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6月8日發現第一位‘滅世’細菌患者以來,截至6月15日10點衛生部公布數據顯示,已發現感染者1685人,並且已有1207名患者確認死亡。其餘患者正在隔離治療,目前無任何男性感染者。在此提醒女性……”
“政府已經通過法案,自今日淩晨開始全麵實施女性隔離計劃,請所有女性務必保持鎮定,跟隨軍方人員去往指定區域。目前科研人員正在緊急研發疫苗……”
“疫苗研發再次失敗,請所有被隔離女性家屬保持正常生活,政府會代替你們照顧好家人……”
“滅世”病毒的第一例死亡病例出現以來,僅一個月全球已經發現超過400萬女性感染者,女性死亡已有380萬人,並且數字還在上升。各國聯合建設名為“新家園”的女性隔離設施。疫情得到控製,僅有少量女性感染者在隔離病房迎接死亡,社會再次依靠男性緩慢運轉。
國家醫學實驗室,晚上11點。
方思明隔著玻璃觀察那個女病人。這是c8型細菌疫苗的第35次臨床試驗。病人是新家園裏的死刑犯。注射疫苗後女病人暴露在外部環境中10個小時,身體各項體征平穩。但方思明不敢掉以輕心,之前也有相似的狀況。突然,病人的體征再次不穩,腎功能衰竭,肝功能衰竭,心髒驟停。
實驗室再次沉浸在壓抑的氛圍中。方思明將記錄的數據上傳給其他國家的實驗室,之後叮囑同事們注意身體。他步履沉重地離開實驗室。
“嘿,哥們兒。上來坐一會,我這裏還有空位,你要不要體驗一下?”一個濃妝豔抹的男人靠近方思明,身上噴著劣質香水。身後還帶著兩個打扮妖豔的女孩兒,不,男孩,變性者。很明顯他們感覺滿身頹唐的方思明能帶來生意。
“不了,我還要回去。”方思明拒絕,他沒這個興趣。
“不要緊,你看看也好。這是聯係方式,還有我們的姑娘。”說著這個人往方思明手裏塞了一張紙。扭頭又攔住另一位行色匆匆的路人。很明顯,這個偏僻的地方讓她的生意不怎麼好。
方思明沒有在意這些東西,轉過街道便把那紙片扔進了垃圾桶。回到家,方思明站在窗邊用一架望遠鏡觀察遠處燈火通明的巨大建築——新家園。方思明的妻女都在那裏。
電話響起,方思明接聽。一道投影灑下,妻子女兒都坐在沙發上,女兒甜甜跟爸爸打招呼。
“甜甜,你想要什麼禮物,爸爸明天去給你買。”
“我想要爸爸形狀的布娃娃!”
方思明汗顏,頓感羞愧,沒能夠給女兒提供完整的家庭,以前總是為工作與家人聚少離多,現在想要見麵還得預約並且隔著玻璃。女兒明顯犯困,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方思明看著妻子說:“別擔心,疫苗很快就會生產出來,今天有了突破性進展,我預感不到一年你們就能回到我身邊。”
“好了,你也別太累。別擔心我們,我們在這裏很好。”妻子溫柔地答道。
結束通話,方思明暫時還睡不著。方思明回顧“滅世”病菌的始末。它好像是上帝的作品,或許是為了懲罰當初的夏娃。隻要擁有兩個x基因就會成為易感人群,然後在一周內死亡。女人們被隔離,禁止接觸外麵的世界。社會上全是男性自然引發了諸多問題。為了應對狂躁的社會,幾乎所有政府都修改法律,使同性婚姻合法化。但這僅僅是小事,最大的問題是世界一下失去了進取心,自殺率上升。
第二天一早方思明就匆匆趕往實驗室。路兩旁推送的廣告是智創科技最新研發的性愛機器人廣告。
“請出示證件。”全副武裝的門衛攔住方思明。驗證證件後放行。剛進辦公室就看到自己的好友陳源——一名上校。
“剛下飛機就往這裏趕。我帶了一份文件,你先看看。”陳源從公文包裏抽出一份文件,之後對方思明說:“智創科技的人造子宮項目技術已經突破,人工孵化器正在政府主導下秘密建設。第一例人造子宮孵化的嬰兒昨天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