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的角鬥士撤到了場地的邊沿,建立起一道薄弱的防線,苦苦支撐,離敗亡隻有一步之遙。
用布條簡單的包紮了傷口,狡狐貝森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看這架勢,這群人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科頓看著遠處橫七豎八躺倒的族人,眼睛通紅,胡須抖個不停。
托德觀察著周遭的環境,思考著戰場上一切可能利用的因素。
狡狐貝森麵『色』灰暗,氣餒的道:“這種用盾牌覆蓋的陣型,根本就沒有辦法攻破,它根本就無法被戰勝!”
“底下,沒有什麼事物是無法戰勝的,任何東西都會有它的缺點。”托德看向大門旁的絞盤,若有所思的道:“我有個主意。”
觀禮台上,滿臉輕鬆的康奇厄伯,抿了一口紅酒慢慢咽下,大笑著道:“哈哈哈!剛剛還真是嚇了我一跳!”
侍立在他身邊的弗加爾,看準時機恭維道:“有句俗話得好,雞有時飛的比鷹高,但永遠沒有辦法像後者那樣,翱翔於際。”
看著這一吹一捧的一君一臣,梅芙王後沒好氣的道:“角鬥還沒結束呢。”
康奇厄伯笑著擺擺手:“都已經打到這個份上了,難道還能出現什麼奇跡?”
完這話,國王低下頭,用隻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話道:“看來那玩意兒是用不上了”
“你們看!”梅芙王後突然的驚呼,引來了其他饒注意。
戰場上,其他角鬥士縮在牆角,背靠牆體一邊移動一邊抵禦著龜甲陣的攻擊,有一人卻脫離了隊伍,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康奇厄伯雙手撐在看台的扶欄上,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聲低語道:“是那個博伊爾”
托德跳出角鬥士的盾牆,避開『射』向自己的箭矢和投槍,順著牆根一路跑去。出乎所有饒意料,他的目的地居然是升降大門的絞盤架。
來到絞盤之前,托德揮動著手中的巨斧,朝著絞盤上的鐵鏈用力砍去。
火星四濺,鐵屑『亂』飛,聲音大到整個會場都能聽見。
“那個混蛋究竟想幹什麼?!”康奇厄伯站起身,歇斯底裏的高聲喊劍
梅芙王後的眼睛,閃爍著星點流光:“我不知道,但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一定很有趣。”
有了強化力量異能的幫助,托德砍斷了兩個環扣,順利的從絞盤上拆下了鐵鏈。
將鐵鏈掛在身上,托德一邊全速跑向戰鬥的雙方,一邊高喊道:“科頓!”
裂山巨人兩手舉著盾牌,從角鬥士中跑了出來,看著跑向自己、越來越近的托德。
後者估算著距離,解下身上的鐵鏈,將其中的一頭奮力的朝著科頓拋去。
裂山巨人抓住鐵鏈的一端,怒吼一聲,腳下也開始跑動起來。
他和托德,一個順時針,一個逆時針,繞著阿爾斯特的龜甲陣做著圓心跑動,鐵鏈也一圈圈緊緊的捆到盾牌上,將整個戰陣裏所有的士兵捆縛在了一起。
一個人擁有著力量的異能,另一個人生蠻力,二人一前一後,用力一拉。鐵鏈瞬間收緊,將整個龜甲陣牢牢捆住,由盾牌搭建起來的堡壘,頓時被鐵鏈上傳來的力道,生生的縮了一圈。
陣中的士兵臉貼臉、背靠背,連舉起胳膊都萬分困難,更不要發起反擊了。
托德緊緊拉著手中的鏈條,朝著不遠處的角鬥士們叫道:“就是現在!”
麵對這樣一群被捆在一起,動彈不得的待宰羔羊,角鬥士們就像一群下山的猛虎,展開隸方麵毫無懸念的屠殺。
十分鍾後,最終活著站在戰場上的人,尚不足十個。
觀眾席上傳來了驚動地般的歡呼和讚美,這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掀開整個角鬥場一般。
梅芙王後站在扶欄之旁,笑著為這些幸存者們鼓掌呐喊,眼睛卻隻凝視著其中的一人,心緒久久無法平靜。
“給他們自由!給他們自由!”
起初隻是很的聲音,到後來,這聲音從觀眾席上每一個人口中發出,逐漸彙聚成了一片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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