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諾自然知道鍾離澈分析的非常準確,因為內室裏,那張原本就多出來的床,被移開的地方,還連一點灰塵都沒沾上呢。
再加上他們今天得到的情報,也有說過景詩是昨天才離開這裏的,但是是誰那麼快就得到了消息,在景詩離開的當天晚上,就將花謙落帶走了呢?
月諾隻覺腦子裏一片混亂,想不出對方到底會是誰,又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就在這個時候,鍾離澈啟動了機關,讓那道門又重新的打開了,“我們趕緊離開吧,雖然我們晚了對方一步,沒有救到人,但是後麵的事,還是要清理幹淨,不要留下什麼痕跡才好。”
月諾點了點頭,跟著鍾離澈向外走去,臨走出那到門的時候,月諾回頭看了那鑄鐵的柱子一眼,心裏暗道,不管是誰傷害了花謙落,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景詩,我月諾與你勢不兩立!
月諾和鍾離澈,飛快的運輕功離開,直到飛出宮牆,才發了一個讓所有人撤離的信號。宥連之和其他的人,看到這裏信號的時候,都以為是月諾尋到了花謙落,卻沒想到,等他們與月諾和鍾離澈彙合的時候,去沒看到花謙落的人。
“落呢?你們沒有找到他嗎?那為何將我們喚回來?”宥連之有些心急,語氣不善的對月諾和鍾離澈質問道。
月諾和鍾離澈並不怪他,他們兩個都知道,宥連之和花謙落的兄弟情義,月諾首先解釋道:“我和鍾離澈尋到了,景詩之前囚禁落的地方,但是我們來晚了一步,落已經被人帶走了。”月諾頓了頓又道:“那人顯然知道,我們會在景詩回來之前,來這裏救落,所以打掃戰場的問題就落到了我們身上,這倒讓我有種人家牽驢我們把蹶的感覺。”
月諾一邊說,一邊自嘲的笑道。
宥連之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個人,不但掌握了景詩的行蹤,甚至還對他們的行動了解的一清二楚,這個人的勢力,竟然強大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卻對此一無所有,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我們先回去,之後要做什麼的打算,回去再詳細的商量。”宥連之的臉沉的更厲害了,但是月諾他們都知道,宥連之也覺得,這件事實在太不同尋常了。
眾人一同回到,他們之前藏身的農家院裏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但是所有的人,都沒有任何的睡意,索性沏上了一壺茶,坐到一起商量對策。
“我想,若不是對方的勢力太強大,就是我們的人裏出了內奸。”鍾離澈把玩著茶蓋,突然抬起頭來說道。
鍾離澈的話一出口,屋裏除了月諾和宥連之,剩下所有的人,全都在同一時間裏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道:“主子,屬下誓死跟隨主子,並無二心……”
鍾離澈並沒有在意,他和月諾與宥連之的下屬,端起茶抿了一口,接著道:“我知道,今天跟著我們一起的人,都全都最忠誠的,但是知道我們行動的,並不是單純隻有現在,屋子裏的這些人。”
鍾離澈的話一說完,鍾離澈和月諾、宥連之的下屬,都齊齊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隻是他們三個的屬下,但是如果被自己的主子所背棄了,那麼他們以後就再也沒有容身之地了,所以一般人,是不會背叛自己的主子的,而那些有良心的主子,也不會隨隨便便就作踐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屬下。
別說鍾離澈,就是月諾和宥連之,也是想到了他們的人裏有內奸這一問題,但是這次跟他們一起行動的,都是他們精心挑選的,最忠誠可靠,並且武功最好的人。
若是他們中間有內奸,月諾他們幾個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可是內奸出在哪,就在他們三人的心裏盤旋著,簡直如鯁在喉。
“我想,也許是冉城那邊泄露了消息,至於為什麼帶走落的人,會正好趕在我們之前,也許隻是一個巧合,畢竟我們行蹤,那邊也是不清楚的。”宥連之剛才,一直聽著鍾離澈的話半晌不語,直到這時,才突然開口道。
月諾點點頭,說道:“這個可能是目前來說最大的,但是我相信月安博和岑陌,都不是愚蠢的人,想必這個人,不是身居高位,就是他們身邊貼身的人。”
“既然這樣,那邊傳來的消息,我們要謹慎的使用了,這邊有我隱族的關係網,我想月諾,你和鍾離澈的關係網,應該也在,現在不是藏拙的時候,立刻動用起來,一麵全力追蹤落的消息,一麵調查最新的情報消息。至於月朔國那邊,隻要給岑陌他們報個平安就好,至於我們要做什麼,一句也不要對他們說。”宥連之想了想,最後道。
月諾蹙了蹙眉,“為何不傳一些假的情報給他們,及時的抓住內奸豈不是更好?”
鍾離澈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救出了花謙落,在清理內部也不遲,若是此時我們打草驚蛇,恐怕行事就更不容易了。”
宥連之和月諾,聽了鍾離澈的話,紛紛點頭。就在他們,正要商量如何行事的時候,突然從院子裏,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雖然月諾他們都在廳堂裏,但是外麵也是有暗哨把守的,否則若是有人監視他們,豈不是將他們說的話,全都聽了去。
聽到敲門聲,宥連之立即起身,走到了門口處,一招手,一個身穿黑色短打的人,便在宥連之身前現了身,對宥連之回道:“來人隻有一個,是個看起來隻有十一二歲的小廝,手中拿著一封信。”
那人說完,看到宥連之點頭,便飛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宥連之和月諾、鍾離澈點了點頭,便對院門處的那人問道:“是誰,這麼晚了,可有什麼事?”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院門口響起,“我奉了我家主子的命,送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