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輕輕的吹口氣,淡然說道。
“混帳!吳老頭,你這是強詞奪理!”周德乾完全沒有想到吳庸如此不要臉,但卻一時間,找不到話來接,直氣的是吹胡子瞪眼。
周家所有人臉上,都漸漸浮現出怒意,尤其是周義山,看那模樣,簡直是恨不得撲上前去扇那吳庸幾個耳光。
但片刻後,他們的憤怒,都被憋屈取代。
畢竟吳庸說的沒錯,家族,最重視的,就是血脈的純粹,而周義人,已經算不得周家的嫡係。
周義人此時已經將目光從赫連清秋身上收回,既然已經找到了夢中神女的蹤跡,那就不急於一時半刻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趁著這次三族大比,撈到足夠的黃金,好去靈明通心齋,將那三顆龍虎破體丹給買到手,讓他可以在去天虛宗之前,實力更上一層樓。
但他卻聽到,站在周德乾邊上的一個老頭,以他不是周家的直係成員為由,禁止他參加這次大比。
周義人頓時就怒了:‘他大爺的!雖然大爺並不稀罕周家成員這個身份,但若是不讓大爺參加這次大比,大爺的黃金,要從什麼地方去得來?’
‘斷人財路,那是殺人父母,若不是看到小丫頭片子還在場,不知道你這老頭同小丫頭片子是什麼關係,大爺我當場就弄死你個老混蛋!’
周義人輕輕的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爽,淡淡道:“老家夥,對於你的說法,我送你三句話。”
“第一,大爺我姓周,大爺我的母親,也姓周,而我的母親,就是我的一切!”
“第二,我的身體裏,流著一半周家的血,就像老家夥你的身體裏,也不過隻有一半你家族的血。”
“當然,你若是要說,你的父母是親戚,都是家族的直係成員,那大爺我也沒話反駁,不過,相信你家族其他的成員,身體中,也隻有一半你家族的血。”
“第三,老家夥你方才說了那麼多,而不要大爺我上場,依我看來,想必是怕大爺我的實力高強,隻要一上場,就要將你家的那個小子,給打的七葷八素吧。”
周義人說著頓了頓,輕蔑的看了吳庸一眼,又繼續道:“老家夥你怕大爺我一旦上場,你吃了我周家的東西,就要又吐出來,所以寧願不要你那張老臉,也要胡說八道,不要大爺我上場。”
“哈哈哈,好外孫,說的好,吳老頭,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老匹夫。”周義人話音剛落,周德乾就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那叫一個暢快。
吳庸的一張老臉,卻是徹底的青黑下來,他堂堂吳家族長,什麼時候,被一個小輩,當眾如此辱罵過。
“放……放肆!老周,你周家的家教,難道就是這般不入流?”吳庸狠狠盯著周德乾,恨不得一口將他吃了。
本來依著他的想法,那是要親自動手懲治周義人,至少也要斷了周義人的手腳;但他卻怕不是周義人的對手,那樣一來,臉丟的更大。
“什麼叫不入流,對付不要臉的家夥,我周家都是這般手段。”周德乾一瞪眼,和吳庸大眼瞪小眼,不甘示弱。
“夠了,老家夥,我知道你心裏的算盤,你不就是害怕你家的那個勞什子天才,一不小心失手,就敗在大爺我的手上,然後你從我周家得到的好處,就要一口氣全部吐出來麼?”
“一派胡言,小子,你太張狂了,你以為你是誰?我家吳名,天縱奇材,豈會懼你?”吳庸的臉色,越發陰沉了。
“懼不懼,你心中有數,我也不難為你。”周義人說著又看向赫連冰山:“我聽說你們吳家和赫連家族,都有一個資質好的不得了的奇才,實力強橫,打的我周家青年一輩,大敗虧輸。”
“但我卻是不信,我欲以一戰二,擺下賭鬥,賭注十萬金,我若輸,則周家,分別輸給你們兩家各十萬金,且此次大比,我周家承認敗北,居末座。”
“但若你們輸了,也是一樣,屆時,要各自付給我周家十萬金,並且,承認我周家,為此屆大比魁首。”
周義人目光如箭,盯著吳庸和赫連冰山兩人,言語如鐵,擲地而有聲:“你們,敢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