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來算去,唯一能夠形成戰力的,隻有阿方索和他率領的二十七名近衛騎士。
就在托德還在想著阿方索和他的部隊的時候,巡邏歸來的本尊走進了部族大廳。
阿方索看著座位上的托德,眼睛一亮,脫下頭上的頭盔,快步走到火塘旁,開口道:“陛……首領,您回來了。”
托德看著對方鎧甲上未來得及拂去的雪花,微笑著道:“先坐下吧。”
阿方索向著托德行了一個騎士禮,接著解下佩劍,坐在了火塘旁。
還沒等二人上話,後者詫異的發現,前者居然在用火塘中燃燒的火把,炙烤著金屬的鎧甲。
托德睜大眼睛問道:“阿方索,你這是在做什麼?!”
阿方索一手拿著火把,另一隻手撥開臉上的寄生蟲肢節,回答道:“首領,我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自從到了北境,我身上的龍骨就變得僵硬無比,有時候想要活動一下關節都非常費力。但隻要用火加熱一下,就會恢複正常。”
“有這事?”托德站了起來,走到阿方索身邊,仔細觀察著對方身上的龍骨寄生蟲。
寄生蟲肢節無精打采的耷拉在一起,重要關節處硬如堅冰,『摸』上去就像是放在冰箱裏的石頭。
托德看了眼門外紛飛的大雪,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龍骨本身可以隔絕高溫,並能夠吸收火焰,應當是喜好溫暖環境的寄生蟲。但是霜石部落這裏正值隆冬,門外撒泡『尿』都能凍成冰棍,更何況是龍骨呢?
阿方索伸手從鎧甲的縫隙處,拽出一束動物的『毛』皮,對托德道:“我們想了不少辦法,其中有一條,就是把皮草墊在鎧甲和龍骨的中間,這樣可以起到保暖的作用,但在外麵待得時間長了,龍骨還是會出現僵硬的狀態。”
托德收回視線,仔細想了一會兒。
眼下這種情況,不是正好可以用暴君來進化龍骨寄生蟲嗎?隻要用異能庫中的冰凍細菌,來升級改造龍骨,就能適應這種低溫環境了。但這件事,可以往後放一放,托德先打算問一問敵饒動向:“阿爾斯特人有什麼動靜嗎?”
“我帶著手下,到距離營地七公裏的森林入口,去巡查了一番。”阿方索用堅硬的石子,在長屋地麵上畫出一幅簡單的地圖:“阿爾斯特饒先遣部隊,已經在森林邊緣的平原上,開始搭建營寨,看樣子是鐵了心要發動攻擊。”
卡斯帕看著泥土上的地圖,搖頭道:“在如此寒冷的冬,發動一場襲擊,這並不符合戰爭應有的前提。”
托德走到大門口,看著窗外飛舞的雪花:“戰爭這種事物,向來都是為了政治而服務。”
阿克曼和卡斯帕麵麵相覷,二人一臉疑『惑』的問道:“首領,您指的是?”
托德歎了口氣,蠻族營地裏的這些人,在戰略眼光上,還是和暮西王國的坎伯蘭、埃摩森等人差了一大截。
“你們好好想一想,阿爾斯特的國王,先是以莫須有的罪行,囚禁了前任王儲和他的兒子接著在角鬥場中不顧觀眾的死活,放出戰獸,得罪了城中的大批貴族。現在的他,迫切需要一次戰爭,來轉移國內所有饒視線用一次勝利,來向所有人證明,背叛和忤逆他的人,會有如何悲慘的下場。”
聽著托德的話,阿克曼有些明白過來了:“所以,康奇厄伯寧可放著康諾特的威脅不顧,也要先解決我們這群人?”
卡斯帕覺得事情有些不妙:“如果以這樣的角度去思考,這場戰爭或許對康奇厄伯來,是一場關乎到王位和權力的戰爭。他必須贏得勝利,一旦失敗,等待他的隻會是國內鋪蓋地的反抗。”
托德一隻腳踏出大門,回頭對屋裏所有壤:“沒錯,我們必須做好準備,敵人可能會傾巢而出。因為這場戰爭,康奇厄伯除了全力以赴、並無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