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遇刺
閔芝身穿小鎧甲,駕馬走在最前方右後方是帶來的小將軍,左後方是潺之笙。
潺之笙握著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脊背挺得直直的。他可沒忘記他撿到這個山鬼,這個王上的原因是什麼。被人追殺呐,其實他不太明白是什麼人敢刺殺一國之君,不過想來應該是個壞人吧。
行走的引刺體質盛凰君上,盛凰二殿下。夜色籠罩大地,月亮升上高空,雲層在風的作用之下向著月亮靠攏。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潺之笙攥緊手中的劍,他聽到了腳步聲來自經過特別訓練過後的腳步聲。“怎了?”閔芝注意到潺之笙的異樣。
“有人。”潺之笙淡淡的說到,說是和以前一樣可是他怎麼可以,君上和山鬼是不一樣的。
應聲而來的是破風的箭矢的聲音,閔芝能從遇刺中活到現在武功自是不弱,雖比不上潺之笙但多少也能比自家那個二弟強上那麼一些。抽出寶劍,劍花一個跟一個的挑飛箭矢。飛箭過後,來的自然就是刺客們了。士兵們將閔芝牢牢地圍了起來,效忠君上,在所不辭,生死無懼,願吾王長享盛世。
這波刺客人數極多想來是他們背後的人下了狠心,想要把他閔芝徹底解決了。閔芝身子站的筆直,長劍握在手中橫於胸前,潺之笙則是護在閔芝身旁,第一次要殺人誒,但是為什麼不害怕,反而是隱隱約約的有些興奮。左手按了按心口,跳的很快不是恐懼,是激動。
那邊刺客速度極快也不多說什麼話,一個個的飛身過來勢必要取下閔芝的人頭。閔芝則是看著不動作,他到要看看究竟是這幫殺手厲害還是他的禁衛軍厲害。
“君上,他們人多我看你還是避一避比較好。”這是白日裏的那個左後方的小將軍朱越,不知何時走到了閔芝身側。“哼,今日孤就在這待著孤倒要看看他們有這本事麼。”小鼻音冷哼一聲,一雙桃花鳳眼含著怒氣與驕傲。
沒想到他到哪都是這麼一副壞脾氣,不過,怕是也隻有這樣的壞脾氣才會導致他被人遇刺吧。潺之笙一直注意著閔芝,但是人已經加入到戰圈裏麵去了。騰躍飛身旋踢,連環刺,幾乎是每一劍揮出去就帶走一條人命,劍術不走輕靈與善變技巧之風,每一招都是實打實的正氣,大道尚簡,大巧若工,重劍無鋒。
閔芝看著潺之笙,卻忽視了朱越一把斷匕向著胸口刺來,閔芝雖躲閃即時但匕首卻是已經穿過了鎧甲紮進了肉裏。閔芝一劍挑斷朱越的手筋,連忙後退拉開距離。
潺之笙看到這一幕竟是差點把那刺客捅了一個對穿,連忙拔出劍來將人踢飛。借力衝到閔芝身旁,兩人打一個饒是朱越是閔芝精挑細選出來的好手,在廢了右手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以一敵二,更何況他全盛之時都不能鬥得過閔芝一人。
好在這此次出來有潺之笙在人馬也帶的頗多,這些小的刺客很快便被料理幹淨。
“君上,你無事吧。”潺之笙扶住閔芝,把人扶穩。“無事。”咳了兩聲,晃了晃身子直接暈了過去,該死的潺之笙你又一次敲孤。“君上,拔匕首會有些疼你還是昏過去比較好。”潺之笙把人慢慢的橫抱起來,大步朝營帳內走去。讓人去燒熱水,這匕首必須要抜出來,把人平放在塌上。用自己的佩劍將匕首的尾端給慢慢的削了下來,方便一會脫下這鎧甲護具。
至於不好意思什麼的,喂喂,會不好意思心裏才有鬼好不好。潺之笙不是第一次匕抜首,他第一次抜匕首是給他師父,不過師父在後來恢複的時候,因為陳年舊疾太多而且年紀太大的緣故死掉了。所以,君上這麼年輕應該沒問題的吧。
潺·膽大·之·賭徒·笙決定下手了,熱水熱毛巾到來之後,潺之笙就把閔芝內衣也給除去了,好吧這不是第一次坦誠相見,之前給人換藥時經常見。潺之笙沉了一口氣,幹脆利落的把匕首抜了出來立刻用毛巾敷上傷口處。當然,這個疼痛自然也把閔芝給痛醒了。一聲悶哼,從口鼻中發了出來。
“別亂動。”潺之笙連忙叮囑道。“疼。”閔芝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為是自家那些個不爭氣的弟弟。
潺之笙這次沒有再敲暈閔芝而是點的睡穴。好好睡一覺吧,君上。
換了幾次毛巾不再出血後敷上軍醫給的草藥,綁上紗布。
這才出了營帳,“好好守著除了本將軍不許任何人進來。”潺之笙直到這時才算是接受了這個將軍的職位,臉上是一派的冷漠,去了另一個營帳裏麵五花大綁著朱越。
“君上,如此信任你準你隨君伴駕,你就是這般回報君上的麼?”那個君上別提多嬌氣了,他可沒少見那個君上還是山鬼的時候,有時候睡覺壓青胳膊眼裏都要含會淚。潺之笙想想就想弄死這個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