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飛也慌了,他所有的底氣,都是來自北戰堡少堡主的身份,沒有了北戰堡,誰又認識他,一時也是失措,看著一臉漲紅的父親,問道:“爹,現在怎麼辦,我們要怎麼辦?”
戰無雙連想也沒有想,就已經暴喝道:“走,立刻走。”本想要這一次武盟大會上混出一個名聲,現在看來不行了,既然北戰堡已經覆滅,想來他們父子的行蹤,也隱瞞不了,必須馬上走。
但可惜,一個清冷的聲音已經響起:“受陛下之令,北戰堡一眾人等,勾結北方各大勢力,圖謀不軌,現予以正法,所有無關人等,即刻離開,不然視若同等,殺無赦。”
數日來,戰無雙出手闊綽,交了大批的江湖朋友,這些人,都有可能成為北戰堡可能利用的力量,可是現在,隨著這道冷聲傳來,院裏來的眾多江湖客人,朋友,連吭也沒有吭一聲,就已經轉眼不見人蹤。
案席之上,菜湯灑潑,一片狼籍。
這不是繁華落盡,而是人性縮影。
情月,銀月,靜舞兒,還有林鬆鶴,四人率著大批戰衛,已經包圍了戰無雙的住院,有影子衛士,有靜齋弟子,更有西南堡的堡衛,可算是三家聯合,一起對敵。
看到三女,看到林鬆鶴,這一瞬間,戰無雙像是明白了什麼。
“戰兄既然明白了,那小弟也不多做解釋了,這是你北戰堡的命,做錯了事,遇上了不該遇上的人,小弟在此送戰兄一程。”
戰無雙哈哈大笑,哪怕是身陷絕境,作為一個梟雄,他也不會屈服。
“來吧,想殺我戰無雙的人很多,今天就讓世人見識一下本堡主的實力。”戰無雙大叫著,朝著林鬆鶴道:“林鬆鶴,你可有膽量與我一戰?”
林鬆鶴卻是退了一步,靜舞兒蒙著麵紗,上前了一步,是的,這一次由她出手,她能作為江湖人的時間不多了,這是她想要為靜齋謀取榮耀所要付出的代價。
立威,滅北戰堡立威。
“靜舞兒,你堂堂靜齋,正道領袖,竟然與朝中勾結,真是枉為江湖人。”戰飛已經衝了前來,若是林鬆鶴,他還有些害怕,但靜舞兒的實力,他卻是有些了解,士氣大作,想要搏一個出彩,以便殺出重圍,逃出生天。
靜舞兒並沒有生氣,或者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可以看得很遠,有些事,早就看透了。
耳邊,傳來情月冷然的聲音:“冥頑不靈,自取滅亡,殺,一個不留。”
靜舞兒動了,“叮“的一聲出劍,劍光一掃,那劍握在手中,還沒有來得及出鞘的戰飛,已經整個人呆在那裏,一道血線,從他的額頭出現,慢慢的裂開,下一刻,整個人暴退飛了出去,撞在一麵堵牆之上,摔落下來,當場死亡。
看著兒子身死,戰無雙怒眸狂燒,厲聲的叫道:“小飛,妖女,受死!”
說著,人已經朝著靜舞兒撲了過去,一旁的林鬆鶴,看到一幕,微微的歎息,他心裏很明白,今天,北戰堡已經完了,徹底的完了,當日若不是出了意外,西南堡一旦與北戰堡聯姻成事實,那麼今天,西南堡也是一樣的下場。
現實就如一顆炸彈,把林鬆鶴的雄心壯誌,炸得肢離破碎,他再也不敢有任何的雄圖大誌了。
這一次,要不是有女兒黛玉,西南堡也是相當的危險,眼前的戰無雙雖然有些可憐,但這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了別人。
“殺!”持劍,林鬆鶴也撲了上去,這一次前來的可不僅僅是戰家父子,更有眾多的幫手,這些被收錄的武者,很多都窮凶惡極,在昔日的北方大戰之中,留下了血債,這一次,要他們徹底的還個幹淨。
冷月也出手了,隻有情月沒有動,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場殺戮,或者說觀注著靜舞兒的表現,這是她立威之戰,出世之戰,算是陛下為了她,導演的一出戲,其實想要滅殺戰家父子,用不著這樣的大張旗鼓,但為了震懾天下武者,才會如此高調。
而且靜舞兒也沒有讓人失望,殺戰飛,再戰戰無雙,一手絕倫無雙的劍意,把失去榮耀多日的靜齋劍典,發揮出耀眼的光芒,相信這一戰之後,那些失去根底的十三派,又會重新回心。
因為隻要不是瞎子,都應該看得到,靜齋的崛起,已經近在眼前。
靜舞兒的強大,如旭日當空,光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