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太君搖搖頭,“刀者豈可為他人之刃,這張英路不長。”藍雲在擂台之上風度翩翩,紙扇輕搖,清源亭中不時傳來一陣陣少女的驚呼聲,繼張英之後,接著幾個上來的挑戰者都被藍雲極其絢麗的招式給打下擂台,柳清風心中暗喜,藍雲實力如此驚人,那麼自己就是賭對了,白墨啊白墨,那天你踹我幾腳的仇,我可是要在今天給討回來了。在藍雲打敗最後一個挑戰者後,藍雲的呼聲達到了頂峰,各種溢美之詞紛紛砸向藍雲,藍雲不時麵帶微笑,帥氣的麵龐不知吸引了多少少女的心,一旁的王初陽倒是笑道,“白墨,隨人你讓我覺得很討厭,但擂台上那家夥卻讓我厭惡。”白墨依然沒有理會王初陽,眼神中不斷閃爍,擂台上,在確定沒有人再上台挑戰後,藍雲朝清源亭方向鞠了一躬,說道,“久聞白墨少城主,魂泉所孕,天資驚人,藍雲在此借這個機會向少城主請教。”如煙心中一歎,來了,藍家預謀這麼久,果然沒有因為奶奶的算計而放棄,直接了當的挑戰白墨,如果在白帝城這麼多人麵前,白墨戰敗,不說能不能把白墨拉下少城主的位置,最起碼白墨名聲盡失,以後再難接管白帝城,不管怎麼樣,今日隻要白墨戰敗,憑借藍家多年來的運轉,白墨少城主之位岌岌可危。藍雲此話一出,清源亭如炸了鍋一般紛紛慫恿白墨出戰,那些白帝城的貴族們心知,白墨背後所站的勢力雖然強大無比,但是假如白墨實力低微,是遠遠不可能繼承他背後的勢力,說到底他本身的實力是最重要的。白墨自然也知道這才是今日的重頭戲,在自己實力一直停留在玄魂境時,藍家就開始謀劃多年,廣灑人脈企圖奪取少城主的位置,當藍雲進階地魂境時,白帝城更是想起了陣陣呼聲,希望確立藍雲為少城主,好在白墨莫名突破歸來,白起強勢出擊,在祭祀典禮上確認的了白墨的地位,可是白墨與藍雲總有一站,藍家苦心經營多年,萬萬不會放棄。隻不過想要逼迫自己出戰,他藍雲總得付出點代價,白墨上前說道,“藍公子實力驚人,隻是不知道,藍公子記得去年我與王初陽的賭約。”王初陽眉頭一翹,好好地說我幹嘛,我王家損失了三名年輕弟子,還丟了破魔石,你白墨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藍雲和清源亭眾人都不知,白墨突然提及與王初陽的賭約所為何事。白墨灑然一笑道,“藍公子,不如我們也打個賭如何。”“白墨,你倒是好興致,說吧,什麼賭。”“1000塊中品魂石。”話一說出口,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1000塊中品魂石,要知道在白帝城一塊中品魂石就可夠一個家庭活的非常滋潤,白墨一出口就是1000塊中品魂石,真是好大的魄力,藍雲臉色陰了下來,1000塊中品魂石,繞是自己藍家生意遍布楓楊域,這一千塊中品魂石也不是那麼一時半會能輕易拿的出來的。白墨冷笑道,想要我跟著你藍家劇本走,總得付出點代價,“怎麼,藍公子這點魂石也拿不出來,我可是記得藍公子前一陣子,開銷極大,送錢如流水啊。”在場的眾人,尤其是接了藍家報酬的貴族,臉色都有些不好,藍雲沒想到架還沒打起來,氣勢反而被白墨壓了一半下去,咬牙說道,“好,我藍雲和你賭,不就是一千塊中品魂石。”“好,藍公子果然大氣。”白墨從清雪送的手鐲中拿出墨峰劍,身形一掠,穿過水麵,落到擂台之上,持劍而立,王初陽看著白墨的手鐲,麵色微冷。劉老太君眯著眼,看向台上的兩人,突然說道,“再加一條,比鬥期間,禁止服用丹藥,你們可遵守?”