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凡露出厭惡的表情，“所以，那位洞裏的鬼神懲罰他們的不敬行為，讓他們相繼意外死亡嗎？”
傑西卡搖搖頭，將酒瓶裏最後一點血水倒完。接著說：“吳雄輝第二次進山見過那個人。我猜他見到的就是粟茵熏的外婆。你們可以去葬靈山試一試找那個地洞。”
“吳雄輝第一次進山是幾月幾號？”申梓楸突然問。
“五月三號。”
“你問這個幹什麼？”尹凡不解的看著申梓楸。
“一般地方的習俗都是在固定的時間才會祭拜。下次去葬靈山，最好也挑每個月的三號。如果有貢品，就好找了。”申梓楸解釋道。他突然想到另一層可能，接著說：“假設那個洞裏住的是粟茵熏的外婆。那那些貢品是誰給的。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傑西卡思索了一會，“沒有答案。那個人隻是出來見了吳雄輝一麵，告訴他可以走了。他也不清楚那些貢品是怎麼回事。”
這時，尹凡的手機響了。是他母親打來的。通話結束後，他站了起來，“如果訂婚能順利，粟茵熏得到長老的認可。下個月三號出發去葬靈山。現在，我要去見董事長。”說完，他走出了書房。
他這兩天已經熬出了黑眼圈，走在地上，人都像是輕了十斤一般。他的母親同樣看上去又老了幾歲。今天沒有去公司的她，穿了一雙拖鞋和家居服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直到尹凡走了進來。
“你們這樣做，不會被警察發現嗎？”母親擔心的問他。
“不會的。一切都很順利。請您放下心。”
“粟茵熏接回來了吧？”
“嗯。”
“你去睡一覺吧，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飯。千萬不能讓太奶奶和奶奶知道長老來了。免得他們擔心。”
尹凡走到門口，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媽。爸會來嗎？”
“傻孩子，他已經死了。”
“您的兒子也快死了。”他眼角含著淚霧，負氣的用力推開了門。母親總是這樣不顧他的感受。父親欺騙了她的感情，讓她成為別人的替罪羔羊。她恨他，尹凡可以理解，但是他不希望在母親眼中，吸血鬼就是死了的人。也許這就是她需要尹生的原因。
星期三，一個秋高氣爽的天氣。這一天終於來了。這是一個私人的訂婚禮，沒有宴請賓客，沒有開放媒體記者。莊園被精致的裝扮著，所有人都穿著美麗的中式華服出現在這裏。粟茵熏的阿媽與她一樣生平第一次穿得如此華貴。
母女兩人一直拘謹得緊密握著彼此的手。在中式大圓桌上，她們盡量回避著尹凡奶奶那犀利的眼神。
“人都挺好的。就是他奶奶好像不喜歡你。”阿媽用侗話對粟茵熏講。
粟茵熏尷尬的笑著，細聲回道：“沒關係。阿媽，這隻是訂婚而已。我還小。以後再說。”說完，她給阿媽夾了菜。阿媽掐了她的手，她看了阿媽的眼神，於是又心領神會的幫尹凡的媽媽夾菜。
“阿姨。”
“真乖啊。”尹凡的母親對她慈愛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