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月邪傳說(2 / 2)

除掉月邪?異想天開。

地上早已鋪就了厚厚的一層雪,鮮血灑落,溫暖融化了一層薄薄的雪,但隨即又是一層覆蓋下來。血液一層又一層的累加,白雪一層又一層的覆蓋。無數殘肢敗體淩亂地躺在地上,漸漸被鮮血和白雪淹沒。

他們沉睡,他們無法回歸。

終於,一位幾乎奄奄一息的仙家拚盡全力向月邪大吼:“你記得馥水悠嗎!你召喚花朵河水討她歡喜的馥水悠!從而釀成這場災禍!她現在已經死了!和這裏這些被雪淹沒的軀體一樣!死了!再也回不來了!灰飛煙滅!”

月邪登時住手,兩步邁到那仙家麵前,大吼:“你說什麼!她怎麼了!”那仙家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運功將天宮裏的情形展現在月邪麵前。月邪看著那殘酷的畫麵,失去理智。立刻奔往天上,也不再去管身後眾人,絲毫不停留的飛向九霄雲外。

穿過厚厚的雲層,來到了天庭的宮殿,一路憑著感應去往東方。路上遇到一些小仙將,手一揮,將其甩了出去。一路無阻,順利來到了天庭東麵虛何廣場。

月邪看著那廣場正中央巍峨挺拔的巨柱之上,無數玄鐵鏈橫七豎八束縛著那白色的身影。身子一震,再也邁不出一步來。那宛如天神的女子,神聖不可侵犯的女子,胸前血肉模糊,曾經脈脈眼神中款款柔情,如今隻是空洞。幾隻兀鷹在上空盤旋,穿過繚繞著經年不散的雲霧,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叫聲。

月邪一動不動,仿佛一尊石像。

眾仙妖魔高手此時都已趕了過來,平時嚴厲禁止的事情,如今也不過如此,妖魔隨意便入了天庭。眾人在月邪身後畏畏縮縮,遲疑不定。小心翼翼的保持著一定距離,再不敢躍近一點。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月邪仍舊是一動不動。眾人漸漸等不得,互相眼神示意。最終還是眾仙家一擁而上,使出各種仙法,不論防守還是攻擊或者殺人還是禁錮之用,盡數一一打在月邪身上。巨大的法陣使得整個天庭不禁顫動起來。妖魔見月邪並無反抗,隨即也加入了戰鬥,世間所有的仙法陣法恐怕此時都彙聚在天庭這一角了吧。

月邪一動不動,形體不斷被陣法擊碎,靈魂卻始終完好。稍有停頓,肉體便又重生。眾人奮力打擊著,卻漸漸力不從心了,而月邪,依然好好的站立在那。

久久,月邪終於仿佛是忍受夠了一般,雙臂一震,眾人被猛地震離。隨即大步跨向誅仙柱,眾人一再發起攻擊卻悉數被擋在了身後。短短幾步,走到了誅仙柱邊。月邪仰頭望去,高高的地方,裙裾飛揚。隨即騰空飛起,在那白衣飄飄的半空中停下。雙手溫柔地合上了那懾人心魂的雙眼,看著兩排細密的睫毛緊密結合在一起,一根根細密的陰影打在白皙的肌膚之上。

隨即雙手狠狠扯斷了下方兩根鐵鏈,一隻手摟住女子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繼續扯著其餘的鐵鏈,每根鐵鏈,一扯即斷。下方眾人如同螻蟻般仰望著他,天帝,閻殺王,魔界喬尊也安靜地等在原地,不知他想要做什麼,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最後,十幾根沉重的玄鐵鏈盡數斷裂,往下滑去,幾截已無連結的鐵鏈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鈍響,眾人不禁心驚。

……

月邪懷抱著馥水悠飛向了天庭西方的一個園林,林子靜謐,一絲聲音也無。花瓣樹葉飄落,無數彎曲的很是優美的樹木毫無規則的生長在園子裏。這裏隔絕了外界所有的喧囂。

月邪將水悠輕輕放在落葉之上,起身開始運法,安靜地布置了一個巨大的結界,將跟在身後的眾人全部隔絕在外。眾仙家很是氣憤,不停運法攻打,卻無一成功。使用了多少法力便被反彈多少法力,最後竟差點將自己打死。

沒有人知道結界裏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月邪從結界中出來之後似是沒什麼存活的意願,也完全不抗爭了。什麼也不做,任那些人隨意處置。眾仙家,妖魔毫不客氣,一擁而上,碎了了他的形體,緊接著一刻不停留的聯合催動了桎生咒冠封印住了他的靈魂,隨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幻虛之境,將其壓製在離玄海底。封印之後,眾人商量之下,定下一個約定,每人輸出自身一半法力對這幻虛之境進行更深的封印,並且這法力必須連結到桎生咒冠,整體牽製著月邪,防止他有機會逃出,再去禍害六界。畢竟都是六界中的佼佼者,也是很識大局,便也都答應並付諸行動。

從此,六界安穩度過數萬年,一直無甚大亂。

而天庭西邊那結界,數萬年無人能破,成為了天庭甚至是世間最為寂寞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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