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談了三年,床也上過了很多次,但是畢業之後,兩人並沒有同居,依舊是分開住,因為女方工作的原因,住的很遠,鄧津為她租了一個很好的房子,生怕她自己一人的時候過的不好了。
之後兩人還是如往常般一樣,鄧津的理智壓迫他冷靜,他不想失去這段愛情。
但是最終,他還是被壓垮了……
這天晚上,很晚很晚了,鄧津獨自一人來到了自己為她租的房子,拿出了自己的備份鑰匙開了門。
他並不相信,他的心裏依舊是存在著一種僥幸,也是他不願意去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現在,他必須接受,他真想把自己的雙眼挖出來,把耳朵都給堵上,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他還是親眼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最愛的女人,在自己為她租的房子裏與另一個男人在床上做著不堪入目的事情。
他很後悔,鄧津其實是個非常的膽小,非常內向的人,從小就這般,但是他大部分還是裝作一個愛打愛鬧的人。
直到他遇到了這個女孩……
他走了,他並沒有多看一眼,也沒有對床上的兩人說哪怕一個字。
因為他怕了,他真的怕了,那晚他喝了很多酒,很多很多……
他一直都在想,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自己為什麼如此的膽小,甚至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人在床上自己連說話都不敢,卻是想著逃避,用酒精麻痹自己。
這是他第一次喝這麼多酒,以前的他對酒有一種厭惡感,但是今天晚上他卻非常喜歡這種味道,這種感覺,直到他醉了……
他東倒西歪的坐上的士回到家中,打開門傳來的是那熟悉的聲音,是那在這十五年時間裏經常都能聽到的聲音。
這次的他卻沒有選擇在被窩裏,而是徑直的走向了自己從來不敢進去的那個房間。
門沒有關,他慢慢的走到門前,邊走還邊傻笑著打著酒嗝,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門內的男人看著突然出現的鄧津先是愣住了,但是並沒有做過多的停頓,依舊做著他那十五年來經常做的事情——毆打與辱罵。
鄧津就這麼停留了大概一分鍾,突然走開了,然而不一會兒又回到了門前。
男人見鄧津現在這奇怪的樣子,火氣瞬間從屋內的女人轉向鄧津,直接指著鄧津的鼻子開始了發出不堪入耳的聲音,然而鄧津仿佛是聽不到一般,隻是站在門口傻笑。
噗!一種刀子入肉般的聲音傳來。
男人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鄧津,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是他並沒有來得及說出,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在他心髒的位置,赫然插著一把刀子。
看著眼前的場景,屋內的女人一下子就崩潰了,衝著鄧津也開始大吼大叫,然而鄧津依舊是那副聽不到般的樣子,走到男人跟前,一把抽出了插在他胸口的刀子!噗嗤!又插了下去。
一刀接著一刀,鄧津已經不記得自己捅了多少刀了,他隻覺得壓著自己心髒的那塊石頭碎裂了。
一旁的女人從背後一把抱住了鄧津,哭著讓鄧津不要再繼續了,感覺到了女人的擁抱,鄧津轉過了身,看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的樣子多麼的熟悉,隻是她的聲音為什麼聽不到了?
看著看著,鄧津哭了,淚水如泉水一般的往外湧,女人抱著他哭的也是越發的厲害了起來。
許久,鄧津的哭聲停止了,他輕輕的推開了女人,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
“賤人!”
這一夜,無人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