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巨人開口說話:“朋友,來了也不通知一聲。”那聲音雖從他口中說出,卻像是在遠處用回音傳來的。
“事出匆忙,未能,你就是用這些雪豹招待我們的?”紅眼答道。
“對不起我的朋友,這些畜生,性子狂躁,實在是抱歉。幸好我看見你們了,便馬上讓奧茨來接你們了。”巨人說道。
“那我們快點啟程吧,不然那個小鬼要撐不住了。”紅眼說:“他需要治療。”
巨人奧茨低頭望了望受傷的托卡,他用手沾了沾自己口水,然後抹在托卡的傷口上,仿佛這能治好他。而此時,遍布屍體的獸堆裏,一個人突然緩緩爬出來,他們全都注意到他,盡管滿臉血跡,但他尖尖的鼻頭,讓人很容易就能認出來他是誰,但唯一遺憾的是,認得他的人都死絕了。
“該死的,既然還活著。”費奧多上前把劍搭在他脖子上。
“不,不要殺我,我隻是個農民,因為有天賦被逼迫成為他們一員的。”他邊磕頭邊求情說:“我願做牛做馬,隻求饒我一命。”
“你都會什麼?”費奧多問。
“我嗅覺靈敏,探查一流,還能砍柴做飯,求求你,饒了我吧。”他繼續哀求著。
“饒了他吧,日後也許還有用,我們的小少爺或者就用的上。”紅眼吩咐道。
費奧多領命,於是他們便一同登山,有了巨人奧茨的帶路他們用的時間比預計少了很多,很快他們便登上山頂,站在山頂,山下雪白的美景盡收眼底,在山頂處便能看到那棟黑色堡壘,奧茨領著紅眼率先進去,他們似乎要商量著什麼,而托卡的傷也好了很多,他望了一眼山下,不禁顫抖,眼前他隻想見到兄長跟父母,可是依偎他身旁的隻有費奧多跟普萊斯。
“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紅眼從遠處喊道。
他們齊步而走,托卡已經凍得縮著而行,堡壘內漆黑一片,碩大的屋內隻點了幾根蠟燭,走了一會兒到達大廳,發現一個瘦弱的男人坐在大廳之上。他拍了拍手,屋內兩旁的燈突然亮了起來,瞬間使屋裏明亮了不少。
“魔法?你是魔法師?”托卡驚訝道。燈光讓這個男人不再神秘,托卡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臉,他蒼老的臉龐,稀疏的白發,但唯一讓人一驚的便是他既然沒有雙目,本該長眼睛的地方卻隻有一層皮,或許魔法師都長這樣。
“他是先知,不是魔法師。”紅眼打斷托卡的幻想。
“讓我看看,過來,讓我看看你的未來。”先知突然開口,這聲音讓托卡覺得熟悉。
“這是巨人奧茨的聲音?”托卡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