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夏侯淵會勃然大怒,沒料到他臉色一變,卻哈哈大笑起來:“好,英雄出少年,果然有膽色,難怪能夠一夜之間滅掉我麾下青龍幫,不留一個活口。”
江小蠻一怔,轉眼看向夏侯靖,見他亦是一臉茫然,心念急轉,頓時想起若不是夏侯靖太善於偽裝的話,那就是夏侯淵想以此挑撥自己和大哥的關係,好深的心機,他嘴角微微勾出一絲弧度:“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青龍幫確實是我出手傷了三十餘人,但我可沒有斬盡殺絕,大王子若是非要說是我做的,也得拿出證據才是。”
高鐵騎目光冰寒,雙眼中閃爍仇恨之芒,欲要挺身而出,卻被夏侯淵擺手製止,微微一笑:“我無意追究此事,今日是王弟舉辦論劍大會之日,我隻是來看看熱鬧,有什麼事日後再說。”
不等眾人回應,夏侯淵轉向夏侯靖,“王弟,不知論劍大會何時舉行,你不會怪王兄不請自來吧!”
夏侯靖聞言一笑:“王兄肯來,自然是王弟之榮幸,請!”
眾人走入內廳,廳內比外廳還要大幾倍,一座寬大無比的比試平台呈現在眼前,江小蠻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才是論劍之地,夏侯淵笑道:“今日論劍大會不知如何舉行啊?”
“按照往日慣例便是。”夏侯靖見江小蠻麵帶不解,又為他解釋:“就是兩兩彼此切磋,從切磋中以武論道,互相交流,有利於提升。”
夏侯淵不待江小蠻說話,開口道:“即使切磋,王弟這一幫人切磋來切磋去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和王兄所帶之人切磋一下如何?”
夏侯靖麵帶難色:“王兄今日所帶之人修為高過我這幫兄弟,還是不切磋也罷。”
“王弟莫非怕了不成,武道本就是迎難而上,若連這點壓力都不敢麵對,還談何與大道爭鋒?難道王弟的兄弟都是一幫廢材不成?若覺得不公平,我手下之人任憑你們挑戰。”夏侯淵咄咄逼人。
夏侯靖臉上閃過一絲怒意,知道夏侯淵今日是有意而來,故意打他的臉,讓所有勢力知道,他夏侯淵是如何強勢,逼迫所有人重新站隊,眾人早就看不慣夏侯淵的囂張霸道,但攝於大王子的威嚴,不敢多說,此刻心裏全憋著火,小侯爺挺身而出:“二王子,答應他便是,戰場殺敵尚且不懼,比試切磋又何懼之有?”
夏侯靖暗歎一聲,心知今日落入夏侯淵的算計,故意以言語刺激這幫支持他的兄弟,這些人年輕氣盛,隻知道爭強鬥狠,哪裏知道夏侯淵的險惡用心,看來今天要湊上臉去讓夏侯淵打了,正自懊惱間卻見江小蠻衝他微笑點頭,目中盡是鼓勵之意,心中一喜,興許二弟今日能夠破局,雖說被打壓之事已經注定,但最不濟也不會落得全敗,顏麵上也能好看一些,身後勢力或許會動搖,但應該還不至於直接背叛。
當下不再猶豫,點頭說:“既然王兄有此雅致,王弟如何能不奉陪。”
夏侯淵哈哈一笑,滿臉春風得意,“既如此,我們比試七場,誰先贏四局算誰勝出如何?”
江小蠻插嘴問道:“若是一人獨鬥七場也算贏嗎?”
“當然!無論出多少人,隻要能贏七場就行,若挑戰失敗,下一個挑戰之人不得換人,繼續挑戰獲勝之人”夏侯淵心中暗自得意,憑借自己請回來那人,就能掃遍全場。
江小蠻見夏侯靖看著自己,眼中帶著問詢之意,衝他微笑點頭,見江小蠻點頭,夏侯靖也放開了心思:“就依王兄所言!”
夏侯淵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王弟,這樣切磋幹巴巴的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添些彩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