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順被撤換的事,我是挺意外的,因為在我看來,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天方’默許認可的,而且‘天方’給我一直的印象,都是奇葩行動的製造者。替換周順的是一位穿著打扮很有品味的女子,身材長相也不差,說話語氣平和,給我們的第一印象很好,她沒有徹底打翻周順的一切,而是讓我們按照意願重新組隊,而我們,居然沒有一個願意換搭檔。新老師沒有強求我們。培訓班下課,我回到沈心眉家中,看到了她的妹妹,沈心蘭。這是我跟她妹妹的第一次見麵。我知道沈心眉有這麼一個妹妹,而且在黎陽工作,卻始終沒有機會見上一次。沈心眉說過她們倆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但兩姐妹長得不算太像,五官差別挺大的,乍一看很難認為她們是姐妹。沈心蘭青春靚麗,比沈心眉愛笑一些,一見到我,她立刻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徐顯呈,咱們神交這麼久,今天終於見麵了,沒讓你失望吧。”聽到‘交’這個字,引起我一些不太健康的聯想,我急忙將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到一邊,陪著笑,說:“你好,心蘭,你很漂亮,跟你姐誇得一樣。”沈心蘭眉毛一揚,說:“是嗎,我姐是怎麼誇我的?”沈心眉誇她的話太多了,其實我都沒怎麼記住,沈心蘭這麼一問,竟讓我愣在當場,十分尷尬。好在沈心眉過來說了一句,化解了尷尬,“我跟她說,我這個妹妹呢,年輕漂亮,身材好,氣質好,追求者特別多。”沈心蘭哈哈笑道:“姐姐,你在你男朋友麵前誇別的女人漂亮,不是什麼聰明舉動哦。”沈心眉白了她一眼,“我誇自己妹妹漂亮,有什麼關係?”沈心蘭掃了我一眼,說:“你就不怕他有什麼想法?”沈心眉說:“隻要你願意,我成全你們。”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比給一對男女當電燈泡還難受。而且我還跟這兩人關係親密,所以我不說話不合適,又沒什麼可以說的,玩笑不敢亂開,隻能傻傻地陪著笑。我特別希望沈心蘭早點離開,然而她卻要在這裏待上一個星期,說是要陪姐姐。本來沈心蘭還想把她姐姐帶到黎陽去,我當然不願意,這一次沈心眉出事嚇到我了,我死活也不同意讓她離我太遠。兩姐妹的話特別多,晚上還要睡一起,我隻能一個人睡到另外一間房裏。我憋了一個星期的火,差點就要去找莫芬了。熬了一個星期,沈心蘭終於回去了。我很期待晚上和沈心眉一起的幸福生活,因此白天在培訓班的時候,顯得心不在焉的,總是莫名地露出笑意,蘇薇問了我好幾次有什麼喜事,我不好直說,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我沒想到的是,那位女老師也會注意到我。訓練中途時,她把我單獨叫了出去。我想到上學的時候被老師叫出去挨訓的恐怖經曆,心裏隱隱有些緊張。女老師不苟言笑,態度嚴肅,對我說:“徐顯呈先生,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培訓,你對‘天方’的養生功法有什麼想法沒有?”我想了想,說:“想法,我感受到了它的效果,體質好了,比以前有精神。”這個問題問得我措手不及,我一時想不出太好的答案,隻好很空泛地誇了兩句。沒想到女老師對我得答案還挺滿意,她微微點頭,說:“如果有更高級的功法,你願不願意繼續學習?”我一聽,這意思,我有希望進入高級班了,沒理由不同意啊,我連忙點頭,說;“當然願意了。”女老師說:“這樣,你趕緊收拾一下,等一會兒有車接你還有其他幾名學員,一起去一個地方。”我問道:“去什麼地方?”女老師很神秘地說:“到了就知道了。”我乘坐的是一輛小型商務車,車上除了司機,還有另外四個人,都是跟我一眼的學員,讓我高興又擔憂的是,莫芬也在車內。這就說明她也即將進入高級班。我很自然地跟她坐一排,對她說:“你知道我們去的是什麼地方嗎?”莫芬說;“我哪裏知道?但是張莉跟我說過,那裏也是‘天方’的一個高級訓練中心,在那裏,會讓我們看一場表演?”我問道:“表演?什麼表演?”車廂其他三人全都將注意力投在莫芬身上,他們同樣好奇心大起。“張莉不跟我說,說這是規定,不能對新人說,否則就要被踢出‘天方’。”莫芬的話讓眾人大失所望。“張莉是怎麼知道的?”“我沒跟你說過嗎?她早先已經是高級班的一員了。”我忽然想,進入高級班怎麼這麼容易的,是‘天方’缺人,急著擴招嗎?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停在一間小別墅前,出來兩個人,領著我們五個進了別墅的小院子裏,院子裏剛好擺放著五張凳子,我們五個依次坐下。這兩個人安置好了我們幾個,就離開,留下我們五人,幹等了十來分鍾,沒有其他人來搭理我們。我對莫芬說:“我們是不是不能走?”莫芬說:“當然不能走,來這裏幹什麼還不知道呢。”不光是我不耐煩,有一個年輕人更坐不住了,站起來衝著天空大吼:“人都死光了嗎?就不管我們了?”“吼什麼,吼什麼,這不來了嗎?”一個穿著邋遢的男子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邊門走了出來,隻穿著背心短褲,腳踏拖鞋,兩隻手不停甩著,“我就是上了廁所,花了幾分鍾時間,你就等不及了?”這人的外形著實不討人喜歡,但是我們在場的五人沒人敢露出一點不敬之色。就在這人甩手的同時,我看到從手上飛出無數顆水滴,在空中緩緩地聚成一團,並且跟隨著這人的腳步,亦步亦趨,直到這人停下來,大水滴才從天而降,砸到地麵上,灑了一地。這是魔術嗎?不像,就算是魔術,也是一種極為高深的魔術手法。看過成邊的表演,已經讓我們這些學員感覺,‘天方’裏有特異功能的人不是怪事。我從這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很特別的東西,很像是來自黑域的能量,自從冒充我的那個黑域生物在我麵前自爆後,我對黑域能量的感知力越來越強了。這個人,難道也是經曆過黑域,獲得了某種能力?這也說明,‘天方’裏有不少能人,除了成邊,還有其他的擁有一些異能之人。邋遢男子將雙手在自己短褲上擦了擦,說:“不耽誤時間了,都跟我來吧。”這家夥有意在我們麵前露了一手,震懾住了性情焦躁的幾個學員,剛才大叫的那個年輕人,此刻也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麵,一言不發。我們進了別墅樓內,一間寬曠的房間裏,窗戶緊閉,窗簾拉上,房間內隻亮著一盞昏暗的小燈。邋遢男子對我們說:“接下來會對你們進行一番測試,你們幾個按照基礎班的功法,坐下來,安心練習就是。周圍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去理睬。”我多嘴問了一句:“什麼時候才是結束?”邋遢男子饒有興趣地打量了我幾眼,說;“等我進來之後,告訴你們‘結束了’,就算結束了。”我準備再問問,後麵會是個什麼樣的測驗,卻被莫芬拉我的手阻止住了。她大概是怕我的話太多,對方一不高興,就把我踢出測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