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心眉的話,我心裏一驚,她居然想到去找莫芬,難道是察覺到什麼,但聽到她說話的口氣,似乎又不像。“你快一點,哦不對。”我差點打了一下自己嘴巴,“慢慢開,穩一點,不要急。”雖然沈心眉開車技術還算穩定,但我終究還是不放心,一朝經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是真怕了。我等了十來分鍾,中間一直都沒敢打電話,沈心眉終於回來了。回到家的沈心眉,臉紅撲撲的,帶著愧疚,對我說:“親愛的,讓你擔心了。”我說:“大晚上的,就不要亂跑了。”沈心眉抱著我的胳膊,嬌嗔著說:“知道了,以後不會了。”即使在我麵前,沈心眉也是很少撒嬌的,?聽到她這般的柔聲細語,我整個身體都酥了,忍不住摟住她,要和她親熱一番,這次她沒有像上次那樣表現得那麼抗拒,反而是更為主動。我想,她應該是已經擺脫了上次綁架事件造成的陰影。我摟著沈心眉躺在床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和溫度。過了一會兒,沈心眉說:“顯呈,你有沒有聽說過,最近平洲出了一些怪事?”我問道:“不知道。什麼怪事?”沈心眉說:“說是有的人突然一夜之間精神失常,變成了傻子。”我說:“這沒什麼好奇怪的,病來如山倒,發病都很突然的。”沈心眉說:“問題是,不止一個人,據說已經有十幾個案例了,?都是一夜之間出了事情。”我意識到可能是個大問題,剛剛還準備和她再來一番的心思立刻消散了,“你從哪裏聽到的這消息?”沈心眉說:“荊江,你還記得嗎?上次找我們的那個男警察,他跟我說的。”我心生警惕,“你怎麼跟他還有來往?”“沒什麼來往,瞧你吃醋那樣。”沈心眉‘吃吃’笑著,“隻是上一次綁架案的事件,他需要結案,所以找到我,讓我描述當時的情形,順便他跟我提到這事,大概讓我當心一些吧。”“結案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就是今天的事情,當時我手頭有些工作,所以一直沒跟你說。”“既然荊江白天都提醒你了,你居然還晚上一個人亂跑。”我很不滿沈心眉的粗心,“成心較勁啊。”“不是啊。”沈心眉說,“我開車嘛,比較安全,再說我一直想找莫姐好好聊聊,就是沒什麼機會。”我可不想她跟莫芬好好地聊,莫芬不是嘴巴嚴的人,弄不好一時最快就說出一些不該說的秘密。我不能明著阻止她們見麵,該找個什麼借口呢?“以後吧,以後再說。”我決定先拖著,“以後等把‘天方’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好好聊聊,你看怎麼樣?”“三人一起啊。”沈心眉意味深長地說,“這合適嗎?”“有什麼不適合的。”我說,“隻要你們倆不吵架,我們就能好好聊。”“我們當然不會吵架。”沈心眉說,“我要跟莫姐做好姐妹的。”她跟莫芬做好姐妹,就意味著我跟莫芬從此再也沒可能了,理智告訴我,應該如此,但是我心裏不願啊。‘天方’的高級班其實沒什麼特別,訓練的項目跟基礎班幾乎是一模一樣,一群人坐在地板上打坐,不同的是,偶爾會欣賞到邵能的表演,聽他的意思,隻要我們專心練習,終有一天,就會跟他一樣,獲得某種異能。我心知跟連不練功沒什麼關係,隻要是黑域能量的作用,其他人就不清楚了,我也沒跟莫芬說,現在知道‘天方’不是騙錢的組織,讓莫芬呆在這裏也不錯,如果有一天她能獲得某種異能的話,那絕對不是壞事。就這麼過了兩個星期,已經有學員現出一些異能,但大多很一般,主要是體能上的改變,力量增強,速度變快,或者有著驚人的過目不忘能力,並沒有特別的讓人大開眼界的能力出現。莫芬還是沒有任何變化,我有點替她著急,但這事急也急不來,完全是看個人身體的變化。我很希望‘天方’再帶莫芬去那個房間,讓她在吸收一次黑域能量,但好像,每人隻有一次機會。這一天,我們正在打坐中,忽然來了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子,走到莫芬麵前,附耳說了一句。莫芬聽到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點了點頭。年輕女子走後,莫芬忽然歎了一聲。我連忙問道:“出了什麼事?”莫芬看著我,握住我的手,說:“顯呈,你能陪我過去嗎?”我說:“當然可以,去哪裏?”莫芬說:“去副會長的辦公室。”我說:“副會長,是哪位?”莫芬說:“你見過的,上次成會長表演的那天,那個主持的董碧鬆。”“原來是他,居然是個副會長。”我對他還有點印象,四五十歲的年紀,但保養得很好,“聽說是個大老板。”莫芬說:“大老板什麼的不重要,關鍵他是副會長,他叫我過去,我必須得去。”我意識到,董碧鬆可能是對莫芬有點心思了,莫芬心知此行不太安全,所以叫上了我。“放心莫姐,我陪著你,看他敢起什麼壞心思。”我義不容辭。董碧鬆的辦公室在樓上,說是辦公室,其實跟臥室沒什麼區別,裏麵沒有一般辦公室該有的辦公桌,電腦之類的東西,隻是一張沙發和茶幾,對麵還掛著一張電視。董碧鬆的穿著很正式,西裝配領帶,腳下一雙皮鞋被擦得油光錚亮。我們進去時,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而在他邊上,坐著一個穿著低胸衣的女子,竟然是張莉。我十分吃驚,張莉怎麼在這裏。但莫芬卻很淡然,似乎早就知道。“咦,徐顯呈,你怎麼也來了?”董碧鬆沒想到莫芬身邊還跟著個我,眉頭皺了一下。“我不太放心莫姐一個人,就跟著過來了。”我多董碧鬆這個會長,不會有什麼尊敬之意。“在我這裏有什麼不放心的。”董碧鬆揮揮手,“快回去吧,別耽誤課程了。”我懶得理他,站著不動,使眼色示意莫芬問他的目的。莫芬說:“副會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董碧鬆皺著眉頭看著我,見我就是賴著不走,很是無奈,他不是老板,沒有命令我的權力。“這個,張莉啊,你帶徐顯呈去隔壁房間,請他喝點櫥櫃裏的那款新式咖啡。”董碧鬆對身邊的張莉說。張莉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走了過來。我連忙道:“不用喝咖啡了。副會長和莫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早些說完,我們早些回去,不能耽誤課程。”董碧鬆似乎早料到我有這麼一說,“我跟莫芬談論一些問題,可能需要些時間,有外人在旁邊的話不太方便,你跟張莉就在隔壁屋,有什麼事情的話,她喊一聲你就能聽到。”張莉過來拉住我的手,“跟我來吧。”我甩開她的手,正要再說時,莫芬開口了,“顯呈,你先跟著張莉去吧。”我說:“莫姐,會不會不好?”莫芬說:“沒事的,就是隔壁麼。”張莉對於我甩開她的手相當不滿,寒著臉說:“怎麼樣,莫芬都說了,你不會還賴在這裏吧。”所謂的隔壁房價其實隻是一個很小的單間,大概隻有辦公室一半不到,裏麵擺放著一張床,邊上一張小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