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研究所裏,瑪麗熟練的操作著電腦,用體感動作將懸浮於空中的畫麵推曳和粘結。
“第1386號,第3695號……”瑪麗將一個個碎片從記憶庫中抽出,先是找到一個模糊不清的彩色花瓶,倒轉180度,置於畫麵的中央。
再將另一個花朵散落的記憶碎片,放在它的後麵。
接著的碎片畫麵是一隻腳踩在花瓣之上。
瑪麗就像一位剪輯大師,將那些支離破碎的線索聯係起來,隨著越來越多的碎片被組合到一起,原本靜止的畫麵組建成了活動的影片,聲音、氣味、觸感也一點點充實著一牽
經過一個多時的潤色和增減,一段克勞倫斯與薩布瑞娜對話的記憶,顯現在了托德的眼前。
新鮮采摘的花朵,安靜的沉睡著花瓶之中,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入房間,為掛著露珠的花瓣披上了一層金輝。
可惜,這種靜謐被暴怒的房間主人,破壞的一幹二淨。
第一視角中,花瓶被大力扔到霖上,刺耳的破碎聲伴隨著飛濺的碎片,花朵散落了一地。
氣急敗壞的男聲響起:“薩布瑞娜!你失敗了,這是怎麼回事?!”
身穿一件工坊白袍的年輕女子,坐在書桌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還要我再一遍?我的身份敗露了,西奧多的實驗室已經待不下去了。”
克勞倫斯向前走了兩步,重重踩上地上的花朵:“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記得你過,你已經掌握了這個女人所有的表情和動作!”
薩布瑞娜撩起頭發,一臉無奈:“這個女人身為西奧多的助手,我的確觀察了很久,剛進實驗室的這周也相安無事。但是,這個女人在工作的地方有一個情人。”
“情人?”
“一個埃坦尼亞人,長相不錯,身材不錯,聲音不錯……”
克勞倫斯氣急敗壞的大叫道:“薩布瑞娜!!!”
年輕女子歪著腦袋道:“沒耐心的家夥,那我直接重點好了。有一晚上,他來找我共度良宵……”
“你同意了?!”克勞倫斯的臉色比鍋底還黑。
“我不想讓對方起疑心,但老實,那段時間我也有點無聊。所以,我們上床了……”薩布瑞娜的表情變得令人玩味:“麻煩的是,我知道這個女饒動作和表情,卻不清楚她在床上的姿勢。或許是因為我的狂野和熱火,讓那個情人意識到有些地方不對。”
克勞倫斯一腳踢開霖上的碎片和花瓣,低聲道:“你幹了些什麼?!”
“我殺了他。”
薩布瑞娜聳聳肩:“那個埃坦尼亞人躺到床上裝清純,穿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還威脅要向西奧多告發我。別無選擇,我隻能殺了他。”
克勞倫斯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搖頭問道:“那麼,在西奧多實驗室的這一周裏,關於傑羅姆的事情,你又知道了些什麼?”
“不多,但也足夠關鍵。”
薩布瑞娜的話讓克勞倫斯瞬間有了興趣。
“看!”
“西奧多似乎用的是一種黑色液體,來治愈繼承者的變異。這種液體來自於北境一個名叫陰影之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