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二十分鍾,三十分鍾,四十分鍾,五十分鍾,麵對這遠走的時間,江明博開始起了焦躁,最終,他帶著那份不安推門而入,當看見她蜷縮在那個角落裏的時候,他眼睛裏有一種東西晃了晃,胸口像是被人堵上了石頭。
他快速的走到水流下將我拉了起來,緊緊的將我擁進了他的懷裏,這一刻,我有了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一隻溫暖的大手撫摸著我那濕漉漉的頭發,水流之下,這個男人的聲音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忘懷,“楚喬,我該拿你怎麼辦?楚喬,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啊!”
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溫柔,我倚在這個溫暖的懷裏,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
江明博將我抱出了浴室,輕輕的放在了床上,我蜷縮在床上,聽到的卻是頭頂上傳來的那聲歎息聲。
他拿著浴巾從頭到腳為我擦拭起來,我很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句話也沒說,就在他為我擦完腳掌試圖轉身離開的瞬間,我拉住了他的手腕,說了句,“不要走。”
我是那麼的害怕孤獨,一輩子生存在友情的世界裏久了,才發現真正對你好的人真沒幾個,我的眼神或許在他看來是可憐的。
江明博微笑著說,“我很快就過來。”
說完,他便走進了另外的房間。
大約五分鍾左右,他走回到床邊將我拉了起來,說“把衣服換了吧!太濕了,會感冒的。”
我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他見協商無果,竟主動的解起了我的衣服扣子,我詫異的看著他的眼睛,他卻隻是說了句,“放心,關鍵的時候我閉著眼睛不看就是了,誰讓你自己不做的,我的床都快變成水床了。”
我條件反射性的推開了他,看著他穿著一身幹淨舒適的睡衣,無奈的說,“我自己來。”
所有的悲傷都在瞬時間被拋到了腦後,我緊張的抱著胸前的這兩件衣服,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他笑著搖了搖頭,走出了這個房間。
我換好衣服,赤著腳下了床,朝著江明博所在的房間走去。
他站在窗邊正在抽煙,從敞開的窗戶刮進來一陣冷風,我毫無防備的打了個噴嚏。
江明博回頭看了我一眼,窗戶在他身後“嘭”的一聲合上了,他走過來將我打橫抱起,走到床邊將我放在了床上。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光腳踩地板嗎?地上涼。”
“房間構造還挺獨特的嗎,臥室還能連體啊。”我看了看房間的布置,這個房間明顯的比他那個臥室小些。
他卻在此刻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避開了我的眼睛,我攤開手掌在他麵前晃了晃,說,“這是陳琳原來的房間?”
我坐直了身子,來來回回的尋視著房間裏遺留的東西,笑著說。
江明博回答道,“恩。”
我微微的笑了,便沒有再接著問下去。
他拿著毛巾給我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我很安然的微微揚起了嘴角,心裏默默的說了聲,“謝謝。”
“在這休息會兒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一張帥氣的臉上寫滿了溫柔,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忘記這種誘惑之下我做了一個危險的舉動。
待他欲轉身離去的時候,我死死的拉住了他的右手,眼神迷離的看著眼前這個我愛之甚久的男人。
他驚訝的俯身看著坐在床上的我,心髒跳動的越來越凶狠。
“你這是在誘惑我??記不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玩火會自焚。”他看似有些生氣的怒視著我,做足了一個矜持男人那奇怪的表情。
在他前生的認知裏,我本不是什麼好鳥,那我又何須為了那可笑的名節裝貞潔烈女呢!
其實是因為我愛上了這個男人,這個和我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男人。
我伺機跪在了床上,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媚惑有佳的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吻我。”
他扯著眉毛微微的笑了,一個幽深的長吻慢慢的侵占了我的嘴唇,他的身子慢慢的壓了下來,舌尖闖過了我的牙關來回翻轉。
我在這個男人霸道的身下慢慢的褪去了衣裳,享受到的是我這26年以來唯一一次有欲望的肌膚之親,愛情在肢體交纏的同時也慢慢的走向了信任。
我們在流水的歲月中以一個可笑的誤區相識,卻也在彼此眷戀的同時以重傷為樂,人越是被擠壓,越是懂得如何反抗。
愛情悄悄的在這個深夜裏滋生,過去的傷痕卻在無意當中被我們小心的隱藏了起來,記憶裏尤記得的便是那死生不忘的眼神和那個溫暖倍至的胸懷,愛上他,我不曾悔過。
愛了,就讓它如此愛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