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不要手足相殘
聽了宥連之的話,花謙落沉默了片刻,而後道:"若是不出意外,那年發生的月塢國的事,便是你姑姑做的。"
花謙落的話才一出口,宥連之就猛地站了起來,後退了數步,"怎,怎麼可能?"
花謙落搖了搖頭,道:"你覺得我會用這種事騙你嗎?若不是因為如此,我何必讓諾兒離開。"
宥連之還沒接著花謙落的話,往下說,兩人就聽外麵"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而後就見月諾一臉寒意的走了進來。
"我沒想偷聽你們說話。"月諾一進來,頭一句說的便是這句話,而後又指著宥連之,對花謙落問道:"他姑姑是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跟我說清楚!"
花謙落一看事情瞞不住了,便道:"他的姑姑就是景詩,原名叫宥連風舞。諾兒,這件事我不是刻意想瞞你,而是想查清楚之後在同你說。"
月諾沒有在意花謙落的話,反而是沉默不語。
花謙落情願月諾因為他瞞了她而吵鬧一番,也不願意月諾這樣鬱鬱寡歡的,自己躲起來舔舐傷口。
"諾兒……"
月諾並沒有給花謙落說完話的機會,而是打斷了花謙落的話,道:"我並不是怪你,而是因為,我有件事,也想要同你說,可是……"
宥連之一聽月諾這話,便立即道:"你們既然有話要說,我就不在這裏礙眼了,若是有事,隨時叫我。"話說完宥連之便離開了。
月諾略帶歉意的目送宥連之離開,宥連之看了看月諾,似是有什麼想要說出口,卻又咽了下去。
直到宥連之關上了房門,月諾這才又坐回到花謙落的身邊,看著他的眼睛道:"落,宥連風舞和慕白的仇,你會報嗎?"
花謙落同樣看著月諾,點了點頭,"就算他是宥連之的姑姑,我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月諾咬了咬下唇,而後又道:"落,慕白……"
花謙落才一聽到慕白的名字,臉色就沉了下來,"諾兒,你不是到了現在,還想替他求情吧?"
花謙落的這話一開口,月諾就點了點頭,"是,我就是想說,若是有一天,他真的落到了你的手裏,請你放他一馬。"
"為何?"花謙落猛地做了起來,月諾眼見著花謙落傷口上的繃帶,被他的血一點一點染紅。
"落,你不要這樣,我……"
月諾連忙將花謙落按了回去,到了她嘴邊的想要解釋的話,月諾卻突然覺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落,我已經是你的妻了,又怎麼會想著別的男人,難道你不信我?"月諾知道花謙落心裏的不安,卻也沒辦法指責於他,畢竟這種事,就算落到誰的頭上,也不可能一點都不激動,除非那個人根本對你無情無義。
花謙落搖了搖頭,"諾兒,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我自己。"
月諾聽了花謙落的話,便環住了他精瘦的腰,將自己的頭,輕輕的埋在花謙落的胸前,道:"我這輩子是你的妻,便隻會是你的妻,絕不會負你,但是若是有一天,你負了我,我也絕不會像從前那樣傻傻的放棄自己的生命。"月諾看著花謙落,媚笑道:"我會先殺了那個女人,而後再殺了你,然後讓你們生生世世不得相見。"
花謙落聽著月諾的這狠毒的話,非但沒有惱,反倒是笑了,"諾兒,有你這句話,我便是放心了,可是你能否告訴我,你為何讓我放過他。"
月諾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道:"因為,因為我不想你們,手足相殘……"
"手足……相殘……?"花謙落驚道,"諾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花謙落死死的盯著月諾,很像從月諾的口中,聽到否定的話來,但是月諾到底是讓花謙落失望了。
"我是說,慕白,也就是碧落,或許是你哥哥。"月諾握緊了花謙落的手,再一次開口說道。
花謙落笑了笑,"怎麼可能,嗬嗬,怎麼可能……"
"落,我會用這種事,同你開玩笑嗎?"月諾蹙著眉毛,手下更是用力的握著花謙落的手,一臉堅毅的說道。
花謙落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而後又對月諾問道:"諾兒,這事你是聽誰說的,或者說你為什麼認為碧落是我哥哥?"
月諾道:"是白弈暗示了我一句,迄今為止,咱們的人也隻有我知道這件事,他並沒有同別人說起過,他想要的就是風淩國的江山,他願意將星朔國一半的江山劃給我們,隻要我們幫他坐穩皇位。"
花謙落聽了月諾的話,嗤笑道:"諾兒,白弈的話,你也能相信。"
月諾對於花謙落的話,並不生氣,反而又道:"落,我就不相信,你那麼聰明的人,連我都想到了的事,你竟然沒有想到?或者這樣說,你根本是早就猜到了,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對不對。"
花謙落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什麼,月諾看的清清楚楚,但是花謙落蠕動了一下的嘴唇,卻沒有在說些什麼。
卻是像月諾說的那般,花謙落的心裏早在他懷疑宥連風舞的時候,就懷疑碧落就是他的哥哥了,再加上宥連之的那番話,碧落同他一般無二的琥珀色眸子,近乎相同的麵容,根本就讓花謙落無從辯駁。
宥連之所說的那個男人,或許就是花謙落的父皇花彼寒,宥連風舞一直愛著的那個人,即便花彼寒死了,宥連風舞寧願把花謙落,當成花彼寒的替身,也要強迫到手,這也恰恰說明了當初宥連風舞,就是因為花彼寒才被驅逐去隱族。
若是花謙落沒有記錯,並將碧落的年紀向上推的話,宥連風舞被驅逐去隱族的時候,正是他的父皇花彼寒,迎娶當時的丞相之女的那年,而後沒多久,丞相一派的人,就將還是皇子的父親推上了皇位,然後丞相之女自然而然的成為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