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南宮敏仁玩著一場利用與背叛的遊戲,但的確派人襲擊了東方雄鷹設置的死獄,或者在他看來,劫獄成不成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告訴東方雄鷹,他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無論什麼方法都會用。
不要小看這種無形的表態,這會讓東方雄鷹更費心力的以對,反正在武盟大會之前,他絕對不能讓東方雄鷹安靜下來,一個武者,特別是像他們這種層次的武者,決定勝負的關鍵,已經不是力的強與弱,而是心。
如果說東方雄鷹打敗南方無敵手,而他南宮敏仁,又豈是善與之輩,未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之所以在各地傳出東方雄鷹定勝的消息與輿論,也是南宮敏仁暗中派人宣揚罷了,可以讓東方雄鷹變得更加的狂傲。
如果東方雄鷹真的小看他南宮敏仁,那麼他就會付出慘烈的代價。
這些被南宮敏仁派來送死的武者,都是信仰與忠誠的衛士,隻是可惜,在高位者的算計之下,他們的犧牲,毫無價值,但血依舊在流,染滿了整個死獄。
思芙與劉青山旁觀,真是不忍目睹。
“這哪裏是劫獄,這分明就是一場屠殺。”心有不忍的玉湘,忍不住細聲的感歎。
思芙卻是冷然的笑了笑,說道:“不僅僅屠殺,更像是故意來送死,玉湘你沒有發覺麼?”
劉青山輕輕的搖頭,說道:“東方雄鷹,南宮敏仁,哪個是善良之輩,不過不管他們做什麼,我們記得自己的目的就好,思芙,是不是可以行動了?”
思芙抬手,在一抹燭火的映照下,玉臂抬起,手握成了拳,然後拳突然的一鬆,往前一指,說道:“老公,我們開始行動了,走吧,我們一旁策應,非到萬不得已,你不許出手。”
哪怕影子衛有所犧牲,思芙也不想劉青山出手,劉青山出手,會引來東方雄鷹的懷疑,為了對付南北武盟,他們已經計劃了很久,費了不少的心思,決不能功虧一簣,目前帝國麵臨著很大的壓力,不能在這事上再浪費時間了。
所以這一次對付武盟,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如果不是劉青山堅持,或者這一次的劫獄行動,思芙都不會同意,可以說是沒有意義,對自己人,思芙當然在意,但為了玉湘的家人,而影響整個大計劃的施展,她有足夠的理由拒絕。
看了看一旁的玉湘,思芙心裏暗暗的想到,希望以後你可以好好的安份下來,用心的侍候老公,不然,本公主就不會放過你。
小舟就像是有發動了馬達,如箭般的向著湖中小島駛了過去,而水麵上,連連翻起了道道黑影,這些人都是影子衛,為了執行這一次行動,挑選的都是精通水性的衛士,專為這種特殊的環境。
看著很遠,但速度如此之快,也是幾瞬之間。
死獄之中,正在進行最激烈的拚殺,因為退無路,逃無門,這些進入的北武盟黑衣人,全部陷入了瘋狂,哪怕是死,也在拉幾墊背的,所以不要命的反擊,竟然讓包圍著的地獄衛士步步後退,要不是一旁冷觀的東方雄鷹及時看清形勢,加入了新生的力量強行壓製,怕這些人已經脫困而出了。
其實當潛入的人,打開死獄之門,就已經陷入重重包圍之中,你幾乎想象不到,那些被救的人,竟然不是感謝,而是驀然的刺出一刀,很可笑是麼?
所以這些人,都殺得眼紅,不要命的人,總是可以暴發出百分之三百的力量,他們不斷的有人慘叫死去,但東方雄鷹的人,也死傷不少,這會兒雖然他站在那裏,臉色平靜,可是眼裏射出的冷光,帶著無形的怒火。
是的,他當然感覺到不對了,但事到此刻,也由不得他想得太多,這些人,都得死。
“殺,殺----”已經被全盤壓製的潛入武者,被層層包圍,但隨著四周的水潮聲,又一群精銳的黑衣武士出現,一下子衝入了包圍圈,很快的,這亂戰之地竟然變得更亂了。
劉青山如箭般的身形,一下子竄了進去。
趁著這些亂勢的掩飾,沒有人可以擋住他的去路,身邊跟著兩女,也皆是黑衣蒙麵打扮,跟在他的身後,很快的突破了死獄的守衛,衝了進去。
“玉湘,這裏我攔著,你與思芙一起去尋找自己的家人,動作要快。”是的,劉青山語氣有些急切,倒不是因為害東方雄鷹的強大,而是他衝進這裏,鼻間已經嗅到了油的氣息,他心神一動,已經猜到了,這裏應該有被東方雄鷹安排了殺手鐧。
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點油放火,所以離開這地下石牢,才是最安全的。
死獄麵積並不大,像這種堅固的石牢,說實在說,建起來並不容易,玉湘很快的,找到了自己的家人,隻是這些家人,已經沒有幾個是清醒的,玉湘知道事情緊急,隻是揭下了自己的麵紗,然後一句:“我是來救大家的,快跟我走。”