白墨笑道,“我沒意義。”藍雲沉著臉,沒有想到自己的謀劃被劉老太君看破的如此清楚,這樣看來,自己隻有憑借實力將白墨打趴下,不過這樣也好,光明正大的打敗白墨,更讓他在白帝城難以立足,說道,“公平對戰自然不會用丹藥,劉老太君放心。”王初陽皺皺眉頭,說道,“劉老太君,您還沒忘這茬啊。”“初陽,我老人家雖然老,一年前的事,我還是記得的,你看著場賭鬥結果如何。”王初陽沉聲道,“藍雲如今脊柱魂骨大成,踏入地魂境三階,而白墨不過才凝聚三塊魂骨,實力上有明顯差距,藍雲覺醒的魂源是湛藍水魄,在這等環境下,更是占了地利。”“這麼說,你看好藍雲。”劉老太君說道。王初陽搖搖頭,“不,我更看好白墨那家夥。”“哦,為什麼。”“因為那家夥讓我看不透。”擂台之上,藍雲冷冷地說道,“我實在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我賭。”白墨笑道,”最近很缺魂石,如此而已,正好有個冤大頭來給我送。”囂張,這是在場所有人給白墨的評價,藍雲更是氣得不行,握著潮雲扇的右手更是逗得不行,“白墨,我改變決定了,我要把你打得從此以後無臉留在白帝城。”“但願結果不是反著來的。”“你給我去死。”藍雲盛怒之下,雷霆出手,潮雲扇大開,直破白墨命門。狂浪決,藍家上品先天魂決,狂浪一出綿綿不絕,潮起潮落,驚濤駭浪,這是藍雲所修魂決的威能,藍雲一出手也確實將狂浪決發揮的淋漓盡致,從揮出的第一扇開始,連綿的攻勢就將白墨壓製住,讓白墨一點反擊的餘地都沒有。本身藍雲脊柱魂骨大成,每一扇所發揮的威力遠超白墨,境界的差距給白墨造成很大的壓迫感,好在,白墨憑借遭墨靈火淬煉的魂力,每一劍都能堪堪擋住藍雲的攻勢,不至於落敗。場麵之上,藍雲狂轟濫炸,打得白墨節節敗退,清源亭中傳來陣陣叫好的呼聲,狂浪絕的威能在於,一浪更超過一浪,每一扇的威力都要強於上一扇,藍雲沒有任何花招就是拚命的攻擊,他要把藍雲打得喘不過氣來,要以完美的方式將白墨打敗,告訴這裏的所有人,他白墨不行,我才是最應該繼承白帝城少城主的人選,看著在被動抵擋的白墨,藍雲先前被白墨壓製的氣勢大盛,白墨,沒有想到吧,我們的差距是如此之大。白墨在狂浪決的擊打下,雖然看似狼狽不堪,但是卻沒有任何損傷,墨鋒劍完美的封鎖住狂浪決的攻勢,墨鋒雖然無鋒,但就像是荀老夫子手中黑幽幽的戒尺,厚重大氣,倒是與血殺劍法的毒辣陰狠有著決然的不同,正是因為墨鋒劍的厚重,白墨每揮出一劍就像是大山一般隔斷住狂浪決連綿不斷的拍打,本來注重一擊必殺的血殺劍法在墨鋒劍中,變成了大開大合,磅礴氣勢的劍訣,還有血殺劍法的精妙之處,白墨密不透風的擋住藍雲爆炸的攻勢,毫發無損。很快有眼識的高手發覺了戰場上的變化,狂浪決雖然威能浩大,但所耗費的魂力也是巨大,藍雲手中的潮雲扇揮舞的頻率在慢慢地降低,而對立的白墨反而出劍越來越頻繁,幾次將狂浪扼殺在搖籃之上,很明顯這一波下來,藍雲消耗極大反而沒有占到什麼便宜,相反之白墨反而逐漸掌握戰場的局勢,藍雲的攻勢越來越不受控製。清源亭中的王初陽丟下一句話,“莽夫之舉,沒腦子。”聽到之人,都默不作聲,這王初陽雖然年紀較小,但說話的分亮卻是極重,據說,藍家在祭祀典禮之後第一個就找了王家,但卻被閉關中的王初陽給推了回去,要是能夠爭取到王初陽的支持,白墨再有能耐也必須讓出少城主的位置,但本以為白墨和王初陽不共戴天之時,王初陽卻一口回絕,讓藍家的算盤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