去裏,我為誰記住,為誰流淚,為誰狂歡,為誰落寞……都一一定格在了那些若幹年的沉澱裏。
我叫莫茉,今年22歲。我出生在江南的一個普通人家,現就讀於江南一家很普通的大學,即將在今年六月畢業。
剛跨過新年,城市的大街小巷裏還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味,那是節日的禮花侵略這個城市上空所彌留下來的痕跡;家家戶戶門口高掛的紅燈籠,燙金的紅對聯,以及人們臉上洋溢的笑容,無不在告訴我們此刻濃濃的節日氣氛。大街上人來人往,平日裏還算是寬敞的馬路此刻卻是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和車輛,前進的速度好比蝸牛。隻要家裏有車的,隻管開出來溜溜,也不管這馬路會不會罷工。有車沒車的都擠在一起,好似要趕在這幾日曬曬過去一年的收獲和幸福。路邊攤上的小吃價格也在成倍的上漲,以彰顯這個節日的與眾不同。就連前幾日鬧得人心惶惶的H7N9所營造的緊張氣息,仿佛也被這歡快的節日氛圍衝洗得無影無蹤。
初四這天的早上十點,我還躺在溫暖的被窩裏。今年的冬天,天氣格外的反常。江南的冬天,雪花雖然不是常見的美景,但是往年的春節,盡管氣溫隻有幾度或者零下幾度,但由於天氣比較潮濕,我們也總是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然而連續一個禮拜二十幾度的高溫,讓我突然產生了現在已經是初夏的錯覺。被窩裏熱的難受,但作為人生中最後的一個寒假,我當然是想對這個屈指可數的懶覺再多些依賴,散散慢慢的伸個懶腰,依舊懶懶散散的躺著。
樓下依稀傳來父母的交談聲,貌似與我有關。我伸手悄悄的把門打開了個小縫,交談聲更加清晰的飄入我的耳中。
“昨天,她在那裏沒弄出什麼事吧?”
“她昨晚跟我說,莫達看到她就匆匆下樓了。”
“那我怎麼聽莫和說,她昨天到處說和莫達吵架了的事情啊。昨天出門前我就有再三叮囑過她的,讓她去那裏的時候不要說,不要說,當做沒看見就行了。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她昨天跟我說了,說是時代不一樣了,每個人對事情的看法和做法也會不一樣。她和我們的想法不一樣。哎!沒辦法。昨天我跟莫和說莫達有一雙鞋子隻穿過一次,說要給莫和穿。結果,她聽見了,從房間裏衝出來,大聲地對莫和說不要拿。昨晚回來我問她,她說不要貪別人的東西,想要什麼就自己買好了。莫和要是要鞋子,她可以買給他。”
“。。”
“。。”
他們後麵還說了一些什麼,我就再也沒聽見了,因為我的腦中正在緩慢的播放著昨天發生的一切,仿佛要把每個細節都仔仔細細地再勘察一遍。
其實,我也沒有到處跟別人說我和莫大吵架的事啊,就隻有在吃過午飯大家一起出去玩要回來的,問了表妹一句,莫達還在不在而已。表妹問我為什麼問莫達在不在,而我也隻是輕描淡寫的回答了一句,吵架了。
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莫達還在,那我就和莫和先回家,不回姑姑家了。如果莫達走了,那就讓莫和一個人先回家,我再去姑姑家和表弟表妹們玩會。當時的想法純粹是不想和莫達碰麵,免得又生出什麼事端。
怎麼這事到莫和嘴裏就成了到處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