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刀槍不入的重甲槍兵,在火焰之下,慘叫連連,一個個的化為了灰燼。
洛天舞,第一次在世人的麵前,展現了強大的血脈力量,身後的神龍帝國高手,似乎受到了鼓舞,呼喝著衝殺過去,有種趁火打劫的味道,但幾百重甲槍兵,卻被殺得七零八落,沒有達到設想的戰果,反而讓城樓的缺口,越來越大。
第一個攀城樓的士兵已經跳上了城池,臉上浮現了暴戾的殺意,就像是百戰殺神般的,向著那些舉刀,不敢上前的士兵衝了上去,幾經攻城的大戰,這些攻城部隊,個個早就化身為狼,嘶咬著眼前所有站立的人。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很快的,四周的城牆這後,上百人攀上了城樓,在洛天舞的率領下,堅守著防線,讓更多的攻城部隊踏上華南城的城樓。
華威一張疲憊的臉上,泛著死灰之色,眼睛更是血紅,抽出了腰間的戰刀,揚天大喝:“殺,殺上去,把他們趕下城樓。”
這一次,他不顧自己的年老體邁,親自率著最強悍的近衛隊,向著洛天舞發起了進攻,他知道,形勢已經危如懸卵,看著越來越多登上城樓的兵衛,若沒有強勢的阻擊,後果已經注定,作為北玄帝國守城大將,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向帝國做出承諾。
雖然敬佩這個老人的不畏與寧死之心,但這並不是手下留情的理由,在這種形勢下,任何阻擋神龍帝國大軍破城的人,都隻有死。
劉青山手中的長槍,在鳳氏血脈燃起的力量下,寸寸暴起。
近衛軍根本就阻擋不住,那如神器般的長槍,一連刺穿了三個近衛高手,最後的真氣,透槍而去,形成了無形的槍殺之招,前奔狂哮的華威,身形突然一滯,一隻手舉著刀,一隻手卻是捂著脖子,一縷鮮血透過指縫,不斷的溢出。
“大將軍,大將軍-----”但這種呼喚,卻是讓華威身形越發的無力,倒下。
“大將軍犧牲了,大將軍犧牲了-----”最後一抹夕陽的餘輝,如火般的照映在華南城上,讓整個華南城,如染血了一般,隨著華南城大將軍華威的死,華南城緊閉一個多月的城門,終於被推開了。
幾十萬大軍,蜂湧而入,城樓上,城下,城中,整個華南城,變成了沸水般的,殺戮無處不在,當援兵趕至,還沒有攻擊,就已經收到了丞相的命令,全軍撤退,華南城沒救了。
一個華南城的突破,幾十萬大軍入城,代表著堅固的北玄帝國第一道防線,已經潰敗,哪怕蕭老人這樣智慧如海的老人,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這種純粹力量相碰的戰爭,北玄帝國從一開始,就已經落入下風,沒有攻,隻有守,本就是一場沒有希望的戰爭。
幾十萬大軍湧入,夜色降臨的時候,整個華南城,已經陷入了莫名的平靜中。
兩萬騎兵,隻剩下了不到五千人,幾乎每個人都有傷,以兩萬騎兵,阻擋二十萬軍兩在軍團的衝鋒,情月已經用盡了全力,連她自己也受傷不輕。
洛天舞來不及梳洗,一身鮮血的從城樓下來,快步的來到了情月休息的地方。
看著一臉慘白的情月,沉呤片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說道:“情月,謝謝。”
不管曾經多少的恩怨情仇,這一戰之後也可以煙消雲散了,他們一笑泯恩仇,未來的日子,她們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神龍大帝之妃。
情月輕輕的笑了笑,說道:“不用客氣,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來人,馬上請軍醫過來。”
“不用為我擔心,我還死不了,天舞,擴大戰果,機不可失。”
洛天舞點了點頭,並沒有久留,她們的性格都不是那種喜歡表情言愛的女人,她們還是喜歡用行動來表明一切。
白天廝殺的華南城安靜了,但在華南城之外的地方,北玄帝國第一防線各鎮,卻是徹夜未眠,借著華南城被突破的東風,洛天舞得勢不饒人,一夜之間,連占三大重鎮,前後夾攻,讓北玄帝國第一道防線,徹底的成了擺設,再也擋不住神龍帝國大軍前進的腳步。
“吉賽兒,傳信龍城,帝國大軍突破第一道防線,同時給陛下去封告書,感謝他為我送來了一個好幫手。”
這也算是給情月的回報,情月的身份注定了,她在帝宮之中比較尷尬,付出這麼多,洛天舞當然要幫她一把。
相信大帝應該明白她的意思,等大帝回信之時,一個屬於情月的帝妃封號,就會送達,當作是對她功勞的一種獎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