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對方又開始發言了,以一種長輩的口吻衝我說道:“泡茶如做人,泡茶的過程就是做人的過程,泡出來的結果就是做人最後的結果。”
我一聽這話,話裏有話,難不成這是要給我低分的前奏?
我身上承擔的不是個人興衰榮辱,而是上千名來自地球的藍血族的集體興衰榮辱。
我想解釋說自己剛才收拾茶桌浪費了太多時間,不然會泡的比現在更好,可又轉念一想,就算沒有花費時間收拾茶桌,難道我就能泡出來更好的茶?
不能。
何況,沒做好就是沒做好,我不想為自己找借口!
轉而,這樣說道:“我們初到藍血星球,對這裏的一切還知之甚少,我希望能夠得到入學學習的機會。我不能保證自己比別的學子更有天賦,但我可以保證自己一定是最刻苦最用功的那個。”
好在,他對我的這席話還算滿意,臉上也不再有刁難的神色,而是取走我的準考證開始書寫成績。
當看到我的理論成績是九十九的高分時,他臉上露出了錯愕的神態。不僅如此,還特地停頓下手中的筆伐,抬起頭將我鄭重其事打量了一番。
這一打量,搞得我渾身不是滋味,那眼神明顯在說‘就你,理論能得九十九?這是怎麼回事?’
對方短暫愁緒後,朝我的準考證上寫了60的字樣,然後將準考證遞給我的同時衝我警示道:“我是不會給任何人開後門的,你隻能得這個成績,本來我還考慮讓你不及格的。”
語畢,又指了指桌上散亂的茶杯茶壺茶盤,衝我說到:“收拾幹淨就出去吧,不要影響下一個考生,之所以讓你及格也和剛才你沒有諸多怨言,自行收拾考桌有關。”
說實話,我看不出來,這人對我到底是友善還是不友善?
本來,考試之前看到對方衝我點頭示意,我覺得對方對我比較友善,可現在這副鐵麵無私的樣子又著實讓我不敢苟同之前的所想。
不論怎樣,收拾完考桌,我便離開了考場。
剛剛邁出天然草坪的出口,便有嗚嗚咽咽低聲哭泣的聲音傳入耳畔,出於好奇我循聲望去,隻見一棵百年銀杏樹下,那個在考場上給我遞手絹的小女孩正在哭泣,整個人哭的肝腸寸斷,梨花帶雨。
哭什麼呢?
我大跨步走了過去,蹲到對方麵前,像個大哥哥一樣拉起她的小手問道:“怎麼了,小可愛?是不是沒考好?沒關係的,哥哥考的還不如你呢?”
話雖如此,我心底有些發怵,一會兒見到等候在學府門口的父親和米雪的父親。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撲上來看我準考證上的成績,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實踐隻考了六十分。
愁緒間,對方撅著嘴,生氣的說道:“這個主考官可真討厭,長得那麼帥,給的分卻這麼低,聽說他隻給三個分數。”
這話是什麼意思?三個分數?
“哪三個分數?”我好奇地問道。
“五十九,六十,六十一。”
這麼說,我得六十分,考得也不算太差?
我頓時如釋重負,又問對方考了多少。
得知對方得了六十一分。
我撚了撚她水嫩的肌膚,笑著說:“小可愛,那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不是說,這名教授最高隻給六十一嗎?那你現在考了六十一,就等於是滿分啊。”
“可人家還是接受不了,”小可愛撅著嘴,淚眼朦朧的說。
這個時候,米雪分分火火朝我們走來,氣喘籲籲的說:“原來你在這呢?我還以為你早就出去了,差一點就不等你了。快點,詹姆斯已經雇了一輛馬車,我們坐馬車到學府門口。”
我問小可愛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同行,小可愛說她父母也在學府門口等她,很榮幸能夠搭我們的便車。
乳白色的浮雲下,四人上了一輛黑色鬥篷馬車,朝著學府門口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